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旧相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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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心让他失望，决定换个，或许能让自己说出来。

    她轻启朱唇，先说了第一个字“

    亲”，亲人的亲，稍停几秒，又吐出第二个字“爱”爱情的爱，紧接着是第三个字“的”白勺的。

    三个字冰冷冷的，没有语调，像是机器人出来的，但总算是这三个字说出来了，说出第一次，再说第二次就没那么困难了，路圆满调整了字和字之间的间隔，又说了一遍，又调整语气语调，再说一遍。等说第四遍时，已经非常自然，而且饱含感情了。

    程昱“唉”了一声，转头看她，情不自禁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真听，我爱听。”

    车子驶出加油站久之后，路圆满脸上的羞热之意才渐渐散去。她偷眼瞧着程昱，没想到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还因为一句“亲爱的”产生刚谈恋爱时羞怯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挺不赖的。

    她的目光这才注意到前，看见那辆坐了光头和风流女子的面包车就行驶在前不远处，她眼前又浮现出女子的面容，只觉得那颗小痣醒目无比，绞尽脑汁拼命想着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面她。

    忽，她脑中灵光一闪，转头对着程昱兴奋说：“我想起她是谁了，她是小果子妈妈！”

    前亮起红灯，程昱和前车保持着安全距离停了车，“小果子妈妈？就是卷了家里钱和情人私奔的那位？”

    路圆满拍着手掌，说：“没错，就是她，虽然我跟她不算熟，但我肯定是她，人长相有相似，但不可能连嘴角的小黑痣都一样。这个女人，居然还在燕市！”

    一时间，她想起了单薄瘦弱的小果子，想起了起早贪黑赚钱的陈娘夫妇，想起了年纪轻轻却被压弯了脊背的小果子爸爸，她望着前露出一角的面包车，对程昱说：“跟着面包车，看看他们在哪儿落脚。”

    程昱：“，不过，他们未必是去落脚。”

    路圆满：“先跟着吧。小果子爸爸找了她很久，燕市、她娘家，鹏城，我亲眼见到陈娘家从一个充满希望和朝气的家庭变成现在这样死气沉沉的，咱们恰碰到她，不做点什么，我不甘心。”

    程昱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问她：“打算告诉陈娘吗？”

    路圆满缓缓说：“我有点犹豫，陈娘家的情况不容易转一些，赚了些钱，不像以前那样一味只知溺爱小果子，小果子也知学习了，在慢慢学着自立。如果这个时候告诉他们小果子妈妈的消息，无疑是搅乱一池春水。况且小果子妈妈明显是做皮肉生意的，这样的妈妈对他来说，不知是有还是没有。要是不告诉他们……小果子妈妈卷钱一走了之，离婚手续都没办，总要有个交代吧。”

    绿灯亮起，程昱等前车启后，也油门，隔了两辆车，跟在面包车后面，往路正前行驶。

    程昱很清楚，路圆满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咧咧的，性格直白，但心思细腻，虑事周全，也知陈娘一家不同于一般租户，路家人见证了这一家的悲剧，充满了同情，对于造成这家状况的罪魁祸首小果子妈妈也十分痛恨。

    于是他提出建议，说：“可以这件事情告诉小果子爸爸，至于他要不要去找小果子妈妈，或者要不要告诉陈娘，就看他的了。”

    路圆满想了想，笑着说：“我倒是他这个正给我忘了，这个意，听的。”

    陈娘这一家里，也就小果子爸爸是个有头脑。陈娘夫妻两个都是窝里横的，遇事就麻爪，将小果子妈妈的事情告诉他们，除了叫嚷着跟她拼命，指天骂咒骂一番，将小果子也搅得一团乱外，没有任用处。

    面包车沿着马路向前行驶，在第二个路口时右拐，沿着马路行驶了一儿后，进入到一个居区，停在一栋破旧的招待所前面，光头和小果子妈妈分别下车，朝着招待所里面走去。

    路圆满这才想程昱刚刚说的未必去落脚是什么意思，他们也有可能是来做生意的。那这么跟踪意似也不太。

    路圆满拿出手机，说：“我给小果子爸爸打个电话。”

    小果子爸爸在工干活，接一次电话不太，路圆满等了二十来分钟又重新打过去。

    “我家里是不是有出事了？”

    小果子爸爸跑得气喘吁吁，非常着急问。

    路圆满忙说：“没有，我找事他的事儿。”

    “吓死我了，他们没事就！”小果子爸爸呼出口气说。

    路圆满直接：“我今天在街上看见小果子妈妈了，应该是她，长得很像，嘴边也有颗小痣。”

    电话那头的小果子爸爸沉默了一儿才“噢”了一声，语速有些慢点问：“她，看起来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路圆满也不知她算是还是不，索性就说：“还可以。我是在北四环这边看见他的，……还想找她吗？”

    又是一阵儿沉默，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显示着电话那头的人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