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啧啧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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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平洲说:“我来做吧,你告诉我怎么缝。”#34;啊?#34;
“你手不是伤了吗?”陆平洲看向她红肿的指尖。程蔓明白过来:#34;没事,等我好了再做也行,而且你不是要睡午觉吗?#34;
她做防尘罩不是为了遮挡灰尘,毕竟木头擦起来比布的更容易,她是觉得客厅太素了,想用块不同颜色的布料做点缀。
装饰嘛,什么时候弄都行,不着急。
陆平洲没再坚持,说道:“你下次学缝纫机叫我,我在旁边看着,或许能避免你被针扎。”程蔓眯起眼睛,挑刺问:#34;陆同志,你这是在小看我吗?#34;
陆平洲顿住,片刻后若无其事地起身问:#34;几点了?我该去睡觉了。#34;
程蔓:#34;……#34;
陆平洲一觉睡到两点,起床后去浴室洗漱了一番,跟程蔓一起去军属安置办。
临江市这边驻地人少,规矩也相对少些,办事流程相对简化,前后不到一小时,所有的手续就办妥了。
离开军属安置办时,两人正好碰上吴舜玉。
军属安置办和妇联在同一栋办公楼,而吴舜玉刚从外面办完事回来,看到两人她笑着问:“刚结婚,感觉怎么样?#34;
陆平洲率先回答:“很好。”
程蔓有点脸热,却也大大方方地承认:“挺好的。”
“早催你结婚你不信,现在讨上媳妇知道结婚的好了吧?”吴舜玉调侃道,话明显是跟陆平洲说的。
陆平洲则说:#34;您这话不太对,我没听您的早结婚才有机会遇上蔓蔓,因为娶了她
,我才觉得结婚好,您弄错了因果关系。#34;
吴舜玉哑然,片刻后道:“是是,你说的有道理,过段时间部队组织联谊,你必须过来给我帮忙。#34;
#34;这不是政治部的工作吗?您找我能帮什么忙?#34;陆平洲纳闷问,#34;再说我这身高长相出现在联谊会上,您觉得合适吗?#34;
帮陆平洲去提亲以前,吴舜玉对他的印象一直是,凌厉严肃、不苟言笑、能力出众的年轻军官,除了眼光高婚事老大难,没什么缺点。
现在吴舜玉觉得,去他的凌厉严肃不苟言笑,这家伙不要脸起来,一般人还真扛不住。
吴舜玉跟程蔓告状说:#34;小程你快管管你们家陆同志,才刚结婚就想七想八了,我是让你去干活,又没让你去跟人相亲,做什么美梦呢?#34;
陆平洲脸色一肃:“吴主任我才刚结婚,亲事都是您去帮忙提的,这么挑拨我跟媳妇的关系不好吧?蔓蔓你别听她的,我没想七想八过。#34;
程蔓又不傻,哪能听不出他们在开玩笑,说道:“我知道。”
吴舜玉确实没想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见陆平洲紧张起来,笑了声解释道:“让你去帮忙,是因为这次参加联谊的,大部分都是你们团,不,应该说是你之前当营长手底下的人。#34;
说着转向程蔓:#34;小程你是不知道,认识你以前,陆平洲这人比庙里的和尚还清心寡欲,他自己不想结婚就算了,手底下的兵还都跟他学,最后成功带出一帮大龄未婚男青年。#34;
程蔓抿唇笑:#34;他们现在都要参加联谊?#34;
“那可不,榜样都结婚了,他们当然也着急了起来,”吴舜玉笑道,#34;我还想联谊那天你要是有时间,能不能跟他一起去场地晃悠一圈,刺激刺激那帮光棍,让他们着急起来,拉一拉我们这次联谊的成功率。#34;
程蔓对吴舜玉挺有好感,只是明天开始上班后,她这个月都没得休了,所以有点为难:“我们单位排休的时候,我把休息全调到了这几天,到月底都没休息了,我们单位都是晚上八点下班。#34;
#34;这样,#34;吴舜玉陷入沉思,片刻后道,#34;没关系,联谊时间还没有确定,早的话月底,晚的
话可能要到下个月,你到时候能抽出时间可以来玩一下,挺热闹的,抽不出时间就算了。#34;
本来联谊会只是她在参加面前两人婚礼时的突发奇想,打算等周日统计出名单再说,但那天晚上回去跟她丈夫随口一说,就被他放在了心上,第二天回来就让她早点着手这件事,争取今年多解决一部分军官的婚姻问题。
隔天政治部就有人来跟吴舜玉对接这件事,这两天她一直在统计名单,忙得可谓团团转。
程蔓侧过头看向陆平洲,见他不反对,便说:#34;行,到时候我有空就去。#34;
因为昨晚有点放纵,再加上程蔓第二天要上班,这天晚上陆平洲比较老实,只是抱着她,手没越过线。
次日程蔓是被闹钟吵醒的,因为比她以前的作息时间早半个小时,睁开眼后她脑子不是很清醒,好一会才发现陆平洲不在。
她打了个哈欠起床,从衣柜里翻出要穿的衣服换上,再跟拉着拖鞋去刷牙洗脸。
洗完擦脸时,程蔓听到门口有动静,走出去就看到陆平洲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个饭盒,看到她便问:#34;起来了?#34;
#34;刚醒,你什么时候醒的?#34;
“五点半?”
#34;你起这么早?”程蔓上下打量陆平洲,看到他穿的是作训服,且胸口一圈被汗湿了,问,#34;你出去运动了?#34;
#34;出去跑了几圈,几天没活动了。”陆平洲举起饭盒,“我买了早饭回来,你先吃还是先梳头?#34;
程蔓摸摸凌乱的头发,闪身回浴室说:“我先洗头吧。”
陆平洲点头,将饭盒放到饭桌上。
程蔓则迅速擦干脸,猫着回到房间,擦一层薄薄的雪花膏,再将头发梳成高马尾,完了拍拍脸照照镜子,觉得没问题才出去。
陆平洲已经分好面条和豆浆,他现在已经非常了解程蔓的食量,分给她的刚好是她能吃玩的份量。
吃完热干面,喝掉碗里的豆浆,时间差不多七点。
虽然驻地离芳草路挺近,开车十多分钟就能到,但骑自行车要多久程蔓不太确定,就想早点出发,洗干净碗便回房间收拾东西,边往外走边说:“我去上班了,下午休息不回来,
晚饭你也不用等……#34;
话没说完,她就看到陆平洲握住了自行车龙头,调整方向说:“我送你去上班吧。”
程蔓愣住:#34;啊?#34;
陆平洲解释道:#34;反正我今天没事,在家待着也无聊,送你去上班。#34;
程蔓明白了,问:#34;送完我以后呢?#34;
#34;帮你干活?#34;
#34;你真想成我们单位的编外人员?#34;
陆平洲认真思考了会,点头道:“只要能跟你一起待着,也行。”
“哪有你这样的,好好的假期还要给人白干活。”程蔓嘴上这么说,却没拒绝陆平洲,跟在他后面往外走。
将车推到院子里,陆平洲长腿一跨,坐在二八大杠上,看着程蔓说:“跟你一起才叫放假,否则我不如回去上班。#34;
他说得自然,程蔓却红了脸,锁好门坐到自行车后座,抱住他的腰说:“那你以前放假都干什么?#34;
#34;有事办就去办事,办完了回去训练,哦,认识你以后,休息就去你们饭店吃饭。#34;陆平洲踩着自行车出院子,到外面的缓坡,扭头提醒道,#34;坐稳抱紧我。#34;
程蔓身体连忙前倾,脸颊紧贴着陆平洲后背,纤细的手臂抱紧他精瘦的腰。
下一秒,自行车便像是要飞起来,重力作用下,程蔓屁股几乎悬空,好在她抱得紧,悬空不到两秒就又坐了回去,裙摆跟着飞扬起来。
家属院里的单位基本都是七点半到八点之间上班,这个点路上人正多,陆平洲骑着自行车,像一
条游鱼穿梭其中,连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
程蔓看在眼中,等他将自行车骑出大院便问:“你怎么这么厉害呀?”
今天风大,她的声音又是从后面传来,陆平洲没太听清,往后侧着头问:“我什么厉害?”程蔓误会了他的意思,大声回答:#34;你骑自行车怎么这么厉害?你以为我问什么?#34;陆平洲笑:#34;我没听清你的话,所以才重复问,你觉得我以为你问什么?#34;程蔓脸上烧起来,心虚地选择了沉默。陆平洲没再逗她,扭头说道:#34;我飞机都
能开,你觉得骑自行车对我来说有什么难度?#34;
#34;是,你超厉害的!#34;程蔓呵呵附和。
“那当然,这你不应该早有体会吗?#34;”陆平洲不客气地问。
程蔓刚想说她以前没见过他骑自行车,话没出口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又羞又窘地掐了把他肌肉紧实的后腰。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腰都是软肋。陆平洲也不例外。
被掐得轻呼一声,右手往后揉了揉腰,并按住程蔓不安分的手:#34;谋杀亲夫啊?#34;
#34;谁让你瞎说!#34;
“我什么时候瞎说了?我说的明明是实话。”
程蔓:#34;你再说我要跳车了。#34;#34;好好好,我不瞎说,你也别再掐我了,成吗?#34;
#34;行。#34;
两人达成和解,接下来一路相安无事。
陆平洲力气大,骑车也快,没多久就到了芳草路国营饭店。他停好车后,程蔓抬手看了眼手表,七点四十,想了会问:“我们几点钟出发的?”
#34;七点十分左右,怎么了?#34;
#34;你骑过来花了半小时,我速度没那么快,估计要骑四十分钟。#34;程蔓边说边在心里算时间。
今天早上能那么快出门,是因为陆平洲买了早饭回来,等他上班,她只能自己去吃早饭,在食堂吃早饭的人不知道多不多。
不过家属院就这么多人,男人出门都在,大多会去军营里吃,还有在家里解决早饭的,加上排队时间,二十分钟应该能买到早饭。
但她不能把时间卡得太死,万一有突发状况很容易迟到,所以思考过后,程蔓决定等陆平洲上班后,她就把起床时间再往前调十分钟,试一次再看是将时间继续往前调,还是早上多睡一会。
因为程蔓请了几天假,手上没有饭店钥匙,而其他人又没来,所以两人站在门口等了会。七点五十,燕敏芝来了,她上班一向积极,所以她手里有把钥匙。
看到陆平洲,她的表情有点惊讶,跟两人打过招呼后边开锁边问:“陆同志送你来上班?”程蔓:#34;嗯,他今天没事。#34;
amp;#34
;挺好。#34;燕敏芝点头,推开国营饭店的大门,并将大厅窗户打开。
程蔓则领着陆平洲将车推到后院,怕停外面没顾上,自行车被人给推走了。虽然这一片治安挺好,但防患于未然总没错。
两人停好自行车刚出来,罗婶就过来了。
看到陆平洲后她的第一反应跟燕敏芝差不多,等听明白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罗婶就“啧啧啧”了起来。
虽然罗婶只“啧”了四声,别的什么都没说,但程蔓觉得她发出的声音顶得上别人一百句打趣,忍不住幽怨地看向她:“罗婶~~”
罗婶当即叫唤起来:“哎呦结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听听这声音软的,我是个女的都要受不了,啧啧啧……#34;
程蔓也受不了了,伸手去捂罗婶的嘴,她连忙躲开,跟陆平洲告状说:#34;小陆快管管你媳妇,我还是你俩媒人呢,刚结婚我说两句她就恼羞成怒了啊!#34;
陆平洲眼里带笑地看着,摊开手声音却很无奈:“我们家女同志说了算。”
被捂住嘴巴的罗婶闻言,在心里啧啧两声:
夫纲不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