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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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正道修士还不知道白深长什么样子。“真难看。”白深突然开口道。
牧南霄这才发现两人不知何时走到了镇子口,如今就停留在那副画像前。
白深细细打量,脸上满是嫌弃。
周围人来人往,不少人进进出出,竟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镇子口的两个人身上还有着灵力波动,是两个修士,都不能发现这里还站着两个人。
没人能发现魔修,也就不会有正道高人过来抓人。
牧南霄安心了。
他跟白深走进镇子,没有任何人能将视线在他们身上停留。
白深还在想着镇子口挂着的画,又说了一句:“真丑。”
牧南霄的好心情在白深这句话下如坠冰窖。
画像上画的可是他,如今魔修当着他的面说丑,可不就是在说他丑?
若是嫌弃他长得难看,又为何处处照顾自己。
牧南霄心情复杂,胸膛下的心脏仿佛有钩子在拉扯,不疼,但是难受。
“我家南霄那么好看,怎能画成这副模样?连我家南霄小指头的美都没画出来。”白深又嘟囔了一句。
牧南霄的心情总是大起大落,听到白深的话,心情又好了不少。
“过奖。”他说。
白深:“本尊倒是没见过脸皮子比你还厚的人,怎么得了夸奖也不知谦逊几分。”
牧南霄不回答。
他们进了客栈,定了一间上房,依旧是只有一张床。
牧南霄如今已经能十分自如与白深躺在同一张床上,闭上眼睛陷入睡眠,甚至熟睡后还会贪恋他的温度,朝他怀中靠上几分。
早上清醒后便又会逃得远远的,不给白深抱。
又会在心中谴责自己晚上的行为,为何如此……
他想不出词,他从未有过这种感受,就像是有个人时时刻刻都在勾着他的视线,总是要将注意力放在那人的身上。
在房里稍稍安顿,白深便带着牧南霄下了楼。
他总会在镇子里给牧南霄搜刮好吃的,各种投喂,将牧南霄养出了一些肉,抱着也不是硌人的骨头。
白深总说现在的牧南霄抱着软软的。
每次听到这话,牧南霄总会不自在别过头,不想听这人在此胡言乱语。
他们今日便是在一家新开的酒楼吃的饭,还点了一壶酒。
牧南霄支着耳朵听着周围食客谈论。
酒楼向来是搜集消息的好地方,茶余饭后总有不少人在此谈论事情,江湖传闻、儿女情长、哪国君王又请了哪个大宗门的仙人去当国师……
像正道修士出来围剿白深的事情,一定是大事。
“覆水山那位天灵之体还没找到,被魔修带走,估摸着已经凶多吉少咯。”
“话可不能这么说,如今他们还在寻人,魔修虽然厉害,咋们正道修士也不是盖的。”
“听闻这事将仙尊都给惊动了,要去魔渊找魔尊要个说法。”
“大战来临,受苦的还是我们没有修为的普通人。”
他们的话一字不落进了牧南霄的耳中。
面前的美食瞬间没了吸引力,就连美酒也失去的香气。
师尊常说,正魔两道水火不容,这世界只能存正道或者魔道。
他说魔修作恶多端,手中无辜性命无数,我们剿灭魔修乃是为天除害。
若是引起了正道修士与魔修的战火……这些普通人会成为牺牲品。
烧杀抢掠,甚至美好的镇子能在一瞬间变为战场。
修为搞一点的修士,手里的一点灵力星子,都能将镇子摧毁。
正道和魔修不能打起来!
牧南霄主动拉着白深的衣角,询问:“你可曾杀过人?”
他抓着衣角的手都在颤抖。
白深疑惑偏了偏头,片刻露出瑰丽无比的笑容:“当然杀过,本尊可是魔修。”
“那我为何在这几月未曾见你……”牧南霄没说完。
他还看见过白深将掏出来的鸟蛋放回了鸟巢中。
魔修真的一定是坏的吗?
他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白深理所当然回答:“本尊可还没遇上仇家,为何要杀人?他们若是偷了抢了本尊的东西,若是辱了南霄,杀几个人又何妨?”
“你真的是魔修吗?”牧南霄又问。
他心里存在着希冀。
他的实力太弱小了,到现在都没有办法看透白深分毫,在两界的战争中甚至无法在其中开口调解。
他要成为万人敬仰的人,佑世间泰平。
首先,他要护住自己面前的人。
若他不是魔修,自己便能带着他理所当然走出去,说这位尊者瞧着自己天资不错,出来闯荡了几个秘境。
但他是魔修……
“当然。”白深道,“本尊修的可是合欢宗的功法,不知南霄可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