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你来我往每一次沈?总是能准时出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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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成胥的吩咐,韩姨娘不得不去见一见沈?,提点一二。她也不是空手来的,带着一些婆子丫鬟,捧着不少的花瓶矮几等,以及一些布匹首饰,说是这临时收拾出来的桂园还是太寒酸了些,当下命令下人们赶紧布置起来。
沈?注意到韩姨娘和她身边最得力的吕嬷嬷之间眉来眼去,而吕嬷嬷说是帮忙布置,却这里翻翻那里看看,显然是在找东西。
沈?只当没看到,故作诧异地对韩姨娘道:“父亲不是让我守孝吗?守孝却将房间布置得如此奢靡,我觉得太不孝了。”
听到“奢靡”二字,再看一眼那些积压在库房里的普通用品,韩姨娘眼皮子一跳,连忙笑道:“这是老爷的意思,想必夫人在天有灵,也不想见你如此吃苦。”
沈?摇头:“这算什么苦,为母亲尽孝再苦都值得的。”
韩姨娘想,先前也没觉得沈?如此固执,真就那么孝顺从未见过面的夫人?
她看了吕嬷嬷一眼,后者皱眉摇了摇头,显然没找到。
韩姨娘觉得古怪,房子就这么大一点,那小锣虽小了些但没那么小,能藏哪里去,吕嬷嬷一行人找这么久也找不出来?
韩姨娘受了沈成胥的叮嘱,只能劝说道:“尽孝是应该的,只是这一时一地的风俗不同,京城这边可不兴半夜哭孝。你的孝心夫人一定看在眼里,如此便够了。倘若你觉得不够,不如抄些佛经烧给夫人。”
沈?道:“那不行的,我们那边没人信佛,不诚心地抄佛经不如不抄,还是哭孝最诚心。韩姨娘你放心,我不会半途而废的,定会哭上三年整,一天都不会少。”
韩姨娘闻言脸都绿了,真要让沈?哭上三年,整个沈府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从昨日老爷并未强行阻止沈?,韩姨娘便看出来老爷还有所顾忌,至少不愿意直接撕破脸,毕竟是亏欠了十七年的亲生女儿,又是为了孝心才如此,没处说理去。
因此,见说不动沈?,又找不到那锣,韩姨娘只能悻悻离开,离开前悄悄吩咐新派来的婆子,今晚绝不许睡觉,一定要拦着沈?不让她出桂园。
韩姨娘走后,便没有其他主子再过来,沈?悠然自得地吃东西看话本,睡睡午觉,半点没把婆子们那警惕的视线放在心上。
等到了晚上,沈?早早入睡,而红枫和绿柳也不肯听她的,非要有一个守夜,她也随她们去。
夜半时分,沈?睡饱了醒来,只见守夜的红枫在外间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睛已闭上。
沈?跳上房梁取下先前藏的小锣,从窗户出房间,爬上院中的桂花树,翻出院子。
她一个乡下来的,会爬树很合理吧?
随后她听音辨位,轻松躲开了巡逻的小厮,又一次站在了夏驻居附近,锵的敲下第一声。
本以为今夜可以睡个好觉的沈成胥随着那一道锣声颤抖着醒来,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随后第二声锣响打破了他的侥幸。
他身边躺着的韩姨娘也没睡安稳,一下便醒了,听着外头的锣响和哭喊声,她狠狠地皱眉。
这些不中用的下人,不是让她们不要睡好好看着沈?吗?怎么又让她出来了!
韩姨娘连忙自责地对沈成胥道:“老爷,是妾没管好下人,她们竟连妾的话都不肯好好听!”
这话意思是,该说的她都说了,是下人没看好人。
沈成胥昨夜没睡好,今夜刚睡下没多久又被弄醒,心情极糟,也没搭理韩姨娘的话,半晌还是在一声声震得他耳朵疼的锣声中起了床,大步走出门去。
不少下人都被吵醒,一回生二回熟地围在一旁,但前一晚连老爷都没能劝服她,今夜自然也没人上前阻拦。
沈成胥顶着黑眼圈苦口婆心道:“?儿,父亲知道你的孝心,但你如此半夜哭孝,一家人都睡不好。”
沈?暂停了敲锣,望着沈成胥泫然欲泣:“在父亲眼中,女儿对母亲的孝心还不如您一日的安睡吗?”
守孝一事是他先开的头,他还要点脸,此刻自然无言以对,只能愤愤地想,他府上的下人怎么如此没用,连个人都看不住!
沈?见沈成胥不吭声了,便继续敲锣,敲够八十一道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沈成胥站那儿没动,其余被吵醒的下人也不敢动,半晌他才怒声道:“把桂园的下人叫过来!”
他话音刚落,早就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桂园婆子们跪下惶恐地说:“老爷,奴婢几人真的没睡啊,不知二小姐是如何出来的……”
沈成胥不信,怒斥道:“她一个弱女子还能飞不成?”
婆子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们确实没睡,盯紧了院门,根本没见到二小姐,可偏偏她就是出现在了夏驻居,这不是见鬼了吗!
第二日,红枫和绿柳看着沈?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幽怨,她们还言语试探她是如何出去的,沈?笑而不语。
这一日,沈?终于见到了她的亲大哥。
沈元鸿继承了他父母的良好基因,模样英俊,只是神情看上去有些淡漠。
此刻,他眼下也带着些许青黑,见到沈?时微微一怔,为她与父亲母亲如此相似的容貌,不过愣神只是片刻,随即他皱了眉审视地看着沈?,声音沉冷:“?儿,你可是对父亲要你守孝有何不满?”
沈?心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不然呢?哪个神奇的地方会有半夜哭孝的习俗啊?
这时代孝道确实重要,但也并非那么严苛,在外苦了十七年的女儿刚回来就要为早已死去三年的母亲再守孝三年,孝期过了都二十岁了,在这时代算“大龄剩女”,哪家会这么折腾亲女儿啊?
就沈?个人来说,她来自现代,没有守孝的想法,就算真要守孝,也是为养育她长大的人,而不是为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
因此,明知沈成胥是故意关着她,她如此折腾起来也毫无心理压力。
面对沈元鸿的质问,沈?满脸委屈:“哥哥,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若不满,我怎会半夜都要起来为母亲哭孝?”
沈元鸿:“……”你半夜哭孝吵得所有人没法睡不就是因为不满吗?
他揉了揉眉心,想到妻子说他这亲妹妹柔顺好说话,不禁怀疑是不是他妻子对“柔顺”二字有什么误解。
他大半月前才出孝官复原职,如今正是要好好表现的时候,倘若夜夜睡不好,如何能做好差事?
沈元鸿劝慰道:“?儿,父亲要你守孝是为你好,你莫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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