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元宵节爷爷和外婆又吵起来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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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大夫低头一看:"报纸上那是谁啊,是不是顾军医的爱人,小林大夫?"张柔佳也低下头,只见报纸上林白青的半张脸,正好被她踩在脚下。
"哇,她上军报啦,为啥,她咋就上《解放军军报》啦!"小王大夫一看,觉得不对:"张大夫,她不你同学嘛,你踩她的照片干嘛?"
张柔佳一脚踢飞报纸,挑起眉头说:"看看地上多脏,还不把它扫了?"
"是你自己撕的报纸,应该你扫吧?"小王大夫也提高了嗓门。
张柔佳把笔记本和病历簿收进包里,出门,丢了一句说:"疗养中心好几个老干部等着我捉脉呢,我扫地,耽误了老军干部的捉脉你赔的起吧?"
小王大夫跟她同一个办公室,能不了解她那些龌龊?
看张柔佳扭着身姿出了门,她呸的一声:"跟一帮快入土的死老头子混在一起,也不嫌他们口臭,不嫌他们恶心油腻,啊呸!"
张柔佳家境并不差,虽然母亲下岗了,但父亲在市政府工作,收入很好的。
其实父母都很反对她认干爹,跟个老头子往来,闹的名声不好听,总劝她去跟穆成扬复合,或者在军医院找个年龄相当的男孩子嫁了,好好过日子。
但张柔佳是有野心的,她看不上同龄的愣头青,也深知权力才能带来财富,所以忍受着同事们的白眼和闲言碎语,跟个退了休,满身老人味的老头子往来。
谁知林白青竟然能登上《解放军军报》的头版,还是专题报道。
煮熟的鸭子猝不及防的飞了,看着报纸,张柔佳都快郁闷死了。
但她也只能低头认栽,再跟干爹慢慢谋划,找别的发财机会。
而林白青这边就不必说了,毕竟帮了大家好大一个忙,中医届的同仁们得到了实惠,当然要表示一下感谢,所以几乎每天有人上门走亲戚。
就连保济堂的陆东家陆炳坤都于百忙之中大驾光临,来转了一圈。
而穆成扬他爷爷,穆老爷子得到的实惠最大了。
他因为是个文盲,一直考不到开业执照,相应的,药品也办不到准字号。
而当军区卫生.部给他军准字号,他就可以拿着去申请药品准字号了.
这也就意味着,他的药也可以批量化生产了.
话说,就连他的老亲家陆炳坤都亲自上灵丹堂了,他当然也得来一趟.
老爷子曾在林白青开业时,亲自下场踢过馆的,也挺不好意思,所以来了之后上下转悠了一圈,当场给林白青放了个话,说愿意让穆成扬再干三年.
穆成扬师承三家,既有经验又有医术,林白青不在时,药堂全凭他来担负.
师哥再干三年,足够林白青培养出个新掌柜了。
攒了一个正月的病人,从正月初九开始,约好了似的,呼啦啦的涌到药堂了。
病人一多,不管大病小病,一来就吵,就闹,插队,走廊上乌烟瘴气的。
还好有小青,够泼辣,能骂,凭一已之力,维持着几间诊室的看病队伍。
而林白青的习惯,早晨前三个号,她都会看最严重的病人,所以经过走廊,扫一遍病人,她挑了三个,给小青使个眼色,让她先把他们放进来。
一进门就听到电话响,她接了起来,就听楚春亭说:"看来我家孙女上班了。"
林白青示意进来的病人坐下,把脉枕推了过去,让他搭脉在上面。
她对老爷子说:"我早晨才开门,几十个病人呢,没正事的话就先挂了。"
楚春亭笑着说:"是正事,是关于你妈的。"又说:"港城警署来的消息,他们会在今天向律政司重新提供了一份'蛇妇阿花案'的新证据,推翻原本认定的死因,而'蛇妇阿花',在重新提交的证据中,被定义为了自卫。"
林白青捉上病人的脉,问:"所以他们准备对张子强开刀,要起诉他了?"
楚春亭一笑:"指纹当然早就换掉了,他们找了个已经死了的,身上有案底的混混,把罪名栽赃给那个混混了。"
又说:"是不是很意外,但这就是港城警署,草菅人命,枉断生死。"
因为在上辈子,张子强在这几年里要从港城劫走整整20个亿的港币。
他是一台行走的印钞机,港城警方又怎么舍得动他。
但他们愿意找个背锅的,洗涮掉沈庆仪身上的罪名,就已经很难得了。
而且在另外有了背锅的之后,沈庆仪即使回港城,也就不必担心人身安全了。
这不但是正事,而且是好事,大好事。
正好CIBA的考察团还在首都,因为没有沈庆仪的联络电话,林白青挂掉电话后,赶紧给顾培打了个电话,让他转告沈庆仪,她现在就可以联络港城警方去销案底了。
等销了案底,她就堂堂正正,可以往来于全世界,而不必担忧会被捕了。
挂了电话,林白青的目光投到了面前的病人脸上。
是个中年男人,瞧通身的打扮,应该是个渔民,或者水手。
大夫上班时间随意打电话,要别的病人就该生气了。
但这人讪笑着,却问:"大夫,你看我还能活多久,还有必要吃药不?"
他穿一身橙黄色的水手服,倒是洗的很干净,也没有异味儿。
褐红色的脸上皱纹横生,但是脸洗的很干净,没有别的中年人那种陈年油垢。
表面看不出啥来,但这人得的是肝硬化,而且已经到失代偿期了,也就是说他的肝早就丧失功能了,接下他会浮肿,腹水,继而死去。
林白青换只手再捉脉,温声问:"家属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治病?"
这人说:"父母死的早,老婆难产没的,家里还有个老大哥,跟我一样,年青的时候大传染,得了黄疸肝炎没钱治,也肝硬化了。"
林白青明白了,这是跟她同年代得黄疸的那批人之一。
当时侥幸活了下来,但在过了二十年后肝功能不行了,硬化了。
林白青又问:"你哥既然也肝硬化了,为什么不来治病,行动不便吗?"
这人再笑:"大夫你猜的真准,他三年前就中风了,是个瘫子。"
林白青示意这人躺到病床上,又问:"你哥应该腹水了吧,要不要开些药?"
这人忙说:"大夫呀,现在出海,老板都爱耍流氓,出一趟海也就能拿几百块,药太贵了咱吃不起,你给我开一副就行,到时候我煎两碗水,我们一起吃。"
兄弟都是肝硬化,煎一副药两个人分着吃。
见林白青赤手在摁他的腹部,这人知道自己的病会传染,忙说:"大夫您戴个手套吧,别不小心,把我的病传染给您。"
其实除非面对艾滋和各种糜烂性,流脓流水的性.病,林白青是不戴手套的。
因为中医必须用手指去触摸,去感受到病人的五脏六腑和气血流动。
两只纤细,柔软,白净的手抚上病人的腹部,一摸,这病人的肝已经彻底变硬了,纹理又粗又糙,而且因为肝部丧失了功能,连累了脾脏,也肿的无比巨大,再连带着,腹部静脉曲张,血管随时都有可能爆掉。
这是个随时都有可能死亡的病人,不是因为某一种疾病,而是全身的病变。
检查完先洗手。
洗完手她开了方子,出来亲自交给小青,说:"你去看着抓药,再问个病人的详细地址记下来,等他药吃完了,我上门给他诊脉去。"
小青接过她开的药一看,吓了一跳:"姐,野生石上莲,冬虫夏草,野生大黄,这副药下来得二十块吧,那人看着经济条件不好呀,他负担得起吗?"
林白青说:"一副收他三毛钱,总共收三块钱就得,剩下的钱挂账。"
小青回头,见那病人正在穿衣服,外套里面,线衣都烂成絮了,洗的倒是挺干净的,她明白了,那人非但病的重吧,还穷,姐姐这是要免费帮他治病。
其实这样的病人几乎每天都有。
就像顾明曾经救了林白青,林白青也只象征性的收点钱,然后尽力救治。
因为这病人也是肝病,小青就想起姐姐小时候来,顺带着又想起沈庆仪,她并不知道沈庆仪就在国内,等林白青下午要配药做治疗时,就来问她:"姐,你不一直在找咱妈嘛,她有消息了吗,到底啥时候才能回来呀?"
要说起沈庆仪,林白青其实也挺纳闷的。
因为她要做DNA检测一事,是通过陆总军医院进行的。
她的行程是公开的,她在花国做的所有的事情当然也会被全部公开。
所以早在一周前,顾培在跟陆总的医生们交流工作时就知道结果了:俩人的DNA检测结果相似度为99.95%。
所以没有任何歧义,她俩就是亲母女。
顾培把结果告诉林白青时,很自信的认为沈庆仪肯定会立刻联络她。
柳连枝也一样。
也以为当能确定消息,女儿会立刻联络自己,所以整个过年都心神不宁。
每天坐在电话旁,默默的在等女儿的电话。
楚春亭自知自己是个罪人,倒没想过儿媳妇会愿意见自己。
但楚青图的骨灰,相册,他生前的笔记,书刊,老爷子全整理了出来,准备等儿媳妇一回来,就全部交给她,或烧或珍藏,皆由她来处理。
不过今天都正月初九了,沈庆仪还是没有打来电话。
林白青估计依然是因为官司没有尘埃落定的原因。
而今天,港城警署向律政司提供了新的证据,且把沈庆仪改为了自卫,那么,她的罪名就整体解除了,她没有后顾之忧了。
而当得知这个消息,她应该会打电话,或者直接回来的吧。
所以她笑着对妹妹说:"应该快了,到时候咱俩就是有妈的孩子了。"
"姐,咱妈有工作没,在干啥,要没有工作,以后让她也在灵丹堂工作吧,咱这病人越来越多,人手不够用,可真是忙死我了。"
小青打起了她的小算盘。
林白青已经配好药了,是一个蛇缠身患者,得做药汤敷洗治疗,端起托盘,她笑着说:"别指望咱妈了,给中医院打电话,多喊几个实习大夫吧。"
话说,很奇怪的。
柳连枝家里的,她的大哥大,林白青家里的,大哥大,诊所的座机号码,顾培全部给沈庆仪抄了一份,只要她想联络她们,随时都可以。
但今天一天,林白青并没有等到沈庆仪的电话。
晚上等顾培回来,问他沈庆仪的态度时,他也有点纳闷。
因为沈庆仪对他说的是,关于'蛇妇阿花案'和自己真正的亲人,她会在考虑好后,专门抽一段时间,酌情处理的。
顾培问她需不需要部队的配合,她当时反应很激动的,连着说了几遍不需要!
基于她的态度,顾培分析了一下,说:"我感觉Yean女士应该依然不相信大陆政府,也不相信部队,她想独自去处理"蛇妇阿花案。"
从柳连枝到林白青,再到楚春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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