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机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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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罗战松也恼了,赶紧过来强行分开,大声斥责道:"你们要是这样,谁也别去了!"
总算把两个人分开了,李明娟怒指着罗战松道:"她是你手底下的吧,马上把她赶走!"
然而胡金凤也不是吃亏的主儿:"是她先侮辱人,我回敬几句,结果她就打我,是她先打我的!"
当然她也打李明娟了,反正该回敬都回敬了。
胡金凤现在跟着孟砚青,学得也很会了:"她是金班,我是蓝班,她羞辱人,我就得听着是吧?蓝班的就没尊严是吧?不是说劳动光荣人人平等吗?"
她声音还挺响的:"这次全国劳动模范大会,是各行各业,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掏粪工人时传祥也参加过群英会,那也是人人尊重,怎么到了咱们,我一蓝褂服务员就活该被欺负?"
这话说得大家无言以对,就连李明娟都哑火了。
大帽子扣下来,她气得脸都憋红了。
罗战松皱眉,他也没想到这胡金凤跟个小辣椒一样还挺厉害的。
他看了眼李明娟,道:"明娟,你消消气,咱马上要进行英语考核,犯不着,走吧,我陪你们一起过去。"
李明娟嘲讽地看着罗战松:"你倒是挺向着你手底下这些小蓝花,因为人家长得好看是吧?一个大男人,你管不住这些小蹄子?"
他们都是正式员工,级别其实也差不多,李明娟又有背景,她自然敢和罗战松这么说话。
罗战松被这么一说,脸色也是不好了。
他也是靠着自己能力进来首都饭店的人,又有着超越这个时代的先知,其实未必看得上李明娟这种人,现在被李明娟这么说,自然不舒坦。
他笑了笑,道:"明娟,话不能你这么说,这小胡是我手底下的,虽然性情暴了些,但是她说得倒是也在理,这会儿是关键时候,闹出事来,大家肯定一起遭殃。"
他这话显然话中有话,真把事情闹大了,那最后胡金凤大不了开除,可胡金凤只是一个临时工,走就走了,李明娟就不一样了,受了影响那就是一整个在首都饭店的前途。
李明娟一听,也意识到了,她皱眉,瞪着罗战松。
正在对峙时候,刚才那小赵来了,他催着道:"怎么还不去?还愣着干嘛,这哪能耽误,紧急任务,咱们工作紧着呢!"
也是突然接到的指令,要招待上千人,耽误不起啊!
小赵这么一催,大家都不敢再耽搁,也不打架了,赶紧先各自带着人马匆忙过去准备英语考核。
转眼间,一群人轰隆都走了,培训教室里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只有蓝班剩下的姑娘在那里面面相觑。
她们是没资格参加培训班的,但是她们又不能参加考核,这会儿连老师都走了,没人搭理她们了,她们一时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孟砚青道:"我想我们学了一场,别人去参加考核,我们也可以自己去试试,所以我打算直接去找负责考核的经理,你们谁愿意跟着我去的,说一声,咱们一起过去。"
她这一说,陈桂珠和王招娣顿时眼前一亮。
她们觉得孟砚青一直都很有办法,孟砚青既然这么说,那就是有把握了。
其它姑娘却是一愣,她们惊讶地看着孟砚青。
她们知道孟砚青漂亮有气质,知道孟砚青好像也挺聪明的,干什么都干得不错,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说,这也太出格了吧?
孟砚青视线扫过:"有想跟着试试的吗?"
十几个姑娘都犹豫起来,她们英语确实不好,也有些自卑,当然更怕惹事。
她们知道孟砚青得罪了李明娟,还不知道以后怎么着,怕跟着孟砚青胡闹最后连这份临时工的工作都丢了。
孟砚青见此,明白她们的意思,不过她们没有加过小灶,英语未必就过关,当下也就不再多问,自己带着王招娣和陈桂珠便要离开。
三个人刚走出教室,就见一个姑娘匆忙追上:"我也想试试,你们带着我去,可以吗?"
孟砚青回头看过去,她记得这小姑娘叫丁苹如,是个比较文静的小姑娘,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没想到关键是个倒是有些勇气。
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我也并不能保证一定能争取到机会,现在我们也只是去试一试。"
丁苹如:"我明白,我想试试,总比这么干等着强,你让我跟着去吧,可以吗?"
孟砚青颔首,当即带着大家过去东楼,这考核的地方就在东楼。
从她们所在的培训教室过去东楼,一路上警卫林立,这其中自然会受到盘问,王招娣几个便有些紧张。
孟砚青便叮嘱说:"我们要想成功过去东楼,那就要坦荡,大家记住,现在开始,你们就是要去东楼的服务员,你们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千万别有胆怯之心。一胆怯,警卫员察觉到了,就必然盘问我们。"
三个姑娘听到了,都点头:"好,我们尽量放轻松。"
孟砚青带着大家往前走,走到新楼附近时,便见到警卫,那警卫看向她们,显然是心存疑惑。
孟砚青主动上前,笑道:"同志,刚才赵助理突然给我们培训部打电话,说是再带几个服务员过去考核,他当时特别急,也没说清楚就匆忙挂了电话,我正犯愁呢,咱们这考核在哪个会议室,你知道吗?时间紧,我怕来不及了。"
她这么一说,那警卫的疑心便消除了。
她们几个姑娘本身挂的就是蓝褂服务员的牌子,这首都饭店内部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轻易进的,把话说到这份上自然没什么疑惑。
况且孟砚青说话从容,眉眼含笑,这显然就是内部服务人员。
警卫便给她讲了,让她进去这新楼后往后拐:"过去后万一找不到,可以问问那边的警卫员。"
孟砚青谢过后,便光明正大地踏进了新楼。
等她们走进去后,王招娣小声说:"砚青,你可真行,编瞎话都不带眨眼睛的。"
孟砚青笑:"有时候不需要太在意小节,关键是我们要把事情做成。"
说着,她又低声叮嘱了一番注意事项,以及她打算怎么做,几个姑娘听着都有些紧张。
孟砚青:"你们放轻松,一切听我的就是了。"
几个姑娘忙点头,努力让自己不要紧张,不过很快她们走到了新楼前。
那新楼是浅黄色中国景德镇瓷装饰的墙面,搭配浅绿落地玻璃窗,一股子浓郁的中国传统华丽风扑面而来,几个姑娘便觉得有些怯。
孟砚青示意她们不要担心,带着她们堂而皇之走进去。
路上自然遇到服务员,还遇到几个客人,不过孟砚青都含笑颔首,从容不迫的样子,倒是没人怀疑。
等到走进去了,几个姑娘顿时感觉路都不会走了。
一进去便见那宴会大厅富丽堂皇,足足十二根绘满穿枝西蕃莲的大圆柱气象宏伟,而那门赫然是五樘包铜的,配有镂空花纹,而门厅顶部是配有雀替造型彩绘描金的雕梁画栋。
大厅中,有五盏莲花金穗大吊灯自那华美的藻井花饰中垂下,把这前厅装点得金碧辉煌,看得人眼花缭乱。
几个姑娘全都倒吸口气,走在这种地方,感觉两只脚都不敢落地了。
孟砚青提醒道:"不要心虚,我们就大方往前走,你们这样畏手畏脚的,只会让别人怀疑你们。"
几个姑娘听她声音,沉稳淡定,倒是让她们心里多少好受一些,当下努力装点起来,跟着她继续往里面走。
孟砚青对这里格局不算多熟,不过也有印象,她带着她们走到了会议区,果然就见有服务员在那里排队,显然是在等着参加考核。
孟砚青没着急过去,她让几个姑娘先站在圆柱旁等着,她自己则过去看情况,在旁边不着痕迹地等了一会后,她便看到一个穿了西装的老人走过来。
那老人约莫六十岁,头发花白,穿着西装,看上去很规整严肃。
孟砚青知道这人,首都饭店的副总经理彭福禄,他在解放时是便衣护卫队的,大典的时候曾经以摊贩身份在颐和园北宫门从事过警卫工作,后来到了首都饭店从事安保工作,慢慢做上去,如今成了首都饭店副经理。
孟砚青婚前频繁出入首都饭店是十三四岁,那个时候到底年纪小,后面大了长开了,但也结婚生子了。
婚后赶上形势不好,也就来过两三次,而且是随着一群家眷来的。
这种情况下,彭福禄能认出自己的可能性不大,顶多会觉得有些眼熟。
当下孟砚青毫不犹豫,走上前:"彭经理,你好。"
那彭福禄乍看到孟砚青,怔了下,之后打量着她:"你是?"
孟砚青笑着说:"我是咱们首都饭店正在接受培训的服务员,听说这次要有一场大型招待活动,我们虽然只是在接受培训,但是也想尽一份自己的力,为我们饭店做一些贡献。"
彭福禄看孟砚青气质出脱,又多少有些面善,已经疑惑,如今看她谈吐优雅,面色倒是和善很多,笑着说:"你有这个想法自然是好,这次的群英会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不小的挑战。"
孟砚青知道对方时间很紧急,不能耽误,道:"彭经理,可我只是一个蓝褂服务生,我没资格参加这次的考核,也没办法做什么,所以我才斗胆耽误你几分钟。希望你能给一个机会,让我们至少参加这次的考核。"
彭福禄有些惊讶,他看着孟砚青:"你是蓝褂?"
以孟砚青的气质相貌来说,确实不太像,况且她如今找上自己,这勇气这谈吐,足以让人另眼相待。
孟砚青颔首:"是,我是蓝褂服务生,其实除了我,还有几位姐妹,我们英语都还可以,各方面条件也不差。"
说着,她对旁边的那几个姑娘招手:"你们过来下,和彭经理打声招呼。"
那几个姑娘之前听孟砚青嘱咐了,知道这个时候得说英语,于是上来直接就用英语问号。
"Hello,Mr.Pang,MynameisZhaodiWang,gladtoseeyou."
彭福禄听着一愣,他本来英语不怎么样,不过在首都饭店多次参加培训,熏了这么多年也熏出来了,虽然这几句话简单,但那发音还挺够味的。
他好奇,看了看,每一个都是身姿挺拔气质出众。
他眼睛一亮,笑问孟砚青:"这都是你们一伙的?"
孟砚青笑道:"是,我们英语都很不错,所以我们今天过来,找彭经理毛遂自荐,愿为这次的群英会效犬马之劳,希望彭经理能给我们一个机会。"
彭福禄便笑了,他点头:"可以,很可以!走,你们几个跟我过去,我找你们王经理说说。"
他说的王经理,是专管服务生调配的王经理。
他这么一说,王招娣几个自然惊喜不已,没想到这样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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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16章改了后,挺可惜的,因为这就是女主的最真实。
前面女主捡漏了一个玫瑰紫,可以看到,她和初挽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初挽是从当铲子一步步熬出来的,是背负着家族使命的,所以初挽是一个很紧绷的人,一直拼命努力,错过一个漏就心痛,她会把一切算计到极致。
但是孟砚青不一样,她就是享福的大家闺秀,虽然飘了10年,但她其实根本没吃过什么生活的苦头,在她面前玫瑰紫宝石还不如一碗烧羊肉。
至于一个当母亲的为什么要儿子的零花钱,就像当初随手送人的手链,她眼里就没这点钱,既然要了就能让自己舒服对儿子也没不好影响,那自然是拿了再说,她不会拘泥这种无关紧要的小节(对比牛所长借给她三块,她特意还了的)
但是她并不是一个没有金钱观的人,她家祖上做过珠宝,开过银行,修过铁路,她其实很懂经济,说她学贯中西并不是开玩笑的,陆绪章说孟砚青之后再无孟砚青也不光是滤镜。
她是可以扫天下的人,但她扫不了一屋。
反映到现阶段,她敢说敢做,能教英语教礼仪,但客房打扫培训笨手笨脚,被罗战松认为"女人在家不都做这些吗"。
可她不做啊,确实不做。
有人说她像骗子,说她精致利己主义者,有人字里行间分析,挖苦她故意言语诱导儿子给她买衣服。
可她需要诱导吗,她想吃肉,那不是直接和儿子提要求没收零花钱了吗,她这种昔日千金大小姐就算落魄了,也不会为了一件衣服钻营花心思啊!
只有一件衣服御寒她都先自己穿,因为"大小伙子火力壮冻不死,她才需要仔细呵护身体"
以传统女性母亲标准要求她,那只能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