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公开拉到手了!溪溪的手指好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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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扬声道:"二小姐,韩姨娘来了!"赵怀渊一惊,下意识跳起来要往窗户旁跑,被沈?一把拉住。
他惊惧地转头,对上了沈?无语的目光:"不是说好了公开吗?你是从正门进来的,躲了反而显得可疑。"
赵怀渊这才反应过来,主要是前几次来的时候躲习惯了,他都忘记这回不用躲了。
因而,当沈?领着赵怀渊出去时,韩姨娘看到跟着沈?从屋内出来的人瞪圆了眼睛。
这是哪里来的俊俏小郎君,怎么会跟二小姐单独在一个屋里?莫非二小姐终于胆大包天到包了个小白脸?
韩姨娘再一看,哦,不是小白脸,是不知为何又俊俏了许多的赵王......赵王?!
沈宝岚对自己娘亲的嘴也严得很,而韩姨娘困在后院,哪怕有那么一点儿怀疑,也没有多想沈?与赵怀渊的关系。
因而见到这一幕,惊得都不会说话了。
赵王终于对沈家下手了吗?他们家只是个小小的侍郎府,二小姐可是被迫?但,不对啊,二小姐这会儿还笑着呢!
韩姨娘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露出大大的笑容:"王爷来了,可要留下吃个便饭?"
韩姨娘只是顺口客气一下,然而赵怀渊却很快借杆往上爬,笑道:"正好我也有些饿了,便添我一副碗筷吧!"
韩姨娘:"......"瞧她这张破嘴,瞎客气什么!
她忙笑道:"那便请二小姐招待殿下,妾去盯着厨房。"
既是二小姐招来的人,那自然归二小姐接待,她可不敢多跟这小祖宗来往,指不定哪句话便触怒他了。
赵怀渊道:"你们吃什么,我也吃什么,不必铺张。"
她嘴上是这么说的,可心里却想她哪敢随便弄。今日老爷说不回来吃晚饭了,她今日午后又多吃了些点心,这会儿还饱着,因而叫厨房简单做些便好,那哪能用来招待赵王爷啊!她要亲自去盯着,还要赶紧派人将老爷叫回来!
韩姨娘匆匆走了,沈?本是想趁机送赵怀渊走的,这下好了,还得继续待着。
今日嫂子杨佩兰带着韩姨娘一起去长公主府商量婚事了,她本还想问问是什么情况,这下得先憋着了。
总不能一直待在屋子里,沈?便邀请赵怀渊去外头走走,这几日在雪也化得差不多了,气温略微有些回升,今日阳光很好,这会儿还有些余温。
赵怀渊欣然答应。
赵怀渊从未以这样轻松的心情逛过沈府,二人在路上走,遇到下人都不必躲开,沈府下人管得不严,有些会惊异地盯着他们看,有些则迅速低头不敢多看。
赵怀渊忽而想起一事道:"这月二十二是万寿节,当日会有宫宴,你可要去?你可以先随你父亲入宫,我去寻你,再带你看看皇宫各处。"
沈?从前去过故宫,但这儿的皇宫却是从未去过的,也不禁生出些许兴趣来。
她道:"若不会很麻烦的话,我很想看看皇宫有多气派。"
"也就那样吧。"赵怀渊摆摆手,"跟皇兄说一声,再派给我们一队侍卫,我连后宫都去得,你放心便是。"
不过他自然是不会往后宫去的,那不是没事找事吗?他有皇兄给的随意进出的腰牌,前朝倒是随便去的。
哪怕没有腰牌,看到他这张脸,皇宫守卫也会放他进出。
赵怀渊一直感念皇兄对他的信任,一般也不会乱跑,反正他出入皇宫也只是为了找皇兄而已。
沈?道:"你皇兄对你真好。"
却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她觉得像赵怀渊这样赤诚的性情,哪怕一开始皇帝对他的兄弟情是假,相处久了也多半会处出几分真心来。
别人进不去的皇宫对赵怀渊来说稀松平常,谈起他皇兄他倒是很有话说:"是啊,我自小便跟皇兄关系好。"
当然,他母亲也总为此骂他。那时候,赵之廷已经开蒙,显露出天生的聪慧来,在那之前,他本也经常在读书一事上受人夸赞聪慧,说他有兄长之风,可赵之廷开蒙后一切都变了。
他母亲从夸他变成了夸赵之廷,说他时哪怕语气温和,也掩藏不了其中的失望,她总说赵之廷多么聪慧优秀,要他再努力些,要他向赵之廷好好学,不要贪玩。
他没有贪玩。跟同龄人相比,他已是佼佼者,可他只是比不过赵之廷,在他母亲眼里便成了不上进,整天只想着玩耍。
他挣扎过一段时日,那是他最痛苦的时期,后来他便彻底放弃了。说他贪玩,那他就真的去玩,说他不上进,那他就将书都撕了,连课也不上了。
他母亲从来只会怪他,可时常接他去皇宫的皇兄不一样。他刚开蒙读书时被人夸聪慧,皇兄也会夸他,送他礼物让他戒骄戒躁。
到后来他彻底放弃时,皇兄也未曾像他母亲一样责备他,皇兄说他是皇帝的亲弟弟,不用跟任何人比,还给了他赵王的封号。
他母亲说皇帝是在捧杀他,要将他毁掉,可他知道皇兄不是,皇兄只是爱屋及乌,小时候到现在,皇兄提起兄长时依然充满濡慕之情与遗憾自责。倘若像母亲说的那样,他兄长是皇兄害死的,皇兄不会如此,但母亲从不肯听,她还要指责他为了权势地位忘记了兄长的仇恨。
赵怀渊笑道:"我母亲不喜欢我跟皇兄亲近,她总认为皇兄想害我。"
沈?理解赵怀渊母亲的想法,人心隔肚皮,皇家的亲情最是淡薄,先前她远在濠北县听说时也认为皇帝是在捧杀赵怀渊。
但这会儿,她却有些改观了。或许,捧杀是真,亲情也是真。只要赵怀渊永远是纨绔子弟的模样,皇帝便会永远跟他兄弟情深。
沈?笑道:"你如今这样便挺好。皇上宠爱你,你才能继续嚣张跋扈下去啊。"
赵怀渊哈哈笑起来,也就沈?才会当面说他跋扈,他还听得高兴。
溪溪自己明明也很嚣张,他们这是绝配!
二人一路走一路说笑,赵怀渊趁机问清楚了沈?更喜欢吃咸口的,不怎么挑食,爱用的也不是桂花香,只是有什么用什么而已,没有特别的喜好。
当沈成胥匆匆从衙署赶回来,便见到沈?和赵怀渊边走边笑,不知沈?说了什么,逗得赵怀渊笑得直不起腰,而沈?看他好像要摔,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臂。
沈成胥登时心惊肉跳,忙揉了揉眼睛,这两人不是他的幻觉!
所以,?儿跟赵王殿下还真的有事?
虽然过程凶险,但宝音到底成了郡王妃,那门姻亲或许完全派不上用场,但至少名头好听,而且谁知道今后会如何?因而他到底是有几分志得意满的。
难道说,继郡王妃之后,他府上还会再出一个赵王妃?
以他这女儿的脾性,休想让她做妾,而赵王先前又是处处护着?儿的......说不定真有戏!
想明白之后,沈成胥立即笑容满满地上前道:"殿下,让您久等了。"
下人来报的是,赵王来找他,正在府中等,让他快回。
等走近了,沈成胥才发觉今日的赵王格外俊美,真如谪仙一般。
赵怀渊想到沈?完全没拿这里当家,而且一向对沈成胥这个生父也没当回事,便也完全不拿沈成胥当未来岳父看,不给面子地冷淡道:"本王又没等你。"
沈成胥:"......"
赵怀渊看了看天色道:"沈?,你饿了没?走吧,我可得好好尝尝你府上大厨的手艺。"
二人说着越过沈成胥,沈?道:"大厨手艺尚可,肯定比不上赵王府的厨子。"
赵怀渊道:"东西好不好吃,那也得看跟谁吃。我看我今日定能吃撑而归。"
被无视的沈成胥:"......"
他也不生气,转个身默默跟上,怎么想怎么觉得赵王似乎当着他的面说了句情话。
因为是与?儿一道吃,这饭菜也变得好吃了,才会吃撑么?
沈成胥倒吸一口凉气,再看?儿,却是稀松平常地说:"那你今日得走回去了,不消食了晚上怕是睡不着。"
赵怀渊心道,多想你几次我晚上便睡不着了,哪用得着积食。
他不敢说,如今这样不用避开旁人的亲密无间已让他足够满意,他笑道:"那便走回去。"
沈成胥沉默地跟着,目光在二人身上打转,最后落在沈?身上,满是惊叹。
他亲眼见着?儿如何逼得长公主就范,哪怕这其中有赵王的相助,能让赵王相助,不也是?儿的本事吗?而她自己则更是了不得,直接找上了赵王,怪不得先前跟他说什么不要管她的亲事,原来是她早有成算,怕他插手坏了她的事,才让他别管。
赵王年过弱冠,早就该是定亲的年纪,但他从未跟任何贵女亲近,也不曾传出定亲的事,可这样的赵王,偏偏对他女儿亲近,可见?儿本事极大!
怕自己胡乱插手会坏了沈?的事,沈成胥决定当什么都不知道,任由沈?发挥,他已经开始沾沾自喜将来侍郎府上能出一个亲王妃了!而且,那可是赵王,作为赵王的岳父,他岂不是可以在朝堂横着走了?
沈?看了沈成胥一眼,当即猜出她这父亲在想些什么好事,可惜他注定失望。先不说她跟赵怀渊不会成,哪怕成了,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也是请皇帝给她这爹降职,还想借赵怀渊的势,做梦呢!
平常侍郎府内都是分开吃饭的,但今晚有赵王在,一大家子便聚在了一起。本来是沈成胥和儿子沈元鸿招待赵怀渊,其余子女都坐另一桌,可沈成胥既已看出了赵怀渊和沈?的关系,知道赵怀渊留下吃饭是为了什么,哪会拆散他们,一大家子人便坐一桌吃。
并且,赵怀渊主位,右手边是他,再接着是沈元鸿,赵怀渊左手边就是沈?。
赵怀渊在,众人多少有些拘谨,只有沈?一脸平静,在赵怀渊用公筷给她夹了块够不着的红烧狮子头后,她还淡淡地道了谢。
沈宝岚悄悄瞪大了目光,他们这是不装了?!哇哦,今后那可就热闹了!看谁还敢看不起她二姐姐,姐夫一定会给予雷霆一击!
韩姨娘埋头拼命吃饭,当什么都没看到,朱姨娘探头探脑,目光自觉隐晦地在沈?和赵怀渊身上打转。
沈成胥虽是看着赵怀渊,却好像没看到他的举动,客气周到地询问。
沈元鸿完全在状况外,惊讶地小声对妻子说了什么,杨佩兰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话。
两小孩没带过来跟大人一起吃,怕闹腾吵到了赵怀渊。
赵良也被请来坐下,他同样埋头吃饭,只当看不到自己主子对沈二小姐的大献殷勤。也实在是没眼看啊,他主子是当这么一大家子人死的么!还没成亲呢,这也太过亲昵了吧。
这一顿晚饭就在诡异的氛围之中结束了,当然作为始作俑者的赵怀渊没觉得诡异。
他发觉原来溪溪就在身边看着她吃饭他确实能多吃一大碗,他恋恋不舍地告辞离开,并且真的是走回的赵王府。
趁着他母亲尚未睡下,赵怀渊去了长安院。
今日起不再掩藏之后,他才发觉当着众人面与溪溪亲近有多畅快,他太喜欢了,哪怕是跟他母亲大吵一架,他也要护着溪溪不被母亲欺辱。
孙瑜容看到赵怀渊时依然有些愣神,真的是太像她的文渊了。
赵怀渊只当未见,低头道:"母亲,我有一事想求您。"
孙瑜容回神,稀奇道:"往常都是母亲求你,今日倒是你求我了,是什么事要你如此郑重?"
难道说是有想娶回家的贵女?
想到这个可能,孙瑜容皱了皱眉,她也不是没帮怀渊相看,但实在没有能配得上他的。他还年轻不懂事,可别是被外头的什么妖娆女子哄去了。
她想到了上一次来赵王府外找他的所谓赵良家的表妹,便警惕地盯着赵怀渊。
赵怀渊道:"多谢母亲一直以来操心儿子的事,但如今我已及冠,如何交朋友,交怎样的朋友,是我自己的事。还望母亲听到些什么不要着急上火,更不要把人找来训话。"
孙瑜容蹙眉看着话中满是蹊跷的赵怀渊,分辩道:"母亲何时不让你交朋友了?只是你看看你从前交的那些所谓朋友,都是些什么狐朋狗友,母亲也是为你好!"
赵怀渊沉下脸,这些话他都听了多少次了,真是为他好么?若真是为他好,又怎会完全不顾他的心情,他的意愿?
赵怀渊道:"母亲,这次我是认真的,倘若您还总插手我交友,我便从赵王府搬出去。"
孙瑜容惊得站起来,看着赵怀渊脊背挺直的冷硬模样,她颤抖着指着他道:"你这样跟母亲说话,是不是你口中的朋友撺掇的?
母亲也是为你好啊,你为何就是不明白呢?那白眼狼一直想着害你,若非母亲护着你,你怎么可能平安长到这样大?撺掇你与母亲离心的,一定也是那白眼狼派来的,他就是想让我们母子不合!"
孙瑜容说着哭起来,花嬷嬷忙上前搀住她,劝道:"娘娘莫气,气坏了身子,还有谁帮您护着殿下?您可要长命百岁啊!"
孙瑜容闻言神经质地点点头:"是,是,我得好好活着,不然怀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那可怜的文渊,便是我一会儿没派人照看,才会被人钻了空子啊!"
赵怀渊从来都希望自己的母亲可以好好活着,但听到她们说要长命百岁地活着"照看"他,他依然感到了窒息。
往常这时候,他已不再言语,等他母亲平静下来再离去,但此刻,他不能退缩。
他的退让,意味着溪溪将来无尽的麻烦,这种窒息与憋闷,他一人领受便够了,今日他必须将一切堵在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