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09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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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容，反而还一丝说不清道不的恐惧。

    桑离不想和他过多纠缠，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给，直言了当：“我想要拿回梵杀花。”

    厌惊楼脊背僵硬，惊喜地抬起头。

    他第一反应是桑离想通了，准备原谅他，然而透过那双清媚的睛，只看到冷静的漠然。

    心头一沉，厌惊楼这才嗅到她身上的气息。

    血腥气。

    是不属于她的血腥气。

    底的惊喜一点点归沉，头脑紧跟着清。

    厌惊楼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不肯相信这个事实，依旧存着微末的侥幸心，小心翼翼地询问：“桑桑想重新拥它吗？”

    桑离不说话，瞳光扫过他的表情，思衬须臾，点了点头。

    “呵……”厌惊楼恍然大悟，之后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先是冷笑，紧接着大笑。

    他笑得脸色崩碎，尾显出几分狰狞之色。

    桑离心发悸，紧贴在身侧的指尖些发麻。

    “寂珩玉受伤了？”厌惊楼挑眉，“还是快了。”

    他绕着桑离打量，眸中嘲讽似如剑刃，让她心中所掩无处遁形。

    桑离过来之前清了自己一番。

    然而没清干净，残留在衣摆上的血迹出卖了她，他又盯着她的嘴唇，唇角齿痕显，任他真的痴傻也该白那是什么。

    这种疼足以抵得过百毒噬咬。

    厌惊楼脸上凶肆流窜，对她生不出憎恨，更说不出责怪，他只是不甘罢了。

    “桑离，你看看我身上的伤，你睁开睛看看……”

    厌惊楼剥开上衣。

    除了那新添的斑驳新伤，更触目惊心的还是那些旧痕。它们深刻见骨，蜈蚣一般爬满他的脊背和骨骼与骨骼间的接连处。

    这些伤痕是他哪怕再深的修为，也抹除不掉的痕迹。

    就如污点一般一辈子追随着他。

    厌惊楼低头看着桑离，想要从她的睛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疼惜，“我向他求借那颗摄魂珠以救你的性命，我在朔光殿外跪了三天三夜。我没办法，只能铤而险。”

    “你可他是如何抽出我的灵髓的？”厌惊楼捏起桑离的下巴，目光阴翳的吓人，“他就用他的手，活生生剥开我的皮骨，一点点掰断我的筋骨。”

    提及往事，厌惊楼呼吸作痛，胸前淤塞着疼痛。

    喘息许久才继续说道：“我承认我卑劣不堪，他寂珩玉凉薄无情，更好不到哪去！你不能……不能为了报复我就……”

    “不是为了报复你。”

    比起他克制的怒气，桑离的语气要平静许多。

    桑离直视着那双狼狈的眉，眸皓如虹，清倒映着他色间的错愕，“我选择和他在一起，与你无关。”桑离说，“我说过，我不恨你，所以你不必求我原谅。我也承认出现在这，就是为了拿回梵杀花救寂珩玉的命。”

    扣在桑离下颚的虎口渐渐抽离。

    他拉开两人间的距离，面无表情，无波无澜。

    片刻，厌惊楼笑了，“即道我厌恶他，想要他，你也自信我会给你梵杀花？”

    桑离不语。

    “你是想利用我的愧疚？还是道我不会再拒绝你。”

    桑离坦荡承认：“是。”

    说她卑鄙也好，无耻也罢，她就是想借着厌惊楼的这份愧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也断定厌惊楼不会拒绝。

    桑离不会在乎厌惊楼怎么看，也不会在乎厌惊楼怎么想，她只想把梵杀花带回去，这就是她一开始的目的。

    厌惊楼整个人都陷入颓废。

    浑身失力，血液自下腹上涌，他宁可桑离直接杀了他，也不想从她嘴听到这残酷的事实。

    厌惊楼压下的睫毛重新抬起，黑眸浮沉着平静。

    他嗓音沙哑：“我给你梵杀花，你去救他；是你要留在洲，重新做我的妻子。”

    桑离先是一愣，“我可以答应，是你应该白，我一旦拿着梵杀花离开，就不会再回来了。”

    厌惊楼说：“你可以骗我。”

    桑离停顿片刻，“可是我不想骗你。”

    厌惊楼唇角一抖，勾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