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等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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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拼了,咱们才高二呢。”岑溪脸色苍白,趴在桌子上,“这几天看你走路都在学习,搞得我都焦虑了。”温黎把刚接好的热水瓶递给她捂肚子:“我偏科严重,不分点时间给英语,等月考也不知道能不能稳住年级150。”
“说的也是,咱们一中太卷了。”岑溪每次来大姨妈肚子都疼得要命,她接过水瓶,感动地道,“呜呜呜还好我有黎黎给我接水暖肚子。”
今天周四的课间活动是跑步,岑溪请假,温黎独自一人去操场。
比起跑步,温黎更喜欢做操,不喜欢跑步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是,做操能看到贺郗礼。
绕着操场跑了几圈,温黎累得不行,在原地休息一分钟。回教室的路上,她照常拿着单词卡,边背边用手指在腿上画单词。
直到额头一痛,前方视线被挡,温黎才意识到她撞了人。
她觉得对方的胸膛硬邦邦的,撞得她脑袋好疼:“抱歉。”
温黎低头往左走,那人懒散地往右走。
她抿着唇,往右移,他长腿散漫往左挪,晃荡荡地堵住她的去路。
这便是故意的了。
温黎抬头,愣住。
贺郗礼双手插兜站在她面前,眉梢微挑,眼神玩味:“看路啊。”
温黎没料到是他,她迟钝了好几秒。
“哦,好的。”
说完就走。
贺郗礼后退一步,再次封住她的去路。
温黎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心跳声也逐渐打起鼓来,紧张地捏着单词卡,抬头看他。
贺郗礼一脸坏笑:“好什么好啊,是不是故意的?”
温黎眼睫眨了眨:“不是。”
他突然笑起来,低声说:“真呆啊你。”
温黎不知道“呆”这个词,对她来说,是好的还是坏的。
脑子里还回放着他刚才的笑。
几天不见,他怎么又变帅了。
贺郗礼歪头看了眼她手里的卡片,漫不经心道:“单词卡?”
“英语成绩不是这么提高的。”
温黎听到这儿,猛地抬起头来,眼睛也亮亮的,里面盛着期待。
“想知道?”贺郗礼戏谑地说,“喊声哥哥听,我就告诉你。”
他的声音低磁,还带着漫不经心的懒劲儿。
活妥妥一混不吝痞子。
温黎整个人像是被丢进火海里,嘴巴也被胶水黏得紧紧的。
她小声反驳:“我才不要。”
谁想跟他当兄妹。
“胆子大了啊。”贺郗礼意外地挑眉,“还知道顶嘴。”
忽地,他低头凑过来,温黎很清晰地看到他喉结上的那颗痣随着说话动了动,她下意识后仰,脸渐渐烧起来。
贺郗礼盯着她局促移走视线的眼神,眉梢微挑,满是邪野和不正经:“这么热啊,脸都红了。”
他是故意的。
温黎没想到他比自己想的更坏,更混。
她整个人想要钻进地缝里,偏偏还要藏起她对他的喜欢。
温黎振作起来,对他点头,保持平静淡定:“今天37度,刚跑完操,确实很热。”
头顶传来低低闷闷的笑声,震得她耳朵发麻。
“行了,不逗你了。”
贺郗礼说:“英语提高很简单,丢掉单词卡,刷卷子,遇到不认识,不熟悉的单词就去查,包括所有的阅读理解,完形填空。把这个单词所有常用的意思写到上面。”
“有空就读卷子,弄懂阅读的意思,这样不认识的单词也就认识了。”
贺郗礼懒散地笑:“只要这么做,英语120没问题。”
等温黎回到班里坐下,她埋头趴在桌子上,情绪久久难以平歇。
待脸颊的温度降下,温黎才想起来。
他是怎么知道她想要提高英语的,是在公告栏看了她的英语成绩吗。
只一秒,温黎暗暗反驳自己。
因为任谁看了她在背英语单词,肯定知道她想要提高英语成绩的。
温黎不再胡思乱想,将贺郗礼所说的话付出行动,把周测的英语卷子和英语词典掏出来,开始查不认识的单词。
......
周六,温黎一大早去商店里,先将上周的账单清对一下,见没有问题才将英语试卷掏出来,上面写的密密麻麻全是字。
她将试卷通读两遍,然后开始背单词。
今天店里因为旁边网吧举行CS比赛的缘故格外忙碌,来这儿买饮料,泡面,零食的顾客一个接一个。
下午一点的时候,店里的人才渐渐散去。
温黎站起来把货架上的商品重新摆列整齐,随后坐在收银台开始做数学竞赛题。
这次竞赛老师出的试卷比之前的都有难度,温黎咬着笔头,思索着这道题的其他解法。
推拉门“哐当”一声被打开。
外面的风携带着淡淡尼古丁的味道顺着灌进来,细碎的脚步声缓缓停在她面前。
温黎余光瞥到来人穿着黑色的上衣,脑子里被那道竞赛题占据:“您好,欢迎光临。有什么需要您可以直接挑选,最后在这里付账。”
那人顿了两秒离去,没过一会儿,那道身影再次站在她面前。
温黎抬眸的瞬间,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她的试卷上。
他无名指有一块粉色心形胎记,手背青筋血管清晰明显,连接指骨的中央还有一颗浅褐色的痣。
她只看了一秒,心脏随之活跃跳动起来。
是贺郗礼的手。
温黎看过去,果然是他。
贺郗礼指间夹着烟,随意弹了弹烟灰,下巴指着试卷:“步骤多了,你的解法有点复杂。”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很淡。
温黎不同于他,此时紧张又欢喜,以至于脑袋卡壳一瞬,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打招呼。
这还是她头一次,在校外遇到他。
“想知道其他解法?”
青白色的烟雾弥漫他的眉眼,看不清他的神情。
温黎重重地点头:“要的。”
贺郗礼挑眉,嘴角微勾,盯着她:“笔啊。”
她反应过来,慌乱无措地将笔递给他。
贺郗礼接笔时,温黎的手不小心蹭过他的,很烫又带电的触感,她连忙抽回,睫毛颤了颤,手心都出了层汗。
他没有察觉她的不对,在题上做了两条辅助线,随意写了几个公式,她用十行得出的答案,他只用三行。
不止如此,他共写了三种解法。
温黎看呆了,实话实说:“你好厉害。”
“还成。”他淡道,“在这儿兼职?”
温黎:“嗯。周末在这儿两天。”
他说:“挺好。”
贺郗礼把他买的几样东西递给温黎。
一包烟,一包口香糖,一瓶凤梨酸奶。
温黎看了眼酸奶。
是她最喜欢的口味,以至于她嘴角止不住地上翘。
没想到他也喜欢。
付完帐,贺郗礼懒散地斜靠在收银台,直到温黎疑惑地看他,他漫不经心地说:“会告密吗。”
温黎愣了一秒,知道他说的是抽烟这件事。
她摇摇头,很乖。
贺郗礼咬着烟低笑了声,将手里的凤梨酸奶递给她。
嗓音被烟熏得低哑磁沉。
“给你的。”
“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