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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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甩于下乘,就连第二的赋文都要优于她,是以后面再来投票的人就怀上了看戏的心思,纷纷将票投给了前两位和第四位。平日里赵清雅那副举世皆浊我独清的做派已经得罪不少人了,碍于情分大家表面都不说而已,也是防止被冠上嫉妒之名。
沈知鲤袖手站在一边瞧着对面赵清雅的脸色,只见这人嘴角还如往日一般微微上扬,露个那个恰到好处的微笑,但是脸色已经有些隐隐发青之态。
十分有喜感。
前三选出来了,便也可以揭晓作诗者的名姓了。果然,第一是孟太傅之孙女孟澂莲,沈知鲤是第二,而向来居于榜首的赵清雅落到了第三。
其实今日这个场面也是赵清雅自己作出来的,赵家有心要送赵清雅入宫为四皇子郯王之王妃,于是格外造势。自己造势还不行,非要压着沈知鲤头上,造出个京中第一才女之名。不光暗踩沈知鲤是空有美色,还在私下暗示她无母教导,不堪为大家主母。
另一边郯王有意要拉拢沈家,却又不敢做得明目张胆。他本就是继后的之子,如今在世的唯一嫡皇子,若是再拉上沈家,陛下就要怀疑他是不是勾结权臣意欲谋反了。
赵家人都对郯王的心思心知肚明,却又不能说什么,只能自己心里怄着气,然后耳提面命赵清雅,姿容输了就输了,文采上必须要将沈知鲤压得抬不起头。
赵清雅对家中深信不疑,只恨沈知鲤分明就靠着那张勾人的脸来挡自己的路。有了脸不成,还要来和自己争这才女之名。
沈知鲤看着赵清雅的脸色神清气爽,对孟澂莲的好感度蹭蹭上涨,还不忘去给怀德使眼色叫她去看赵清雅的脸色。
可这边怀德却一反常态的没去关心赵清雅,只盯着沈知鲤的恍惚,然后转过头来看沈知鲤:“你是做的莲花赋写得是孟澂莲?”
见人点头,当即就不干了控诉道:“你都没有给我写过!”
沈知鲤见人是真不开心了,赶紧安慰:“这赋文又什么要紧的,这次不是刚好抽到了这个题吗,要不是看见人我还真写不出来!”
怀德要不是了解她真就要被她骗过去了,这就是个贪花好色的。
“肤浅!”怀德气得跺脚。
这边赵清雅看着榜上的那几首并列放置的诗,恍恍惚惚,只觉得心头一阵反胃。
此时怕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如今是何感受。
有时候,人被逼急了往往是有逆反心理的。赵清雅早些年就开始排斥诗会了,但是又怕自己不来沈知鲤去了会出尽风头。
沈知鲤其实诗词不差的,但是最初几次诗会的时候侥幸叫赵清雅占了上风,后面赵清雅的名声被家里捧得愈来愈高,她便愈发怕摔倒。到再后来,她每次参加诗会前都会卑微的央求父兄为她做几首诗,她好背下来。
反正诗会的题目就那几个,她多背些总是能碰上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压力,其实好几次沈知鲤都已经超过她了,是她用了父兄的诗才将人压下去。
但是这一次,她抽到的是她最擅长的题,鬼使神差的她想看看如今自己的水平还能不能得魁首。却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叫她难堪。
眼看从前被家里吹嘘,自己一向以之为荣的才女之名就要这样丢了,还要被一向不露面的孟澂莲踩着她的头顶,然后声名鹊起。
赵清雅脑子昏昏沉沉,她眼见着孟澂莲走到台上,众人对着最上首的诗词称颂赞叹不已。
台下更是有诸多贵女窃窃私语,相视而笑。赵清雅仿佛听见她们在议论声讨自己,嘲讽讥笑。
不行,绝对不行!
赵清雅也不知自己是如何站了出来,不受控制的走到孟澂莲面前,她听见自己用冰冷又略带颤抖的嗓音道:“这诗不是你做的,对吧?”
霎时间,万籁俱静,只剩下不远处树梢间的鹂鸟还在清脆鸣叫。
“赵姐姐说得是什么话,这题目都是各自抽出来的。”沈知鲤当即扬眉,站了出来轻笑,“来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会抽到什么题,再者这里又没有旁的姐妹,不是自己做的还能是谁?”
赵清雅被这话惊醒,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覆水难收,她如今只能咬着牙说下去,期盼这诗真是孟澂莲找人代写的。
“怎么不能。”她仰着下颌,眸光直直的看着面前这个神色淡然的女子,不依不饶,“若是孟太傅恰好有些不为人知的诗词,只有她知道呢,左右这诗词也就那几个题目,若是刚巧碰上呢?”
众人目光皆望向站在左上方的云髻峨峨,身形高挑端正又锐利的女子。其实她刚一来,所有人的目光就聚在她身上了,这样唇红齿白的美人,想不注意都难。
榜首这诗,却实不像一般闺阁女儿所能做得出来的。
大家都在等她自证清白,却只见她只是漫不经心的抬了眉,唇角勾起个轻慢的弧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