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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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亲生父亲身边,祁家的产业大部分又回到了祁文皓自己手中。” “十年前,有人看到他和你的母亲在同一座城市生活过。
祁文皓最近的行踪在英国,寻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为他的儿子看病。
我目前只了解到这里。
” 这么多年来,她的身世终于被揭开了冰山一角。
可不知为何,饶念的心底却没有想象的高兴,反而升起莫名不好的预感,让她觉得心慌。
饶念捏着名片的指尖收紧,片刻,她抬起眸,坦荡大方地看着他说:“谢谢你师兄,这份人情我会还的。
” 饶念拿起桌上的名片塞进包里,随后不再浪费时间,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看着女人如此急切地想要离开,谢霄起身叫住她,忍不住问:“你要去哪里?” 她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地答:“去找霍聿深。
” 他知道饶念并非是那种追名逐利的人,她骄傲独立,更不会为了金钱名利委身于谁,除非... 留在霍聿深身边,是她自愿的。
思及此,谢霄眉心微动,心脏不自觉抽痛了一下,他还是不甘心地道。
“蒋家泽不是你的良配,霍聿深也未必是。
” 谢霄紧紧盯着她的神情,用从未有过的直白揭穿道:“他不和晁妍结婚,也不可能会娶你。
他的父亲不可能会同意。
” 她清醒,但是不够狠心。
饶念垂下眼,表情看不出丝毫变化,声音也平静。
“我知道。
” 未来的事,她不想再考虑那么多。
至少现在,她要去找他。
看着她毅然离开的背影,谢霄自嘲地弯起唇角。
他垂下眼睫,低声道:“念念,你会后悔的。
” 等她自己发现一切的时候,她会离开霍聿深,回到他身边。
- 与此同时,在霍聿深生日的当天,英国的暴风雪肆虐交加,迎来了史无前例的一场大雪。
长达数十个小时,无数趟班机延误,机场大面积瘫痪,白皑皑的雪花落在城市的每一处角落里,又浮现出无数枚脚印。
霍聿深今晚的安排是代表霍氏集团参加为他举办的生日宴,所谓的生日宴,其实不过是给上流社会的社交场合披上了一层体面的外衣,觥筹交错,不同的人戴着虚伪的面具来向他祝酒。
越是声色犬马的场合,就越是叫人意兴阑珊。
站在一旁的琼斯摇晃着手中的香槟杯,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的天气,感叹道:“It\'s such a bad day. All flights were just been delayed or canceled. ” 霍聿深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漆黑的夜幕里,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
琼斯看着一旁出神的男人,啧啧两声。
今晚的生日宴,霍聿深才是主角,可整场宴会,客人尽欢,主人却频频分神。
琼斯佯装不满地开口抱怨:“Today is your birthday, but it seems like you are still lonely, cause she is not right here?” 霍聿深沉默片刻,平静的心口忽然又隐隐生出了些许波澜。
孤单吗?其实也没有,因为他这些年来大多过着的都是这样的日子。
习惯后便也觉得没什么。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却让他觉得不同。
他生出了某些期待和贪念,因为此刻没有被满足,才让他有了如此异样难耐的感觉。
琼斯又颇为好奇地继续发问:“What does she mean to you? Your girlfriend? ”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喜欢并不能代表什么。
喜欢和宠爱,也不意味着以后结婚的人选就一定会是对方,享受身份带来的便利,却也要同时承担地位带来的责任与枷锁。
他仰头抿下一口香槟,喉结微微滚动,薄唇轻启,低醇流利的英语倾泻而出。
“She makes me complete.” - 与琼斯和几位重要的宾客道了声再会,霍聿深便独自离开了里面衣香鬓影的场合。
外面的雪变小了,白皑皑的积雪覆盖在路沿边,路旁红色的电话亭也若隐若现。
酒店门口,门童已经撑起了一把黑伞,恭敬地弯腰向男人问好,安排好的车也已经等在门口。
霍聿深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咬在唇边,想要拿出打火机点燃。
可就在这时,余光里,一道白色的纤细身影朝他的方向飞奔而来。
还没来得及点燃的香烟从他的指间跌落,他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将人稳稳揽入怀中。
怀内的温度清晰而真实,让霍聿深的身体不自觉僵了僵,刚刚还淡漠冷清的神情瞬间出现了一丝裂缝,心口的某处也彻底塌陷下去。
日思夜想的人,就这样从天而降,出现在他面前。
饶念还在气喘吁吁,从他的怀里撤出来,一双杏眸却格外明亮。
最后一个小时,幸好赶上了。
她望着他,一字一句认真道:“霍聿深,生日快乐。
” 酒店外来往的宾客行人注意到他们,看着那个矜贵而英俊的东方男人搂住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淡漠的眉眼逐渐柔和下来。
她系了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围巾,为了赶路方便扎的丸子头已经有些松散下来,几缕柔软的长发垂在耳边,鼻尖和脸颊被冻得微微泛红,眼眸却莹亮异常,没了平日的端庄,更显出些娇俏的漂亮。
男人抬起手,带着真皮手套的那只手将她发间落下的雪花抚去,抑制着想要低头去吻她的冲动。
他的声线也不自觉喑哑了几分,问她:“怎么过来的。
” 这样大的雪,航班瘫痪,她怎么会突然想到来这里。
饶念眼睫轻眨了眨,避重就轻地答:“转机呀。
” 原本她买的是直飞到伦敦的航班,可因为暴雪中途在巴黎降落,饶念被困在巴黎机场五个小时,最后好不容易从巴黎起飞,降落在了爱丁堡机场。
从爱丁堡坐火车到伦敦要五个小时,幸好她赶上了停运前的最后一班火车,但火车没有在终点站停下,而是半路把她丢在了一个名叫格拉斯哥的小城市,饶念只好又另找了愿意开车送她来的司机,兜兜转转,一路曲折地来到了这里。
这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