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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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温扶桑猛地后退,脚下抵到的石板使她身子晃悠了一下。萧季和一把拉过她的手臂,借势把人拉近自己,他抬手拨正了她头上的步摇,嗓音夹着笑道:“你这是故意的?”
温扶桑:“?”
萧季和:“故意想让我扶你?”
“……”
温扶桑羞红了脸,刹时想起下午茶楼外的那句“我曾见过你的。”
气血一下涌上脑门,她鼓足勇气,不顾开口还是带着磕绊道:“你…你…不知羞耻。”
温扶桑抬起头,一双秋水翦瞳湿漉漉地看着他。
她尽量稳着声调,想强硬些,可嗓音却还是软的:“我们明明都不算相识,更何况说发乎情。但即使这样,你都不能够做到止乎礼。”
“实难为君子。”
“作君子如何?不作君子又能如何?”萧季和将她扶好站直,手却一直没松。
君子是什么?能追求人吗?
“你!”温扶桑撇开视线,自认说不出话来。她白净的脸上仍挂着绯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他果真带着男儿郎的劣性。
想到这个的温扶桑气极了,少女的娇态也显了出来,她鼓着嘴,眉目里都是恼怒。
可萧季和好似不觉事情的严重性,他笑了笑,然后变本加厉一样,抬手戳了戳她鼓起的脸。
趁着温扶桑还没反应过来,他又俯身靠近她的耳朵,一字一句认真道:“温扶桑,我是藏于心了。”
你得知道,你是被我藏在心里了。
温扶桑怔松着。
耳边近距离的话语是如此清晰。
只是,拆开了看都能明白。怎么合在一起,温扶桑就彻底愣住了。
发乎情,止乎礼,藏于心。
原来是这样的吗?她不知道了。
“小姐,”月白的叫声愈来愈近。
愣在原地的人还是毫无反应,刚刚说话的反倒是离开了。
月白认出了萧季和。
虽然她家小姐下午否认了,但她也记得小姐同她说过一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是无条件相信她家小姐,但这心里却总留有疑惑。
月白没敢看他,只好快步走到温扶桑身边,“小姐,你好点了吗?夫人让我叫你进去,说是时辰快要到了。”
温扶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然后叫了她,“月白,”
“嗯,月白在。”
温扶桑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便垂下眼眸,叹了口气:“算了,”她低呢着:“好像不是梦。”
月白被温扶桑弄得不明所以,她不解问:“小姐?”
温扶桑摇了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月白跟在她身边,小姑娘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小姐,为什么你每次见过萧将军后就…就反应不正常?”
她拧眉想了想,刮净脑海才终于想到了,“对,就是害羞。像是小姐你教我的那句—美人既醉,朱颜酡些。”
温扶桑失语扶额,知道月白这是说自己像是喝醉了般脸红羞涩呢。
她只好红着脸恼道:“并没有你说的这样。”
月白噢了一声。
小姐说没有,那便是没有了。
但小姐刚刚又是承认了那位俊秀男子是萧将军,看来只要是问小姐关于萧将军的事,小姐都会反着说话。
可这是为什么呢?
月白搞不懂。
小径上的主仆二人各有心思。
走进文清殿后,温扶桑也撇去了自己刚刚心里一堆乱七八糟的情绪。
因为她发现,理清了半天,最终围绕的中心也都是“萧季和”这三个字。
于是索性不再理了。
温扶桑坐到张氏身边,叫了声阿母后,便低顺着眉目,一言不发。
张氏以为她还是心情不虞,给她添了杯茶水后就一直握着她的手,以示安抚。
温京墨不随她们同坐,他坐在东边第二位。皇帝坐北向南,因此他右边即东边第一位,坐着的便是今晚宫宴的主人公,萧季和。
皇室一族还没到,宴席上的人还都三三两两。
姜怀若绕过温京墨坐到萧季和身边,他大剌着姿态,说话却悄声的:“萧季和,你真回府沐浴去了?”
“……”萧季和目光轻轻瞥过他,脸上是一副不想同他讲话的模样。
他越不想说,姜怀若就莫名越兴奋。
噢,原来是闻到了真相的味道!
他递了一个眼神过去,意思:我懂。
“我可是看见了温家那位,果然如传闻啊!”姜怀若啧啧出声,煞有其事地摸着下巴,总结般:“这应该挺惹人怜爱的吧。”
这厢萧季和还没出声,旁边的温京墨自顾自地添了杯茶。
水从壶出的时候,他凉凉的话也从嘴里说了出来,他说:“我这妹妹,不提旁人,光是自家人就疼爱不过来。”
毕竟是当着别人家人的面,姜怀若讪讪道:“原来是温廷尉,一直以来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温京墨朝他淡淡笑了笑,不过很快就把目光移到了萧季和的身上,“萧将军,你觉得呢?”
“的确如此,”萧季和回视他,气场毫不逊色,“叫我于千千万万人中一眼就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