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凶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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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走边想,一块石头硌到脚心。

    牧封川脚步一缓,脚腕一勾,把这颗石子踢了出去,直到破空声响起,他才陡然反应,自己现在有内力,这一下可不是过去软绵绵的力道。

    “扑通。”

    有人摔倒,不会当真踢中人了吧,牧封川心下一惊,连忙望去。

    拐角处,灰袍男人连滚带爬从眼前逃离,扑进右手暗巷。

    牧封川一愣,念头急转,霎时间调转方向,追了上去。

    待他来到暗巷口,男人已经穿过暗巷,拐入另一条长街。

    牧封川原地驻足。

    惊鸿一瞥,他认出此人身份,是与他同住一条街的牛三,他们平时并无交集,不过,牛三刚才的反应可有些不对。

    牧封川眯起眼,沉思片刻,脚下用力,几下越过身侧高墙,上上下下,不一会儿,来到另一处暗巷,贴到死角阴影。

    幸好这些天苦练武功,他暗道侥幸。

    养伤的一个月,除了理清记忆,其他精力,他全花在手脚功夫上,毕竟,之前他可没有高来高去的能力,在这上面露了馅,才是大问题。

    只不过没想到,先用来调查害原主的凶手——刚得知遇袭内情,便发生这样的事,很难不让牧封川产生联想。

    没多久,牛三从路口经过。

    他神情鬼祟,不住回头,完全没发现旁边暗巷的牧封川。

    牧封川探头,看一眼他前去的方向,又缓了缓,继续翻墙,中间有次算错路线,险些跟丢,及时追回,才终于看到牛三走入一间宽敞的青砖大瓦房。

    开门的人牧封川恍惚有些印象,忙翻记忆,没一会儿,找到对应目标——牧封云,应该就是这家主人。

    从名字上可以看出,此人与牧封川同辈。

    不过,牧封云并非十多岁的少年,而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幼子倒是和自己差不多大,也因此,牧封川才认得他。

    但为何是他?

    他派的牛三监视自己?

    牧封川觉得有些出乎预料。

    看房子便知,牧封云家比牧封川富贵得多,两人又毫无瓜葛,即便牧封川死了,药田也落不到他手中啊!

    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东西?

    牧封川靠在墙上,冰冷坚硬的墙面让他稍稍冷静,他昂头,透过两面墙间狭窄的缝隙,望着通透高邈的蓝天。

    静静站了一会儿,他忽地转身,从后巷蹑足向那处院落靠近。

    牧封川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沉静平稳,当他下定决心,所有风险都被置之脑后,只有眼前的目标。

    牧封云是几品武者,牧封川不清楚。

    在牧城,凡牧氏子弟,皆自幼受武学教导,除非实在毫无天赋,否则成年后,怎么也能有个四品。

    牧封川能在十六岁成为五品武者,可以说资质甚佳,但考虑到他与牧封云的年龄差距,冒然窃听,万一对方当真心有恶意,极其凶险。

    牧封云肯定不敢光明正大对牧封川动手,但若他宣称,误以为是闯入的小贼,故当场击毙呢?

    正如那个死在牧封川手里的那个人!

    他呼吸绵长轻缓,越靠近房屋,换气越慢、脚步越稳,全身肌肉紧绷,只要稍有不对,立刻便能以最快速度离开。

    一步、两步、三步……右耳贴上墙面,牧封川睫毛一颤,运气不错,不需要再找其他地方,这儿虽听不大清楚,可相对安全。

    他平复心境,调动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听觉上,隐隐约约的话语从墙内传来。

    “……不小心……没追……”

    “……敢过来!”

    “……出门……”

    “行了,最近你别来了!”

    一道更年轻、更气盛的声音插入,朦胧的幕布撕开,牧封川心一紧,整个人恨不得嵌入墙中,听个明白。

    略低沉的声音让小声点儿,少年与之争论了两句,渐渐放弱,墙内又恢复之前模糊状态。

    牧封川屏气拧眉,年轻的那道声音,要他没猜错,应当就是牧封云之子牧齐玉,他与牧封川一同习武,却并无摩擦,是有牧封川不知道的恩怨?

    牧封川在墙外东想西猜。

    搁他上辈子,原主就是寡王属性,一个朋友都没有的那种,即便无意得罪某人,也不可能放在心上,这样的情况,在记忆中太不起眼,牧封川不可能连每天类似吃了什么的记忆都看得仔仔细细。

    然而,他认为不需要上心的事情,或许在其他人心里却是大事,这种信息差异,很难弥补。

    他更小心,不放过屋内任何一点儿动静。

    木门吱呀开合,应该是牛三离开,一时之间,里面没了声息。

    牧封川手指绷紧,狠狠抿唇。

    凭现在的情报,顶多确认牧封云监视他,要断定凶手还不够。

    难道要去审问牛三?

    打草惊蛇就算了,主要还是怕狗急跳墙。

    若他们真是凶手,牧封川相信,对方不是没能力直接要自己的命,而是不想被怀疑,正如自己确认凶手,准备报仇,也会想个洗清嫌疑的策略。

    可一旦牧封云发现事情曝光,为及时止损,或许宁愿冒风险再次出手,甚至很会更狠辣、更迅速。

    牧封川没有证据,无法把怀疑上报。

    再说,他也不想让整件事往谋杀未遂的方向走。

    ——“牧封川”的确死了,哪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无声叹息,他半闭着眼,心中纷扰。

    先退吧,偷听太久,虽是后院,没什么人来去,可时间过长,还是有被看到的危险。

    长久没有得到有用信息,牧封川望着墙角爬过的蚂蚁,决定再找机会,既然在对方眼中,上次计划未成,或许还会来第二次,这次,他有了准备,当能人赃并获。

    就在他与土墙分离的刹那,一个字眼飘入耳廊,牧封川眼眸一亮,迅速靠近,贴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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