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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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是在学习,就更别提去听了。“但是小姐,你还是没有告诉我那位是不是萧小将军啊?”月白急切想知道个答案,不仅是对那位勇如天神般的萧小将军长相好奇,更是对她家小姐当时的反应好奇。
月白哪见到过自家小姐脸红无措过。在月白心里,温扶桑是温柔如天神。温柔是必然,说是天神,是觉着她无所不能,从不见慌神之象。
但此时,温扶桑支支吾吾给了两个字,“不是。”
如果回答是,温扶桑不知月白还会再问出什么问题来。毕竟对于她来说,刚刚与萧季和的相遇不算愉悦。
那句“我曾见过你的。”还萦在她的心头。
温扶桑自觉内心感想:应该算不上生气或者是烦恼,只是有种落差。
落差感来自于自己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的美玉,现在终于见到了,却发现美玉并非纯洁无瑕,这块美玉上面就带有瑕疵。
可到底和自己也算不上有关系不是?
美玉不是她的独有物。
温扶桑握着伞柄的手不自觉用力,一寸一寸划过上面刻着的安南侯府的“萧“字。
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突然心生了失落。
还没等温扶桑想明白,万灯茗的牌匾就再次映入眼中。
月白上前把立于茶楼外的伞和温扶桑手上的伞换了回来,她手晃了晃,将两把伞作了对比,心想怪不得小姐会拿错,这两把伞可真是一模一样。
温扶桑怕会再遇到萧季和,见月白已经换好,于是就对她说可以走了。
月白顺着几步台阶过来,忍不住念了句:“小姐,安南侯府的伞为何会与你这把一样?”
温扶桑这把伞是她那日无事,自己跟着寺里的师父做的。为了防止旁人误拿,温扶桑便顺着伞骨画了几朵扶桑花。
是用银白墨水画的。伞本来就是白色,再加上画的小,因此不易注意到。直到适才离得近,月白才看见。
温扶桑淡淡笑了笑,拂不去的失落让笑意未到眼底,她也只当月白说的是伞的颜色,于是答道:“巧合罢了。”
茶楼二楼,雅轩居。
姜怀若手拿了两粒花生米,吃了一粒,扔了一粒。
扔的那粒完美砸到趴在窗边人的脸上。
“喂!”他背靠在椅子上,两条长腿高高翘在桌上,一下没一下地晃悠着。
此举行为再加上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和暗紫衣服上的金纹。
只一副纨绔弟子的模样。
见窗边的人毫无回应,姜怀若又拿了粒扔过去。
这下,萧季和总算看了过来。
姜怀若懒懒地开了口:“我说你看什么呢?“瞧着萧季和满脸不愿多说的样子,他拖腔怪调接着道:”方才只说出去送个东西就让我一个人在楼上好等,现在到了楼上又不说话。怎么?你见着你那位小菩萨了?”
萧季和皱了皱眉,把他刚刚扔过来的花生米又砸了回去,带有警告开口:“别胡说。”
姜怀若被脸上两粒正中脑门的花生米砸得嗷嗷叫,他的力气和准度可比不上一个常年在军营的人,但他的嘴可以。
“你可别不承认,”姜怀若捂着脑门,声音大且带着泄愤意味:“你不是每月必去城郊净南寺的吗?”
他眼神直往萧季和身上飘,“不喜神佛,却去寺庙。”姜怀若的声音低了下来,拖着椅子巴巴凑到萧季和身边,打着手势让萧季和也把脸凑过来。
萧季和瞥他一眼,脸上虽有嫌弃,但还是靠了过去。
“你的小菩萨是丞相府的千金啊?”姜怀若虽声音低,语气却万般笃定。
萧季和瞳孔微张,不过下一秒他就立马反驳:“不是!”
姜怀若无动于衷地看着面前人一堆否认的神色,最后只指了指他的耳朵,然后好整以暇说了句:“萧将军,你耳朵红了。“
“……”
萧季和没理他,只带着满脸不自然,把头转向窗外。
姜怀若不免觉得好笑,他刚重新凑过去,就听见萧季和说:“早知道不救你了。”
刚准备作知心哥哥说点什么的姜怀若:“……”
姜怀若被噎了一下,梗着脖子,“你这是作什么话,我现在好歹是秦王,能不能客气点。”
文朝天子为姜氏,姜怀若是皇后的小儿子,天子的第七子。
年幼便被朝廷派往凉夏作为质子,文夏开战后,萧季和带军围剿凉夏王族余党,余党以姜怀若作人质求他放他们一条生路。
谁知萧季和当场来了句不认识。姜怀若气得要死,假意被挟持的他也玩不下去了,反手就把身后的人擒拿住,按在地上。
后来被按在地上的人从衣服里掏出匕首,想暗中伤姜怀若时,被萧季和一脚踢下山崖。
姜怀若也是前几日才知道萧季和这厮就是故意的,想借此试探出他的身手。
可他当时不知道啊,还以为真不打算救呢。他现在回想起萧季和那时盔甲下的睥睨一切的眼神都无由冒出冷汗。
哪有现在可爱。
萧季和挑了挑眉,摊着手,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秦王?”他思忖了几秒,便带着笑淡淡道:“你的王府修葺好了吗?”
早晨才领旨受封的姜怀若:“……”收回!收回!一点也不可爱!
姜怀若止住这岔开的话头,“那萧将军可是承认了我所说的?”他又拖着调,“小菩萨?”
他在凉夏就听闻丞相府中的千金,病如西子,沉鱼落雁,婉秀之姿。
萧季和垂眸不言。
姜怀若顺着窗外方向,突然掷出一句,“我今早在朝堂听见那无能皇帝问了温丞相他家千金多大?又提到了荒京与我朝的来往,你猜,他这是何意?”
除了朝堂之上,姜怀若不称天子为父皇,只说皇帝。
至于无能——
只想安稳一隅,割地贡财。
姜怀若瞧见身旁少年一瞬冷掉的面色,突然有些害怕,他挠了挠头,弱弱补了句:“也不一定就是我想的那个样子,你先——”
萧季和转身拿起桌上的佩剑。
“去哪?”
“沐浴,”萧季和顿了顿,“好去今晚的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