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4咒灵:鹰无女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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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过得有多腻歪,擅自以己度人的禅院陷入沉默。甚尔沉默着率先往前走,路过泽尻清俊身边时给了他一个非常复杂的眼神。
莲也沉默地往前走,用同样的眼神看了眼他。
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这样看的泽尻清俊既羞愧又无措,只好捏着袖子跟着走。
翻过废墟,果不其然出现了第三个物品。
泽尻清俊很识相地走了过去,这次倒是一下就认了出来:“是这个蚂蚱……都枯成这样了竟然还是完整的。”
他像与不知在哪的咒灵对话一样,说:“那次你让我猜这个草编的蚂蚱最珍贵的地方,我说因为是你编的,你很欢快地宣布我猜错了,说最珍贵的是编它的两片芦苇叶。”
“因为那是来自你故乡的野草,代表着你将无忧无虑的家乡分享给我。”
他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温柔的微笑,但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微笑时,羞愧与灰败又报复性地涌了上来。
他最终把这个干枯得似乎一碰就能碎的草蚂蚱遗留在身后,继续领着可能通往咒灵本体的路。
第四个物品是一个看起来该呆在垃圾箱里的廉价空塑料瓶,时光让塑料包装的鲜艳色彩都陈旧发灰,只依稀认得“泡泡水”几个字。
他说:“看到小学门口有小孩在吹泡泡,你也闹着要吹,于是我去小摊上买了瓶给你。你吹的时候还用上了咒力作弊,让泡泡既大,又不易破,直直往天上飘,我则和小孩一起仰头盯着你飞的越来越高的泡泡,直到高得几乎要融入云彩。”
“最后小孩们把你围了一圈,都没有我的位置,你就看着我笑。”
他没能再笑,只带着痛苦继续走。
一枚硬币从天上掉下来,正巧落在他手里。
一枚五元硬币。
“是新年祭拜吗?”
“人群很挤,把我们也挤得紧紧挨在一起,直到这枚硬币不知怎么地从捐赠鼎里落下,像这样砸中我们的手,我们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十指相扣很久了。
我们幼稚地争论了很久是谁主动的,但谁也没松手,寺庙里的僧人捡起硬币放在我们十指相扣的掌心,说‘良缘永结’。”
他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拿着硬币看向能主导一切的抹消术士,眼睛里几乎是有泪的水光,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将硬币遗弃在了木栏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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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围巾系在院门上。
那是一条很长很长的红围巾,哪怕在门锁上绕了好几圈,仍旧落了许多在了地面,被尘土与污渍沾染。
泽尻清俊说:“杀了我吧。”
他站在门前,无法动弹。
莲说:“你的妻子已经死了,眼前这个是有着她生前记忆的咒灵。”
“她就是!”泽尻清俊低吼道:“我难道非得害死她第二次吗?”
他几乎话刚出口就道了歉,嘴里熟练地念出一长串歉辞,还乖顺地去解那条红围巾。
他一边慢慢地解,一边努力语气平和地问:“禅院小姐,一个人如果有生前全部的记忆和情感,在您眼里,竟然也不算本人吗?”
莲说:“以你的经历,竟然还能相信童话故事吗?”
泽尻清俊顿住,过了会儿,将解开的红围巾缓缓抱在怀里。
这条围巾仍然很柔软,甚至还能给人以温暖和力量。
“您说得对。”他轻声说:“您拥有强大的术式,还有绝对冷静的心与敏锐的判断力。”
“而像我这种无能的废物,连不相信也做不到。”
门缓缓打开。
目的地就在门后,此时就算建筑被毁也不影响通行,因此泽尻清俊没再说徒增可笑的回忆,径直走了进去。
门后有两人。
一是活着的欣子。
二是一件人立的和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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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说着尽最大的可能,但实际上谁都不认为欣子有活着的可能。先不论虐杀人类是咒灵的本性,哪怕是个正常人也会对杀害自己的人抱有杀意。
被“家法”割去舌头,关在无光的杂物间里忍受黑暗与疼痛的少女,却没从理应“偿命”的对象那里受到任何伤害。
她拄着登山杖,一瘸一拐地向他们走来。
泽尻清俊捧着围巾,向那件仿佛有人穿着般站立的和服走去。
一人被抹消术士所触碰,毫无异变。
一人毫不顾忌那和服的怪异奇诡,像对待自己仍活着的恋人般,为两人一同围上红围巾。
他像孩子依恋母亲般,微微低头,倚靠在恋人的颈间。
“自那以后,再没一起看过一场雪。”
“约定也一个都没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