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一零七点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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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与对抗。”

    “然后，我就身赴妖域，做生平最可怕、残忍的一件错事。”

    那时候的乌素听着灵识幻境里的李绰述说着这一切。

    她听到李绰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带上一丝悔恨的颤抖。

    “我决心与对抗，却因为能操控命运，我的选择亦在的影响之下。”

    “我身为无辜的凡间女，诱骗当时的妖域之主谢幽冥，在与亲的那天晚上，在妖域投下星变。”

    “因为，那时候的我因为认知的不足，以为整个妖域的妖类都被污染，我以为妖族的身体就是力量传播的载体，我以为，所有的妖都是邪恶的。”

    “但是，我错，星变投下，我看到无数张无辜的、哭泣的、绝望的脸，妖族，有着与人类一样的感情，们……也是污染的受害，而修为越低的妖类，越能抵挡的污染。”

    “所以，我杀妖域大半无辜的妖族，这是我将要背负一生的无边罪名。”

    “乌素，你在杀我时，我挣扎到最后，我要品尝濒死前最可怕的酷刑，然而，仅仅是如此，依旧无法抵消我犯下的罪名。”

    “我死，我也是有罪的。”

    “但我能如何？我是最后的星君，我有责任继续下去。我能承下这份几乎荡平妖域的荣耀，此后的每一日，我在心脏里布下罪印，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残忍的刑罚。我能将我的感情剥离出去，但感情会不断生出，我的选择，也会犹豫。”

    “被算计一次之后，我开始害怕，做出的选择也优柔寡断。”

    “你还记得，我在苍离宗留下的棋局吗？我何曾不知，抛弃棋盘上已有的白方地盘便能赢得胜利？”

    “但我不敢，我怯懦、犹豫、惧怕，我不敢再做出类似的决绝的选择，我怕我的愚昧，再次做出错误的判断。”

    “裴九枝是唯一有能力与对抗的，人世间最锋利的一把剑，诞生的使命就是献祭自己，杀死。”

    “我会将送到最终的献祭面前，但，我犹豫，我开始怀疑这也是的计谋之一，我怜悯这样无辜的一条生命就这样死去。”

    “乌素，对不起，我办法再做出这样的选择，被污染的妖族，不算生命，除此之外，我……杀不人。”

    最开始的李绰最坚定，最后死去的李绰，却是怯懦的。

    她在云都看到乌素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知道，自己求解不得的棋局，终于要迎来胜利。

    胜利的价，是让裴九枝献上自己的生命。

    乌素轻声问李绰，她的语气平静，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为什么，要杀？”她歪着头问，“不是人类在长夜里唯一指引前行的光明烛火吗？”

    “乌素……”李绰看着乌素，露出一个怜悯的微，“但你也该知道”

    “天亮，在夜里带来光明的烛光，也会被吹灭。”

    乌素看着她，朝后缓缓退去，她摇摇头。

    “是……我的丈夫。”乌素轻声道。

    “对于人类来说，所谓的白头偕老不过是百年时光，你与亲，已经一千多年啦。”

    “好啦，去吧。”她按着乌素的肩膀，双手安定柔和，“我知道的，你没有感情。”

    是，乌素睁大自己的双眼，绪拉回，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感情。

    在听闻自己要将小殿下送往死亡的时候，她的内心也没有丝毫波澜起伏。

    就这样吧，这是李绰的愿望，她一定会完它。

    乌素站起身，她来到这处山洞之外。

    她没有再想将自己从日月天里救出的那个神秘的妖魔是谁。

    解救眼下困局的第一步，她要将被影响的所有邪魔杀死，让的能量失去传播的载体。

    当初李绰受算计，几乎荡平妖域所有妖族，也埋下一个巨大的祸患。

    那些妖族无端被星变杀死，心生不甘怨恨。

    这些情绪被利用，将那些死去妖族不甘的灵魂制作为可怕的邪魔，全部集中在妖域的魔窟之中豢养着。

    等到需要它们，会将那些可怕的怨念邪魔放出来。

    李绰知道那个魔窟的存在，但她实在不忍心，再去杀死一遍自己无端杀死的无辜灵魂。

    所以，她也就任由着那个魔窟存在。

    如今，需要乌素去将这个隐患消除。

    乌素离开这处山洞，现在她的力量从所未有地庞大。

    她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