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新婚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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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队分给陆平洲的房子在一楼,是二号房。

    如吴舜玉所说,房子大门朝外开,门口有个小院子。远离铺出一条碎石板路,一直延伸到屋檐下,两级阶梯上去就进了门。

    进去是一条走廊,右边是并排的厨房和浴室,一个窗户往前开,一个窗户往后开。

    左边则有一堵墙,临门这里打了一排柜子,里面放鞋,柜面可以放零碎物品,走廊尽头同样沿着墙壁打了一排柜子,是用来放杂物的。

    中间则是通往客厅的门,因为在室内,这扇门没有门板,只悬挂着半截珠帘。

    珠帘应该是上一任住户留下的,虽然被清洗过,看起来很干净,但仔细瞧能看到经常被撩起的地方,塑料珠子表面已经毛糙。

    穿过珠帘是客厅和饭厅,饭厅临窗,摆着一张圆桌,几张板凳,客厅靠里,沙发茶几还没摆进来,只靠墙壁摆放着一高一矮两个斗柜。

    客饭厅往前有一扇门,虽然紧闭着,但门上什么都没有,可以看出是次卧。客厅中间也有一扇门,贴着对联露字,显然是主卧新房。

    陆平洲抱着程莫穿过客厅,来到新房前,跟在旁边的军嫂帮他们打开房门,跟着新郎新娘走进新房。

    房子分下来后,陆平洲抽时间粉刷了下新房,所以里面墙壁颜色明显比外面白。

    房间也宽敞,进门左手边摆着三开门的大衣柜,隔着条过道摆着一米五的绷子床,床那边还有条过道,靠墙摆放着床头柜。

    床尾到右边这面墙壁中间挺宽敞,可以当书桌用的梳妆台摆在对门的位置,一边临着窗户,一边靠着书架。

    书架上面摆了几本军事相关书籍,空位则比书更多,等着程蔓慢慢填满。

    除了家具,程蔓还看到床头挂着相框,照片是她和陆平洲领证那天拍的彩色照,两人并肩站在首都广场的背景前,肩膀挨得特别近。

    陆平洲将程蔓放下后,进来的人看到照片都笑,有夸照片拍得好,两人上相的,也有打趣两人感情好的。

    下车后程蔓的脸就一直是红的,这会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能羞涩地低下头。陆平洲倒是一点都不脸红,还很得意地告诉程蔓:#34;墙上的相框是我亲手做的。#34;

    程蔓闻言扭过头,刚才重点看的是相片,

    这会盯着的是相框。

    从床尾抬头看,相框看起来跟买的差不多,做工看不出好坏,但也看不出特别。可话说回来,他一个非专业的能做出这样的相框,已经非常厉害了。

    因此,程莫毫不吝啬地夸奖说:“很好看。”

    陆平洲脸上笑意更浓,直到其他人提醒该去招呼客人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新房。

    陆平洲一走,程蔓就被新房里的军嫂们团团围住,这个问他们怎么认识的,那个问陆平洲在她面前什么样,后面还要加上一句:“刚才看到他脸上的笑我都惊呆了,多少年我也没见他这么笑过啊!#34;

    #34;别说你,我也没见过。#34;

    “真没想到陆副团长处起对象来是这样的人,之前吴主任说他急着结婚我还不信呢。”“谁敢信呢。”

    军嫂们你一句我一句,直到最前面站着的军嫂将话题扯回来:#34;对了,你还没说跟陆副团长怎么认识的呢!#34;

    所有军嫂齐齐看过来,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程蔓不免有些不自在,轻声说道:“就……那样认识的。#34;

    #34;那样是哪样啊?#34;

    程蔓抿了抿唇说:“他来我们饭店吃饭,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34;那你们是怎么处上对象的?#34;

    程蔓继续回答:“我们饭店里的婶子帮忙介绍,相了次亲就处上了。”

    站在前面穿花衬衣的军嫂笑着下定论:#34;不用说,陆副团长肯定早就看上你了!#34;

    “没错,以前我们大院妇联没少给陆副团长介绍对象,可他一个都不愿意见,能答应你单位里的婶子介绍对象,他肯定早对你有意思。#34;

    “说不定去你们饭店吃饭都是因为你。”

    军嫂们轮番打趣完程蔓,最后总结:“啧啧啧啧,没想到陆副团长是这样的人。”

    不止房间里的军嫂好奇两人怎么认识的,陆平洲出去后也很快被战友团团围住,轮番盘问他讨上媳妇的前因后果。

    这问题,不止他那些已婚的战友关注,他手下未婚的士兵更好奇。

    大家都是老光棍,怎么副团长就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单呢?必须得好好

    听听他的成功经验。只是听了半天后,不管已婚的还是未婚的都?了。这是在传授经验?怕不是炫耀吧!

    好在陆平洲没光顾着炫耀,还真传授了点经验,说道:“如果你们已经有了对象想早点结婚,找吴主任帮你们提亲准没错。#34;

    虽然陆平洲假设了前提,但听的人选择性过滤了部分内容,只记得#34;如果你们想早点结婚,找吴主任准没错”。

    于是下午吴舜玉一过来,就被来参加婚礼的未婚男青年们给团团围住了,个个都想请她帮忙介绍

    对象,以至于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看陆家门上贴着的对联。

    地方没错,人也没问题,她是来参加婚礼的,没走错去到干婚姻介绍的单位。

    思来想去,吴舜玉觉得这帮人可能是被陆平洲结婚这事刺激到了。

    想想也正常,部队这么多领导,除了离婚丧偶的,就陆平洲没媳妇,要是他长得丑吧,大家还能说他是讨不着媳妇,可他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大家只能相信他那个一心事业不想结婚的理由。

    领导对手底下的兵来说是什么?是目标,是榜样啊!

    当领导的人怎么做,下面的兵也会自发向他看齐,所以陆平洲当营长的时候,营里的人个个苦练飞行技术,完全忘了儿女情长。

    换句话来说,他营里全是只知道闷头干的老光棍。

    等他当上副团长,其他营也渐渐有了这种趋势,训练的时候热火朝天,一给他们介绍对象就推三阻四。

    看得梁司令心里既高兴又发愁,高兴下面的人训练努力,发愁基地里光棍越来越多。所以这次陆平洲结婚,不止吴舜玉松了口气,梁司令也很高兴,批结婚申请都比以往更痛快。

    看着面前上赶着给自己介绍的年轻人,吴舜玉的心情那叫一个舒畅,她觉得自己说服程家同意将婚期定在六月份这事干得实在太对了。

    要是顺利,说不定今年基地能多几桩喜事。

    越想吴舜玉脸上笑容越和煦,温声打算面前自我推销的年轻人说道:“你们想结婚的心情,我很理解,但今天是陆副团长的婚礼,咱们总得给他点面子,这样吧,你们想找对象的下周日到妇联办公室找我登记,我会视人员多少组织不同规模的联谊会,你们觉得怎么样?#34;

    联谊会是这时候年轻人

    相亲的主要场合,也可以说是他们这些当兵的能认识年轻姑娘的唯一机会,大家自然不会反对,纷纷拍着胸脯保证下周日一定去妇联登记。

    本地习俗,婚礼当天女方中午吃席,男方酒席则摆在晚上。

    酒席开始前,作为新娘子的程蔓除了上厕所就只能坐在新房里,期间时不时有小孩成群结队地来看她,而她则要挨个分糖果。

    结婚喜糖分两种,一种是用油纸包好的,吃席时分给来送礼的人,另一种是分给小孩子的,不用包装,直接一大包放在她身边,需要就抓一把。

    所以结婚喜糖是大头,多的不说,两边加起来四五斤糖果是要的。发糖到五点,酒席开始了。

    酒席请的是家属院食堂的大厨,陆平洲早跟人说好了时间,让对方定这一天轮休,另外还请了三个军嫂帮忙打下手。

    当然,他们不白干活,酒席结束后陆平洲会给他们每个人包个红包,另外酒席剩下的菜他们可以打包走。

    因为是喜事,红包里装的钱也不会太多,所以投机倒把管不到这上面来。

    酒席开始不久陆平洲来了趟新房,接程蔓出去跟他一起敬酒,跟上午一样,给她准备的是往里兑了几滴白酒的水。

    端上酒杯,程蔓看向陆平洲拿的白酒瓶,问:“你的也是兑过的吗?”

    “嗯,不过我这瓶白酒跟水差不多一比一兑的,今天咱们结婚,完全不喝酒肯定过不去,”陆平洲说道,#34;不过你放心,我会悠着点喝,晚上肯定不醉。#34;

    被打趣了一天,程蔓现在听到“晚上”两个字就要想歪,轻嗔道:“我才不管你醉不醉。”

    陆平洲本来没想歪,一听她这带着几分羞涩的话就忍不住歪了,凑到她耳边说:“你不管可不行,今晚要发生的是咱俩共同的大事。#34;

    “你还敬不敬酒了?”程蔓抬头瞪他。

    陆平洲真不想敬酒了,可不得不敬,表情严肃起来道:#34;咱们现在出去?#34;

    #34;嗯。#34;

    这时候不兴拉拉扯扯,哪怕是婚礼敬酒,两人也没有身体接触,只是并肩往外走。到了客厅,两人跟被拉来挡酒的谢子明汇合。

    说实话,谢子明是真不想帮陆平洲挡酒,一来今天迎亲时姓陆的犯了

    众怒,大家伙都铆足了劲想灌醉他,这个活不好干,二来他也是想灌陆平洲的人之一,只想看他醉,不想自己醉。

    可两人这么多年的战友情,而且挡酒这事早就说好了,现在撂担子不太厚道,只能捏着鼻子上。

    中午程家摆了六桌酒席,晚上陆平洲这边还多摆了四桌,从十四栋一楼的两个院子一直摆到两边马路。

    陆平洲家里虽然没来人,但部队领导来得多,足足坐了一桌。陆平洲团里的人坐了两桌,大院里的军官坐了三桌,军嫂和孩子也不少,也差不多坐了四桌。

    三人出去,头一个敬的就是部队领导,这些人年纪都不小,看陆平洲就像晚辈,态度也很和煦,没怎么灌陆平洲,喝完三杯他们就去了下一桌。

    第二桌是陆平洲团里的人,也是嚷嚷着要把他喝趴下的那拨人,上来就车轮战,挨个跟他喝。

    虽然有谢子明分担火力,但陆平洲还是有点扛不住,适时搬出媳妇说:“你们都悠着点啊,真把我灌醉了,我媳妇可要不高兴了。”

    听到这么厚颜的话,大家都要惊呆了,可看看在旁边笑容僵硬的弟妹/嫂子,大家默契地选择了暂时放过陆平洲。

    前往下一桌的间隙,程蔓压低声音说:“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了?”“我这不是为了晚上的大事着想嘛。”陆平洲面不改色道。

    程蔓:

    一轮酒敬完,陆平洲送程蔓回新房,她独自在房间里吃席。

    家属院食堂的大厨手艺很好,炒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程蔓一不留神就吃多了。

    不过她放下筷子时酒席还没散,或者说是喝酒的那几桌还没结束,军嫂和孩子们都吃完了,有人进来帮忙收拾饭桌,也有之前没挤进新房的跑来看新娘。

    热闹一直持续到暮色四合,才有人扶着一身酒气,脚步踉跄的陆平洲进来,将他放在床上。

    新房里陪程蔓说话的军嫂见状,纷纷起身告辞,她看看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陆平洲,连忙应是,送对方出去。

    把陆平洲喝趴后,外面酒席也差不多散了,只剩下几个醉得厉害的,等着还算清醒的人送他们回去。

    陆平洲请的三名军嫂正在收尾,看到程蔓出来,有个军嫂走过来说:“碗筷我们洗干净是放到屋里还是怎么样?桌椅要收到院子里吗?#34;

    办酒席用的碗筷和桌椅都是找邻居借的,但具体找谁借的程蔓不清楚,而陆平洲醉成那样……她想了想说:“桌椅收到院子里就行,碗筷洗干净放到屋里,等明天平洲醒了我们再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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