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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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扶桑瞧过桌旁的另一堆药材,然后她拿起一种,放到萧季和的鼻下。“你闻闻,”她一脸期冀地看着他,“是不是有股清香?”
萧季和就着她的手,低头仔细嗅了嗅,“这是什么?”
“是檀香,”温扶桑软声道:“取自檀木,一般用于行气温中,开胃止痛。”
她手又拿起另一种,“你再闻闻这个。”
萧季和凑过来,思忖道:“味道有点香,又有点…苦?”
他说不上来,好闻又不好闻。
“这是辛夷,”温扶桑解释:“也是玉兰的花蕾,有发散风寒,通鼻之效。”
说完后,她转头把视线凝着桌上,像是在纠结下一个拿什么。
刚从她对面坐到她身边的萧季和一直看着她。
“阿窈,”他突然唤她。
“嗯?”
“你为什么会选择当大夫啊?”
萧季和所了解到的京城千金们多是在家里琴棋书画,很少会有小姐的选择和温扶桑的一样。
温扶桑抬头看他,“因为我总想尽自己的能力去做点什么。”
她缓缓道:“我以前在书上看过一句话,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她笑:“不过我的抱负没有那么大,我想,如果自己能救治好一个人,那我只要得到一点点的功德便好。”
“那阿窈还看过另一句话吗?”萧季和盯着她,一双眸里有着温柔,他语速慢慢地说:“凡为医者,性情温雅,志必谦恭,动必礼节,举止和柔。”
萧季和脸上带笑,语气却十分认真道:“温扶桑,我觉得这句话就是在形容你。”
他家阿窈啊,同他提到医书药材时,眼眸里的光亮比窗外的阳光还要灿烂。
“那你呢?”温扶桑也微微笑着,“你为何作了将军?”
“我幼时,我爹就会同我讲,欲安其家,必先安于国。”他瞧她,意气一笑,“后来我也觉得一寸山河一寸金,我们岂能让外人讨去?”
温扶桑若有所思地点头。
这大概就是书中所言的少年之志吧。
“阿窈,”萧季和突然靠近她。
“怎,怎么了?”
他离得她很近,是叫她莫名心慌得近,但她却没躲。
萧季和又近了近。
温扶桑垂目,脸后知后觉地发烫了起来。
“你…”萧季和抬手,用指腹在她的下巴上轻轻刮蹭着,他笑:“阿窈,你这里怎会沾上了墨水?”
“我,”温扶桑身子不觉后仰,她恼羞了,“那你同我讲一声就好了。”
“为什么要突然离我那么近?”她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你要……”
“我要什么?”萧季和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诱导着她说出口,“你以为我方才要做什么?”
“我,我…”温扶桑结结巴巴的,她不懂自己说了什么,也不懂自己该说什么。
萧季和望着她笑,也没再问下去。
他低头继续用指腹擦过她下巴上的墨水。
下巴处的温热让温扶桑不敢动,她的视线也不知道该放哪儿,飘忽不定了半天,最终还是回到了面前人的身上。
萧季和虽没看她,但余光早就注意到了。
于是他故意调侃道:“想看就看吧。”
温扶桑:“……”
也不知是故意和他较劲还是什么,反正她立马就把目光瞥向别方。
瞥向别方的同时还不忘微微鼓着嘴,表明了她在生气。
萧季和给她擦干净下巴后,手顺势而上,捏了捏她一侧的脸颊,明知故问道:“你这是生气了吗?”
温扶桑不看他,脸也转了过去。
萧季和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副耍小性子的模样,他笑:“阿窈,我阿母说女子若是生气的话就会变得不漂亮了。”
“那你要同我和离吗?”温扶桑转头看着他。
“为什么要和离?”萧季和:“我们那夜说好的,永远不会和离的。”
他指的是她答应与他定亲的那夜。
“那便无碍了。”她又把脸转了过去。
萧季和拿她没办法,只能她转向哪边,他就坐到哪边。
“阿窈。”
温扶桑不看他。
“阿窈,阿窈。”
温扶桑不理他。
“阿窈,阿窈,阿窈。”
他说话的尾音一声比一声悠长。
温扶桑抿唇忍住笑意,僵硬着语气道:“干什么?”
“你笑了,”萧季和凑上去,盯着她盛满笑意的眸子看,“阿窈,你笑了。”
他试着问:“那你现在是不是就不生气了啊?”
“嗯。”温扶桑终于忍不住笑了。
她想藏住笑容,于是无意识地把额头轻磕在他的肩上。
萧季和也没注意她这个动作的亲近。
他抬手帮她扶正头上一晃一晃的簪子,然后才低头看她。
“阿窈,”他面露难色,“我今夜去丞相府,还能好好回来吗?”
今日便是回门的日子,他们要一起回丞相府用晚膳。
萧季和想到成婚那天他见到的温丞相。
虽然是满面笑容看他,但他无端觉得害怕,其实也不是害怕,更多的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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