第 1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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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正在紧急赶来的路上,谢衍从浴室里迅速拿出一条毛巾,半蹲在简一言床边,用毛巾将他割破的手腕反复缠绕至三圈进行急救止血处理。简一言没有一点动静,整个人完全陷入昏迷之中,深蓝色的床单上一大片被殷红的血迹洇成湿痕,指腹不小心刮过便蹭下一缕血迹。
傅尧正在外头着急打电话询问救护车什么时候来,卧室内闻夏侧头探了探简一言鼻尖,呼吸微弱近乎难以察觉,他对着谢衍说:“还有呼吸。”
谢衍垂头盯着脸色苍白毫无生机的简一言,心口不免一阵钝痛,他看过简一言在澳洲的病例,孤身独处异乡,求学期间一度受到排挤,后来发生意外,右手一度受到创伤,手腕神经根本反应不过来,在与争夺火热的首席宝座失之交臂,最后连仅次的第二小提琴都驾驭不了。
救护车赶到后,谢衍将简一言轻轻抱起放在担架上,一旁的护士拿起各种仪器检测心跳,将吸氧器放在简一言的鼻息间供氧,救护车行驶到最近的医院,谢衍眼看简一言被送进急救室,心里一阵发慌。
慌忙一路,他身上汗流浃背,湿漉的冷汗将衬衫浸湿更是难受的紧,谢衍将外套脱掉放在一旁的蓝色塑料长椅上。
傅尧和闻夏开着车紧跟上来,手术室里正在进行中的红灯还亮着。
电梯门口排上一大堆人,傅尧和闻夏着急从楼道跑来的,傅尧气喘吁吁坐在谢衍身边,一把将人拉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谢衍垂着头,手肘杵在膝盖上,“他得病了。”继而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傅尧震然:“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这个问题谢衍一度想问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浴缸里满是红色的血,即便是被热水稀释过后颜色溶度依旧不减,白色的墙壁以及浴缸边缘都溅落几滴。
当时如果谢衍回家的早一点,在和傅尧取蛋糕的途中没有再多逗留一点,又或者是他细心一些,提前就发现她有不对劲,结局会完全不一样。
作为朋友,他对简一言是喜欢的,多年友谊,连同傅尧一起的竹马之情;但是此外,他就没有了,简一言说喜欢他,他甚至没再多想就答应了,一部分是出于简一言的辛苦照料下的要求,另一部分是对于谢鹤年的报复。
后来因为简一言出国,谢衍或多或少被忙于别的事情,他疲于应付谢鹤年,再加上天南地北,除了傅尧会经常跟简一言联系,谢衍联络得极其不频繁。
但凡他多关心一点,可能很多东西都会在萌芽时就被扼杀。
谢衍伸手按了按疲惫的眉眼,他脸色也不大好看,起身说:“我先去洗把脸。”说完起身抬脚朝走廊另一边走去。
傅尧双手抱胸,一脸煞气的在手术室外候着,他身旁还站着一个穿着绒白针织衫的闻夏,闻夏先是看了看傅尧,随后又往手术室里望着,语气很单纯的冲傅尧说:“如果我出事了,你也会这么担心吗?”
傅尧本就极其不耐烦,听到这种不着调的话,火气犹如泼了一层油在下一秒炸开,“你烦不烦,在这种场合瞎说什么呢?”
闻夏努努嘴,被他批得大气不敢说上一句。
过了半晌,手机铃声在死寂一般的走廊里尖锐响起,闻夏指了指谢衍放在椅子上的大衣,“这里面发出来的。”
傅尧从他大衣口袋里将手机掏出来,看了眼来电人,嘴角发冷勾起来,眼睛微微眯起凝滞成实质般的寒意。
他果断地挂断,毫不留情,沉思几秒过后将来电记录全然删除,随后利索地放回谢衍的口袋。
沉重的脚步声渐近,谢衍走过来,直挺挺地站在门口,颀长的身姿宛若雪松,“有发生什么事吗?”
傅尧勾唇一笑:“没。”
—
谢家的佣人进来时,手里正搬着早上刚搬出去的琴叶榕,还没喘上一口气呢,脑门上的热汗还没来得及擦,就发现温然倒在地上,全身没有一丁点动静,活像是死了一样。
佣人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将人扶起来发现他脸颊、脖颈都起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疹子,嘴唇血色尽失,仿佛没了气息。
他跑出去赶紧将司机喊进来,跑到半路才想起老张中途和管事一起下山采购东西,到现在还没回来。
佣人反应灵敏先是打了急救电话,正焦虑之间,别墅门外驶来一辆车,江予打开车门利索地下来,从后备箱提出几盒补给营养品,是谢衍前几天打电话让他送来的。
江予挑眉,看着佣人嗫嚅发白的唇,仿佛家中失火一般慌张,他问道:“怎么了?”
佣人看见后似乎找到主心骨,赶紧指了指别墅大厅,并且将大致情况快速说了一遍,江予皱眉脸色沉重:“可能是过敏了。”
他将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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