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赏赐不如把赏赐换成银票给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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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听了赵怀渊让赵良转述的威胁心中暗笑,赵怀渊看来是真怕她一个毫无根基之人被害了啊。

    想到来京城的这一路上赵怀渊大方又心细,她只觉得老天待自己太好了些,送来老头这金手指不算,还送了一个这么靠谱的靠山。

    她不管“赵王”的名声如何,反正她看到的赵怀渊聪明又赤诚,是她最愿意交朋友的那类型。

    


    沈?很快收回心思,赵怀渊临时离开,但这场真假千金的戏码还没有完呢。

    毕竟沈成胥在看到赵王之前确实生出过灭口维持现状的念头,因而此刻他倍感心虚,向沈?确认道:“?儿,你与赵王殿下……果真没有交情?”

    沈?想借助赵王的名头让沈成胥有所顾忌,但也不想就此打上赵王的标签,这样会缺少很多乐趣。

    她来京城,不就是冲着好玩吗?要是每个人都因为她跟赵王关系好对她避而远之,她还有什么可玩的?

    这一点她跟赵怀渊应该算是有所共识,先前他在场时并未言明他跟她相识,以她对他的浅薄了解,他绝不是怕她缠上他,而是怕他的名声影响她。

    先前在?北县时,他还说要给她找个好婆家呢,那自然不能让她的名声有瑕疵。不过她认为她这个在乡下养了十七年的回归真千金着实也不可能有什么特别好听的名声。

    沈?面露诧异道:“我怎么会跟赵王有交情?我先前十七年都在?北县,见过最大的官便是知县大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还被绑缚着的沈勇。

    沈勇被看得一个哆嗦,迅速垂下视线完全不敢吱声。他这一路从?北县到京城,见到了赵王是如何与沈?谈笑风生,可偏偏此刻二人都表现得毫不相识,他哪里敢多嘴?

    二人相识又不是什么大的把柄,就算被旁人知道了,他们会怕吗?赵王便不说了,一向我行我素,怕过什么?而沈?……有赵王撑腰,她也不用怕,反而是他自己,一旦戳穿了他们,下场只会比如今更惨!

    沈勇回忆起了被赵良折磨的那短短一刻钟,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紧紧闭上嘴巴,只当自己是死了。

    沈勇不说,其余人便无法确定赵王和沈?的关系,沈成胥虽得了沈?的“否认”,却不敢轻易相信,赵王都为了她威胁要他的命了,还说没有关系,谁能相信?

    但转念间,沈成胥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登时惊出一身冷汗。

    宝音跟韩王世子定了亲,而宝音这个嫡二小姐的身份本该是沈?的,且赵王跟韩王世子一向不合……莫非,赵王是想要他认下这个乡下来的亲生女儿,然后用这个女儿替换了宝音,以此来羞辱韩王世子?

    否则,赵王何必对这等与他完全无关的小事如此上心?他记起方才赵王并未多看他这亲生女儿,显然并非看上了她。

    沈成胥脊背冒汗,他未曾想到他有朝一日竟然会卷入赵王和韩王世子的斗法之中!

    无论是赵王还是韩王世子,都是他得罪不起的,沈府今日是要大祸临门了!

    沈成胥想明白这其中关节之后,连先前心心念念惦记的利用姻亲往上爬都抛之脑后,如今的官位都要不保了,想什么以后!

    沈成胥颤抖着擦去额头的冷汗,却见协理大儿媳执掌中馈的韩姨娘姗姗来迟,看到面前的阵仗像是毫无所觉般惊讶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见沈成胥满头汗,韩姨娘赶紧掏出散发着淡淡花香的帕子,温柔地替沈成胥拭去汗水,同时柔声宽慰道:“老爷,身体要紧,有什么事慢慢琢磨便是。”

    沈成胥因这样的温声细语而逐渐冷静下来,静儿说得没错,事已至此,只得慢慢想办法。

    他想起赵王临走前的那些话,首先沈?是万万动不得的,他敢伤沈?一根毫毛,无法无天的赵王就敢闯进沈府来揍他,皇上还不会管!

    然而用沈?替代宝音嫁给韩王世子也是万万使不得的,恐怕那边一收到消息便会暴怒,结不成亲反倒结了仇!

    甚至他先前所想继续让宝音嫁给韩王世子也是不成的,赵王一定会从中作梗。

    沈成胥思来想去,发觉无遮无掩地让沈?成为沈家嫡二小姐已是最好的选择。而且,他还得另想些办法,好让赵王的谋划落空,避免把韩王府得罪死了。

    沈成胥忽然想到,赵王若想借沈?羞辱韩王世子,那便不会让今日之事外传,只待婚期到了把沈?送上花轿,哪怕走不到拜堂这一步也够世人耻笑韩王世子的了。然而,沈?先前可是沿街敲锣来着,那这事传出去可就不怪他了吧?他可没有跟赵王作对的意思,都是看热闹的百姓将真假千金一事传到韩王府上的!

    打定主意后,沈成胥便对韩姨娘吩咐道:“?儿是我与夫人的亲生女儿,把桂园收拾出来给?儿住。卫嬷嬷和沈勇二人先关押起来。”

    随后他看向沈?,勉强露出一个慈父微笑:“?儿,你且先住下,父亲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宝音,又对韩姨娘道:“这些时日,让宝音好好待在春歇院,不许走出院门一步。”

    


    此刻她面色惨白地扶着贴身丫鬟的手臂,如此才能不软倒在地。今日之事中,她从头到尾就没说过几句话,不曾质问,不曾歇斯底里,只有茫然、无措和脆弱,令人心疼。

    当着沈?的面,沈成胥也不好说什么宽慰的话,宝音是无辜的,但如今只能先委屈她了。

    听到沈成胥的话,卫琴虽被堵了嘴,依然试图呜呜呜地说些什么,大约是想把所有罪责都归到自己头上,为沈宝音求情。

    韩姨娘赶紧吩咐人把卫琴和沈勇带下去关押,又令人立即去收拾桂园,随后让沈宝音的贴身丫鬟带她回春歇院,最后才走到沈?面前亲热地说:“?儿,我是你父亲的妾室韩姨娘,桂园要收拾出来需要些功夫,你先去我院里歇歇吧。”

    韩姨娘井井有条地将事情都安排好,沈成胥见状也放了心,去书房打算后头的事。

    沈?并没有任何异议。她不介意沈成胥此刻的轻拿轻放,也不介意沈成胥丢下她这个刚认的女儿离开,更不介意沈宝音还好好地回她自己的院子。

    


    伸手不打笑脸人,沈?便也对韩姨娘善意一笑,顺着对方的安排走,唯独有人想帮她拿包袱,她拒绝了。随身物品她还是更习惯自己拿。

    走在路上,沈?不经意地看了眼韩姨娘身边的一位嬷嬷,在对方察觉前收回视线。

    方才对峙时,这位嬷嬷可是偷偷来看过的,想必是韩姨娘派来打探情况的,大约见是真假千金这种敏感话题,韩姨娘并未“及时”出现,直到事情差不多落定才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现身,避开一切漩涡。

    待到了韩姨娘住的夏驻居,沈?又见到了她便宜老爹的另一位姨娘朱姨娘。

    沈成胥如今院中就两个妾室,而他的三个儿女中,两个是正室生的,一个是韩姨娘生的,朱姨娘无子女。

    沈?坐下后,沈成胥的大儿媳妇,也就是她嫡兄的妻子杨佩兰也带着七岁的嫡子和一岁的嫡女赶到,这夏驻居瞬间热闹起来。

    与此同时,赵怀渊已在何寿的催促下入了皇宫。

    他刚进入太和殿侧殿,就听里头传来他皇兄冷冰冰的声音:“还晓得回来!”

    赵怀渊当即换上灿烂的笑脸,扬声道:“这不是想皇兄了吗?”

    侧殿不大,檀木桌后坐着当今大梁最尊贵的人,他如今尚未满四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模样与赵怀渊有些许相似,颇有几分俊美,不过坐了皇位二十年,面容已是不怒自威,令人不敢直视。

    赵怀渊迎着宴平帝颇具压迫性的目光快步走近,笑眯眯道:“我离开的这一个月,皇兄可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他瞥了眼桌上堆成小山的奏折,啧了一声,“奏折天天都有,又看不完的,皇兄你可要多保重身体啊!”

    几句不怎么正经的关怀令宴平帝面上的冰雪消融,他点了点赵怀渊笑骂道:“真心疼皇兄,怎么一声不响便离京?说什么想朕了,怎的不见你入城便来见朕?还要朕请你!”

    赵怀渊故作正经地作揖道:“臣这是知道皇上您日夜操劳,哪里好意思来打搅您,只等何公公来宣才敢入宫。”

    宴平帝闻言点了点左手边自成一小堆的奏折:“真要心疼朕,少给朕找事!你这一月不在,还有这么多奏折参你的!”

    赵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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