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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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凉如水,明月上树梢。月光照得树下两人面色苍白,彼时他们间的凝重气氛也与这满是喜庆的安南侯府格格不入。
“他打你了?”萧仲辞尽量忍着怒气问着眼前的女子。
“放手!”女子也恼急了。
她的手腕被他紧攥着,力道大得让她完全无法挣脱开。
女子想压着声音不叫旁人听见,可萧仲辞不给她这个机会。
“回答我,”萧仲辞沉着声,言里带着威胁:“不回的话,我去问他。”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萧孟思慌了,她拉住他的衣袖,压着怒火质问他:“你是不是疯了?”
“对,我疯了。”他一双眸紧盯着萧孟思看,“但你呢?你没疯?”
“你喜欢他吗?还是只是为了躲我才答应的?”
凡是见过萧仲辞的人,都道他清风霁月。可此刻的他,陌生的让萧孟思有些害怕。
他眼眸里有令她不安的欲望。
萧孟思松开拉着他衣袖的手,她低下头,漠声道:“我答应嫁入东宫,是出自本意。”
“萧孟思,”萧仲辞冷着脸,说话的语气比脸色更冷,“你能看着我再说一遍?”
萧孟思没抬头,良久,她只道:“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着,她抬步就准备离开。可还没等她踏出一步,她的肩就被人按住了。
萧孟思眉头皱了一下,随即她肩处的白衣就被染出了一道红。
萧仲辞拉着她,不由分说地把她抵到树上。
他粗暴地扯开她的衣襟,眼中的狠色更甚,“怎么伤的?”
萧孟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回不过神来。
“萧孟思,我问你到底是怎么伤的?”
“不用你管,”萧孟思被后背的凉意与身前的炙热共同包裹着,她双手也被萧仲辞压制在身后。
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可萧仲辞却恍若未闻,他用手继续拨开她的领口,直到包扎伤口的纱布露了出来。
他像是失了魂魄,手不住摩挲的同时,嘴里也喃喃道:“怎么会受伤呢?疼不疼啊?”
萧仲辞目光投向她,“疼吗?”
“你放开我!”萧孟思眼角划过泪,“也求求你别问了。”
萧孟思一向强硬不轻易示弱。
自幼以来就没哭过几次,可她现在是真的怕了。也不想再让萧仲辞问,像是要给自己保留最后一块遮羞布。
手臂和肩处的伤都是她自己弄的。
因为只有这样,姜怀信才不会碰她。
姜怀信素爱干净的女子,不仅要没破过身,还要身子上不带伤疤。
“萧孟思,”萧仲辞用手温柔擦拭去她的泪珠,有些诱哄,有些乞求,“你同他和离好不好?”
像许久前的一夜一样,他又对她说:“我会待你很好的,你一直陪着我吧。”
“你疯了?!”萧孟思终于挣开他的束缚,扬手打在他的脸上。
她拽过自己的衣领遮住伤口,然后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萧仲辞,我只当你今夜是醉意上头。以后这种胡言乱语,莫要再让我听到一遍。”
萧仲辞垂目,自嘲般笑了笑,“萧孟思,那你现在过得好吗?”
“好与不好都与你无关。”
莫名的,萧孟思心里有股难言的难过。
“好,”萧仲辞点了点头,“以前没问过,现在倒是想问了。”
他抬眼看她,“萧孟思,你可对我有过一丝男女之情?”
萧孟思视线不躲不避地看他,“从来没有。”她拼命压住内心深处的说不明的情绪,掷声道:“我从来都只把你当作我的家人。”
说完,萧孟思就低头留下一句,“时辰已经不早,我该回宫了。”
萧仲辞目光难掩落寞地望着她的背影,他轻声道:“可我不是啊。”
鲜有人知,萧家老二萧仲辞是萧临以前手底下副将家的孩子。
那位副将葬身沙场的时候,孩子才刚满三岁,妻子抛弃孩子另嫁他人。
姜氏听闻后于心不忍,就把孩子领了回来,取名改姓为萧仲辞。
夜色变得浓重,明月也渐渐隐入云中。
屋内的烛火早已被熄灭,可温扶桑却迟迟未能睡着。她闭着眼,身体也紧绷着,想放松却做不到。
“阿窈,你有睡着吗?”
许是夜色撩人,温扶桑觉得萧季和的声音不似平日的清越,相较要温和许多。
温扶桑睁开眼,“还没有。”
她侧过身,纠结许久还是问出了口:“你是不是睡得不舒服?”
如果他真是因为这样才没睡的话,她想,自己会让他上来睡的吧。
“我不是因为这个睡不着的,”萧季和也把身子侧向她那边,“男子汉大丈夫睡哪都是睡,以前随我爹出征的时候,我还在树上睡过。”
“树上?”温扶桑有点想不出来该是怎样的场景,她好奇问:“那不会摔下来吗?”
萧季和笑:“反正我没摔过。”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自带着少年风发的意气,让温扶桑不自觉信服。
“阿窈,你以前睡不着时会做些什么?”
萧季和觉得她今日太累了,是要好好休息的。
“看书,”温扶桑浅声道。
萧季和想到他那夜在她窗外看见的景象的,他拧眉,“书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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