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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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关心什么?”初澄自然地接上话茬。

    喻司亭笑笑:“明天就是星期一了,新的一周次数重置,你的腰还受得了吗?”“你……”初澄又笑又气地伸手推他,“简直比我每周喝瑞幸9.9还要积极。”

    “举例不公平。不是9块9的时候你也没少喝咖啡,我却是看得着吃不到。”喻司亭不肯老实地挨揍,反剪着对方的手臂按在腰上。

    “小舅,我有道题没思路,你们俩谁有空……”两人正打情骂俏,鹿言突然踩着楼梯下来,撞见被压在膝盖下的人,愣了愣,“初老师,你没事吧?眼睛怎么肿成这样?”

    初澄尴尬地埋起头。

    喻司亭接茬道:“你的手机下载不了作业帮吗?”

    我那么大一个舅舅和舅妈,还需要用作业帮?

    鹿言动动嘴唇,没有说话。

    “虽然看着好大儿写作业是我的活儿,但我现在起不来这个后果是由你造成的。所以,还是喻老师去吧。”初澄朝他挑眉示威,“教完作业下来晾床单,然后赶紧做午饭,下午记得去趟生鲜超市,我想吃块新鲜的榴莲。”

    喻司亭并不反驳,应下,起身跟着鹿言上楼,走到楼梯口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揶揄:“初老师,你虽然生不了孩子,但是没影响你坐月子啊。”

    “说谁呢你!”初澄抓起抱枕扔出去砸他。

    柔软的枕头正中对方头部,但造不成任何伤害。喻司亭连眼都没眨,欠儿声回应:“你手里还有一个,不扔的话我走了。”

    初澄懊恼地埋进空调被里。

    内心感慨着谈恋爱一定要擦亮眼睛!万一在床上耍流氓耍不过,下了床嘴炮还骂不过,那可就难受了。

    喻司亭的一夜放肆毁了初老师的美好周末,还没缓过疲惫来就已经开学了。

    周一清早,一直是空手上下课的应鹤破天荒地带了本物理练习册,夹在胳膊底下,走进教室。

    “喱,你还做题呢??”穆一洋张口挖苦。

    前两日,他刚和应鹤起过冲突,虽然被大哥及时制止,但毕竟处在血气方刚点火就炸的年纪,再见面还是免不了动动嘴皮子。

    “先撩者贱懂不懂?”应鹤早上有些没睡醒,懒得搭理,边回自己的座位,边凶冷地回怼,“滚,别找打。”

    紧接着,两人你来我往地对呛了几句。

    徐婉婉低头做着自己的化学卷,完全不理会,眉间的情绪甚至有些冷淡。

    “就算他们俩打起来,也影响不到鹿言。”徐婉婉合上刚整理好的笔记,拿出新的复习资料,撑着下巴发出万年老二的无奈叹息,“不然你以为过去的四个学期,他是怎么雷打不动考在我前面的?”

    穆一洋见他势弱,正欲乘胜追击,被他身后的徐婉婉拉了一把。

    女孩子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词汇卡,柔声道:“本来就困死啦,你们再吵我就更背不进去了。”

    初澄恰好拖着疲惫的身体进门,看着刚消停下来的教室,板着脸训了句:“又闹腾什么呢?”

    起头,装作正在和大家认真探讨的样子,缓和班级里的气氛。

    “唬鬼呢?你做的是化学卷子。”初澄把手掌放在鹿言头顶狠按了一下,同时加重了字音。

    少年一乐,重新低下头去。

    初澄在班级里环顾一周。

    上星期发生课上冲突之后,穆一洋已经被大哥教训过了,同为祸首的应鹤却还没有受到惩罚,如果不了了之难免有失公允。

    所以,他特地当着其他学生的面,敲了敲应鹤的桌子:“来我办公室。”

    的。

    初澄在桌前坐下,看到应鹤背着手,低头不看自己,一副准备挨训的姿势。

    “什么意思?”初澄不解。

    “是你说的,工作是工作。那你叫我来办公室肯定是要骂人啊,开始吧,我尽量不顶嘴。”应鹤答。

    初澄哼笑一声后,开口道:“你想错了,我是来走后门的。”

    应鹤一愣,朗霁的眉端挂上疑色:“你要找我爸办事?”

    “我要找你办事。”初澄纠正道。

    他从抽屉里拿出牛皮纸档案袋,翻出几张成绩单铺在桌面上,继续说:“我研究过你的成绩,也了解你的风格。每次考试你为了压分都只答三科,要么是数英物,要么是数物化,反正没有语文就对了。”

    应鹤倒也诚实,回道:“语文要做阅读写作文,我嫌麻烦。”

    “数学什么的还费脑子呢。”初澄当即反驳,“我要你帮忙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你不要那么果断,多思考一下,可以选用抽签这样的方式来决定你到底答哪三科。”

    初澄拉开另外一道抽屉,从里面抓出一把小纸条,展示给对方看:“喏,签都给你做好了。”被摊到桌面的那些小纸条分别写着不同组合的三个科目,但每一张上面都有语文。

    “……”应鹤呆立两秒,诧异地抬头提问,“你真的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吗?”

    “这种事,全靠同行衬托。”初澄表现得十分坦诚,“我一个好不容易才把均分追进前五的拼搏人士,哪有那么高尚的谦让精神?”

    应鹤不解:“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只答三科吗?”

    “你想说吗?”初澄反问。

    应鹤摇头。

    “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上小学的时候为什么只答半张卷。”初澄早已料想到他的答案,脸色温和如旧,不疾不徐地说起自己年少时的荒唐事。

    “我曾经也像你以为的那样,觉得人生早已成定势。但是我姥爷告诉我,他没有不允许我做什么,而是因为我还太小了,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喜欢什么,所以才需要被引导,被规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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