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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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西川和我同一天生日,比我晚十分钟。我妈剖腹产生的我,就为了赶在边西川他妈之前生我。
这要提到我那个傻x爸了。
我爸是个花心渣男,虽穷但帅,会哄人,人生目标是靠身体实现阶级跨越。
我妈也穷,但我妈长得特漂亮,身材也好,一米七多。我爸心痒难耐,打破他的原则,把我妈发展了一下。
边西川他妈有钱,千金小姐,家里不但有钱,还有势。她虽然没我妈美,但会打扮,留过学,用当时的话来说就是洋气,在人群里也是很亮眼的靓女一枚,综合评分比我妈高,我爸没理由放过她。
俩女人差不多时间怀孕,差不多时间找我爸谈结婚的事儿,我爸脚踩两条船的事儿终于大白于天下。
一通兵荒马乱后,我爸忍痛做了决定:劝我妈打胎,他跟边西川他妈结婚。
他后来跟我说,他当时不想让我妈打胎的,想让我妈生下来,无奈边老爷子好蛮横不讲理,他是被逼无奈。
我完全想不明白他哪来的脸跟我说这个,难道他觉得我会为此感动吗?
为他这番话,我想了三天三夜是不是我看起来像傻子。
我妈倔强,不肯打,躲起来了。还为了赌一口气,密切注意边西川他妈什么时候生,然后赶在那天生我,还要比她早一点生,就为了膈应边家。
确实是膈应到了,这个目的她达到了。当然,我也被膈应到了。
她再接再厉,打听到边家给小孩取名边西川,她就给我取名黎川。
我爸姓黎。
她确实是个狠人,说真的,我挺佩服她。
这位狠人在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终于放下了对我爸的执念,也放下了我——不排除她就没把我拿起来过——偷渡去东南亚闯荡了。后来,她嫁了印尼那边一个比我姥爷大八岁的身家过亿的富商,这是另外的事儿了,这里懒得细说。
我妈走的时候,把我姥藏在墙洞里的一千块钱棺材本儿拿走了。
零二年,一千块钱不算少,跟现在不是一个概念。当然,也不算多,主要是我姥家本身就很穷。
我姥姥一下子不知道该为女儿跑了哭还是为她的棺材本儿没了哭,想了又想,还是为棺材本儿哭吧。
我姥爷比我姥姥痛快多了,男子汉,不像娘儿们似的,只会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杀千刀的来讨债的。他果断地抄起了火钳把我往死里抽。
现在有些人会拍那种宠物视频,叫挟小猫以令大猫。就是说叫大猫回来不肯回,就抓着小猫,小猫一叫,大猫就回来了。我每次看到都笑半天,挺有意思的。
不确定我姥爷是有这个生活经验,还是单纯的想发泄,总之,他抽了我好久,我喊破喉咙了,我妈都没回来。
这肯定啊,我妈又不是猫,她是人,人哪儿有畜生有心。
我有个舅舅,我妈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当时读大学。那个时候的大学生还是有点儿含金量的,他还是学金融的,称他一句学霸不为过。
金融学霸冷静地在旁边看着、思索着。
在我被抽死的前一刻,他思索出方案了,出声把我救了下来。
他跟我姥爷说,这小杂种打死了是白死,不如先试试用我跟我爸要抚养费,我爸给就赚了,不给就算了,但不管给没给,事后都把我卖掉。
如果我爸前头给了抚养费,他们卖掉我后,就跟我爸说我调皮自己跑丢了;如果我爸前头没给抚养费,那就别管我爸有没有意见了,假如来问的话,就说你不给钱那关你屁事要你假惺惺?
我说什么来着?金融学霸,这个:大拇指。
他们以为我没听见,以为我当时已经痛晕了,但其实我只是在装死。我又不傻,小学三年级的人了,能不懂装死躲打吗?
所以,我都听见了。
几天后,我稍微好一点,能下地了,我舅过来哄我,教我见到我爸之后要怎么花言巧语地哄我爸,要哭得很真实,好唤起我爸那不知道有没有的良心。
我觉得够呛。
但我舅斥巨资给我买了一支五毛钱的脆皮冰棍,我就假装那事儿很有希望,点着头跟他保证我都照做。
第二天见到我爸,我发挥稳定,把个孺慕的小孩儿演得入木三分,把我自己都感动到了,差点儿以为自己真的很想要这个王八爸。
我爸也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给抚养费。
问就是没钱。
当年我妈闹那一通,边家的人到现在都看他不顺眼,他的豪门生活过得很艰难,走路都是贴着墙走的,说话都不敢大点声儿,吃饭只敢夹眼前的菜,别提私房钱了,他的工作是岳丈安排的,上司是岳丈的门生,他的工资、津贴,就连逢年过节发了几袋柚子几块月饼,他岳父都一清二楚,全都要上交。哦,柚子和月饼不用。
我舅稍微跑偏了下思路,问他那怎么没把不受管控的柚子和月饼送我舅、不是,是送我这儿来,给我舅、不是,是给我改善下生活。
我爸说:“下次,下次一定。”
他俩说回正题。我舅恨铁不成钢,问我爸这豪门嫁了有屁用呢?
我爸叹着气,抽着特供烟,说我舅不懂。
我舅把他烟抢了,拿了根抽,剩下的塞裤兜里。他抽了一口,说有点儿懂了,这烟真好,不辣嗓子,要不他俩合伙倒卖香烟算了。
我爸说倒不了,他一个月才能分到这一包,用来在外面撑面子的,毕竟边家虽然确实苛待这女婿,但做可以,不能让别人说。还有什么名表名车之类的,用可以,得提前申请,写保证书,二十四小时内原样归还。
我舅彻底服气了。
我爸比我舅乐观些,他说只要他好好儿夹着尾巴做人,相信边家早晚会接纳他的,怎么的他都有个儿子傍身,父凭子贵。
等老不死的都死了,他就算是彻底熬出头了,他老婆单纯,爱他,好哄。等到了那一天,他一定好好酬谢我舅帮他养儿子,还肯定把自己从边家薅的财产都偷偷地转移给跟他姓的我。
这饼画得好大好圆,我舅十分心动,就没舍得卖掉我,回家后思来想去,决定暂且把我放回老家村儿里,让姨婆帮忙养着。
我就是回村儿后认识的杨复。
杨复他妈是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说穿了就是看寡妇好欺负,是非自己找上门,他妈躲都躲不开,又不是我妈这种疯批,他妈特柔弱。
杨复就只能小小年纪担负起保护他妈的责任,每每揪住要欺负他妈的人就往死里打。
别看他是个小孩儿,一来是身板儿结实,他妈疼他,再没钱也想法子尽力给他吃饱吃好,二来,初生牛犊不怕死,一言不合就操起菜刀说要砍死对面的成年男人,而且是真往那边砍,不是来虚的,张口就是:“老子还小,砍死你不用赔命,砍死你再砍死你全家,操|你妈的,来啊!”
算他运气好,没遇上真横的,不然就那年代,那穷乡僻壤的,真想弄死他一个小孩儿,不是没办法。但他就是命好啊。
我刚到那儿的时候,也被欺负了,不过欺负我的是小孩儿。
小孩儿一点也不单纯,说小孩儿单纯就是大人在放屁,脑子不好,记性差,不记得自己小时候什么鬼样儿了,单纯个屁,人性本恶。
小孩儿会拉帮结派地搞霸凌,而霸凌我的理由是我从城里来的,而且长得好看。
对,就是这理由。
是不是很无语?我也很无语。
他们甚至想脱我裤子看我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他们怀疑我女扮男装。如果我是女的,他们就要办了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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