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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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瑜已烧得迷糊了,听见有人唤她,同她说话,只阖着眼含糊应声。萧厉听着那一声微弱的“嗯”,明知身后的人或许已是意识不清了发出的,嘴角却还是轻轻扯了扯。
他背着她继续往似乎永无尽头的山林外走,眨眼逼落坠在眼皮上的汗珠,低声道:“那我们就这样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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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时,萧厉终于找到一户农家,敲了许久的门,里边才传来农家汉子警惕的问话声《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温瑜却似陷在了什么噩梦中,睡得极不安稳,一直呓语着什么,神色极为痛苦。
她侧头时,滚烫的脸颊贴上了萧厉拿着帕子的手背,因为贪恋那抹凉意一时没有再动,一滴从眼角滑落的清泪,便正好砸在了萧厉手上。
眼泪是凉的,萧厉心口却似被烫了一下。
他握着帕子的五指微微收拢,但不敢再移动分毫,就那么任她贴着,另一只手有些僵硬地隔着被子轻拍在她后背,嗓音极低地哼起一曲童谣:“狸狸斑斑,跳过南山……”[1]
那是他幼年生了一场大病,烧得迷糊时,萧蕙娘夜里抱着他哼唱的曲子。
他不知道这曲子叫什么,却记了很多年,也记住了那个看起来不喜欢他的母亲,一整夜不合眼地守着他。
夜深人静,屋外的野林里只能听到一点风吹过林稍的沙沙声。
他低哑的哼唱在油灯昏黄的屋子里,像是隔绝出了另一方世界。
温瑜在这低哄声里,紧锁的眉头总算微微松开了些。
萧厉将她颊边一缕汗湿的发捋到了耳后,说:“阿鱼要快些好起来。”
他不再叫她菡阳,似暂时忘了她是那位金枝玉叶的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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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
裴颂大步下马,将佩剑扔给了一旁的近卫。
长史迎出来,揖手道:“恭喜主君大捷!”
裴颂踏着一地霜雪进了府门,摘下头盔夹在腋下,边走边问:“听说已寻到了菡阳的踪迹?”
长史道:“已按您的吩咐,派了您的一支精锐私兵前去追剿,必不会让那前梁余孽还有命到南陈。”
裴颂神情冷漠:“最好是如此,襄州易守难攻,且先围城耗着,定州已见颓势,我不日便要前往定州亲自坐镇,南边不能再出什么乱子。”
长史道:“孟州已破,襄州被围,渭水以南已是主君囊中之物。且不提那前梁余孽此番必死无疑,南陈便是想借着同前梁联姻的名头,分这天下一杯羹,主君若是也向南陈递出橄榄枝,南陈最终同谁结盟,便有待商榷了。”
裴颂思索几l许,却道:“从奉阳被围,那温氏女就直奔南陈而去,像是笃定了南陈必然会发兵。长廉王那只老狐狸,只怕是在南陈埋了什么后招,不可大意。”
他看向长史:“对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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