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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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沈谷堆的儿子不解问:“爹,你老走个什么?”沈谷堆瞥了自个儿不争气的儿子一眼,不耐烦道:“你别管。”
要不是他不争气,他至于铤而走险去夺村长的位置么?
沈舒可是他看着长大的。
待闻得门口传来一声:“九叔公,我是舒娃。”
沈谷堆当即焦躁散尽,箭步冲到门口,给沈舒开了门。
只见沈舒一张含笑的面容,温柔和煦,白皙的额头沁着薄薄的汗液,似是来得匆匆。
沈谷堆眼光一动,把沈舒拉到边上,小声说:“舒娃,你叔婆的头疾又犯了,我非得给她上山采药,可是九叔公腿脚不好。你看,你能不能跟九叔公一起上山去,给你叔婆采药?”
沈舒顿时露出一脸担忧:“叔婆的病严重吗,看过村医吗?只要叔婆的病能好,我当然做什么都可以。不过九叔公,您腿脚不好,不如留在家里。我这就上山去,把您要用的药采回来,保证不耽误。”
沈谷堆连忙拒绝:“舒娃,你不懂分辨草药,要是采错了,你叔婆会更难受,她只是普通的头疾,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样,你扶着我,咱们一起慢慢到山上去,我负责看,你负责采。”
沈舒只得说:“好吧。”
然后两人一起上山,走在崎岖的山路上,相搀而行。
平梁村的山叫做平梁山,是沈家太祖迁徙来时定下的,但因它蜿蜒到了周围几个村,周围几个村又给它起了别的名。
关于这座山到底叫做什么,几个村子都有争议,都认为自己取的名好。
沈谷堆一路感慨:“你爹小时候,我领着他上这里摘过果子。那时,我以为你爹肯定活得比我久,却没想到他一转眼就没了,真是造化弄人。”
沈舒并不想提及沈大同,故而笑了笑:“我爹要是知道九叔公一直想着他,一定很开心。”
沈谷堆却盯着沈舒的侧脸,心神逐渐跑偏,紧接着他问:“舒娃子,你一定要当这个村长吗?”
沈舒挑了挑眉,从善如流的应道:“您不必再问了九叔公,我是一定要当的。”
闻言,沈谷堆心中的不忍顷刻散尽,抓紧了沈舒的手,枯瘦的老手上绷起青筋。
待两人又爬了一阵,到达山上,沈谷堆借由采药的名义,将沈舒往提前做过掩盖的陷阱附近引。
重木叠翠,脚下都是茂密的树叶,路面上有什么,不细看根本看不清。
沈舒背对着沈谷堆,疑惑问:“九叔公,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边好像没有见到草药,恐怕要往别的地方去。”
忽闻得沈谷堆说了一声:“舒娃,你别怪九叔公狠毒,怪就怪你非要和九叔公抢村长这个位置。”
随后,一双手伸至沈舒的背后,将其重重一推。
与此同时,两人的侧方响起一道平地惊雷:“九叔公,您在做什么?”
是张铁牛!
张铁牛眼疾手快,冲到沈舒身侧,将他从悬空的边缘拉了回来。
他常年在山上打猎,自然知道哪里有陷阱,更何况陷阱因为沈舒踩过,遮盖在上面的叶子刷刷掉,很快就露出黑黝黝的阱口。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谷堆,宛如看着一个陌生人,道:“九叔公,小舒好心跟你上山为叔婆采药,你竟然想害他?”
沈谷堆万万没想到张铁牛在附近,一瞬震惊,他不敢看张铁牛的眼,半天才从慌乱中冷静下来,然后极力找补:“铁牛后生,事情不是你看的那样,我刚才只是不小心没站住,所以才碰了舒娃一下。”
张铁牛哪里肯信,扬高了语气问:“是吗?”
虽然他离得远,没听清楚沈谷堆刚才嘀咕什么,但他推沈舒时的那副表情俨然是不怀好意。
接着,他侧脸看向沈舒,向沈舒求证。
沈舒却笑了,眼底含着不明意味,直勾勾望着沈谷堆。
这一眼,便足以令沈谷堆心里发毛,他生怕沈舒把真相说出来,急忙道:“舒娃,九叔公跟你爷爷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还替你爷爷养过你爹一段时间,怎么会害你呢?你快向铁牛后生解释一下,别让他误会了我,在村里传出什么闲话。”
沈舒浅浅一笑:“好的。”
然后,他果真按沈谷堆说的那样,跟张铁牛进行了解释。
张铁牛盯着两人,视线来回徘徊,一阵半信半疑,最终还是决定相信沈舒。
到下山,两人行变三人行,张铁牛刻意隔开了两人,眼底是深深的提防,好似怕沈谷堆再下手。
沈谷堆一张老脸悻悻,再也没有上山时的好心情,归心似箭,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回家。
直到张铁牛和沈舒将他送到家门口,沈舒忽然说:“铁牛哥,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你先回去吧,我有话想同九叔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