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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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明亮却不过分耀眼,反而是温暖安宁的。直到阮慕青走远,秦砚笑意彻底消失,嫌弃地看了一下衣衫上的水渍,对在后面刷鞋,这会儿刚刚出来的苍东道:“司离可来信了?”
“是。”苍东递上。
秦砚看到信上挑拨晋王同吴国君王的计策成功,如今晋王被派至北面,他冷哼一声。
北面地广人稀,物资奇缺,晋王如果迁离自己的封地,去往北面,实力必然大减。
如果他不去的话,以吴王的猜忌之心,即使不对他下手,也不会再重用。
吴国少了晋王,便少了一员良将,灭国指日可待。
“主上,还有一事,那柳真真似乎怀恨在心,这些时日在城中散播您与阮小姐的谣言,可要属下制止?”
“不用,”秦砚道,“不仅不用制止,且你将今日之事也找几个人散播出去。”
“属下明白。”
秦砚回去客栈,微风拂过,他似乎闻到淡淡的香味。
他细嗅,发现这气味来自自己的肩膀。
他脑海里不觉浮现出刚刚阮慕青伏在自己肩膀上的一幕。
她鼻子擦过自己的脸,柔滑的触感仿佛最好的丝缎。
他微微侧脸,肩膀上残留着淡淡的香气。
不是脂粉,也不是香囊,仿佛是栀子的气味。
秦砚嫌弃地掸了肩膀上的衣衫,随即双手紧握,入了客栈,速速换了一套新的衣衫。
阮慕青回到府里后,当天夜里就做起了梦,梦中她砸伤了脚,有人握住她的手强硬地将她拉入了房中,不由分说脱掉她的鞋袜,给她抹上了膏药。
随着膏药在他的手上和自己脚上渐渐融化,她的温度节节升高,两人目光对视,他温柔的笑意直达眼底。
两人越靠越近,她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小姐,醒醒,你怎么在外面睡着了。”
阮慕青从梦中醒来,看着面前的初荷,人还未回过神。
“呀,小姐,你脸这么红,该不会是受寒了吧?”
阮慕青捂着自己脸,果真很烫,她忙道:“我没事,就是睡热了。”
“那奴婢给小姐打些水来。”
阮慕青点头,秋锦收拾石桌,问道:“小姐,这书你还看吗?”
阮慕青低头,瞧着这夹在游记中的《香园记》,书中恰好写到了女主香园看中书生王朝,两人在外互通情意的戏码,想到香园看到书生心通通直跳,对王朝日思夜想,做梦都会梦见他,她不由地紧张起来:难不成自己对秦砚有意?
“收起来吧。”阮慕青道。
秋锦看了阮慕青一眼,东西收起来后,阮慕青用了些点心,不过总有些魂不守舍。
秋锦不觉问道:“小姐,咱们这几日还去施粥吗?”
施粥?
阮慕青摇头道:“不去了,之前不是从千艺阁拿了料子来,我要给弟弟做些衣衫。”
秋锦点头,想着这样也好。
她还担心姑娘对秦郎君有意,秦郎君虽然长相出众,但毕竟只是一介白衣,与她们小姐并不相配,如今姑娘在府里,倒是可以不用再见到秦郎君了。
发生了这些个插曲之后,阮慕青收起心思,在家中一门心思为弟弟做衣衫。
秦砚让苍东去探查信阳城的兵器坊,信阳城外有铁矿山,朝廷在这里建造了一座兵器坊,除了长信侯阮敬唐之外,还有朝廷派的督军在此任职。
不出所料的话,如果吴国跟奉朝继续打仗,那信阳的兵器坊会马不停蹄地开工,供给遂溪的奉朝军。
如果这兵器要是出了问题,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难得是如何混入其中,兵器坊监管严密,想要进入动手脚,有点难。
只能在阮慕青这边加快进程了。
秦砚等着阮慕青再出来,不料她竟然似乎被吓到,躲在了府里。
他脸色不善,苍东在一旁出主意,“主上,或许是阮小姐她不信任您,毕竟您们才认识一个多月,她又是信阳出了名的循规蹈矩,怎么可能因为您的三言两句就托付了真心?”
秦砚一拍桌子,浑身如竖鳞刺,爱慕他的女子那么多,他根本不用费什么功夫,怎么到阮慕青这里就难了?
她一个罪臣之女,还敢拒绝他?
如果不是看她还有用,他早撕破脸了。
在仇人之女面前装深情,这比以往他扮演的任何人都要让他愤怒。
不过……
他松开了手,他想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不成功的。
他会冷笑着看阮慕青有一天面红耳赤说喜欢他,他要踩着阮家人的尸体作为复辟荣景朝的第一战,到那时,阮家人都死了,谁又能知道,他曾经对阮敬唐的女儿曲意逢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