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霸总的小趴菜（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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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就给你转钱。”“不，张总，这不合适，我帮您叫服务生。”叶蔚然看出这张总不安好心了，现下只想脱身，可到嘴的肥肉张总哪舍得丢啊，死死攥着她的手不放。
两人拉扯的动静有点大，周围已经隐隐有人在看热闹了。
明茗回头看向霍五爷，他倒是也在往这边看，只是仍旧一动不动。
“男主咋不动啊？”她心里正纳罕，一边跟系统咨询她今天不完成泼酒算不算任务不完成，系统还没回答她，就听叶蔚然惊呼一声，明茗转头，原来张总这老色胚眼见叶蔚然要挣脱，就顺势把酒洒在她身上，好巧不巧正中胸口，酒浸透了她胸前的衣裙布料，还顺着往里流。
这画面在看客眼中或许十分香艳，但对于叶蔚然来说，可就十分狼狈了。
“太过分了吧！”明茗怒骂，系统刚要赞同，就听她说：“怎么还带抢戏的！”
系统：“……”
叶蔚然惨白着脸捂住胸口站在原地，周围的人都静了下来，视线聚集在她身上，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都在看笑话。
张总脸上还挂着不屑的笑，志得意满地看着叶蔚然，好像在说：贱货，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
明茗怜悯地看着他，摇摇头，心说：“你惨啦，女主可是豪门丢失的女儿，她对象还是霍五爷，像你这种炮灰，一定会被报复得很惨的。”
她抱臂端着酒杯等了好久，霍五爷都没出场，也没派人来解围，明茗纳闷地回头看，发现对方跟没在意到这边闹剧似的。
“不是吧，还非得要我亲自羞辱女主才能触发男主的英雄救美技能吗？我们女配没有人权的吗！”
系统也在奇怪，一边查资料一边责怪明茗：“你看你，不好好走剧情，现在乱套了吧。”
明茗撇嘴。
张总可能真的有些猫尿上头，叶蔚然的无助和众人的围观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
他掰开叶蔚然捂住胸口的手，故意用周围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装模作样地说：“哎哟妹妹，你看这衣服都湿了，不能穿了，我给你脱下来吧。”
抓着那胸口的薄布料就要往下扯，有好事者已经拿出了手机准备拍照。
“你放开！”叶蔚然想要躲避，这样的场景实在太让人绝望。
他肆无忌惮地当众要扒掉一个女人的衣服，就是凸显一番作为有钱人的特权——他可以随意践踏一个不识趣的女人。
而对于旁人而言，这只是个不听话需要当众惩罚的玩意儿罢了。
无权无势徒有美貌的女人，盛装混进这种宴会，是什么目的，他们自以为心知肚明。
“嘿，瞧我这暴脾气。”明茗自言自语，“男主能忍，我可不能忍！”她满面怒容，大步上前。
“你要干什么？别捣乱！”系统拼命阻止，奈何它只存在于宿主的脑中，无法干预她的实际行为。
只见明茗走到张总跟前，一脚踹向他□□。
“啊——”张总发出惨叫，应声倒地。
明茗将叶蔚然护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地上哀嚎的张总，抬腿踩在他肥硕的肚子上，冷声道：“欺负女人不是挺能耐的吗？把手拿开？”脚上一用力，张总不自觉听从了她的话，明茗眼神十分睥睨，把手里的酒缓缓倒在他的裆部，不仅沁湿了他的裤子，还在地上留下一滩黄色的液体。
做完这些事，又扭头看向围观的众人，看着他们脸上神态各异，她嗤笑道：“张总这么上镜，诸位可要拍清楚了。”
此话一出，可是相当于打了在场所有人的脸，他们这群上流人士，居然被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女人出言嘲讽。
“不知道这位小姐是哪门哪户的千金啊？恕我不太认得。”说话的人看上去四五十岁，声音冷硬，眼如鹰隼，审视地打量着她。
系统告诉明茗他是这场宴会的牵头人，洪家初上任的当家人，洪仕达。
“我洪家的宴会，怎么什么货色都能放进来？”洪仕达眼神轻蔑地看着两个女孩。
这时，一个冷面黑衣人站了出来，手里拿着件衣服扔给明茗，明茗赶忙将给叶蔚然披上，她记得这人方才一直守在霍五爷身边，应该是他的人。
看来男主给女主找场子来了。
“真是什么人都能来脏五爷的眼。”这人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可落在旁人眼中却无异于一声惊雷。
他此刻出来就代表了霍五爷出面，既然给了那女孩衣服，就代表他的话针对的不是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而是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张总。
洪仕达当即变了脸色，一边赔笑一边让人把地上的张总拖出去，朝着那黑衣人附和道：“就是就是，是我老眼昏花疏忽了，惊扰了诸位的雅兴，实在不好意思。”
转头询问叶蔚然有无大碍，面容慈祥得跟变了个人似的，只是说话间眼角却不断瞥向远处的霍五爷，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了他。
明茗心中不住咋舌，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人都是虚伪的。
自己耍得那两下子，都不如人家坐着不动来得风头盛，她明晃晃地看向霍五爷，不料那人也在看她。
距离有些远，明茗觉得他应该是在看叶蔚然，于是侧开些身子，以防挡住他看女主的视线。
宴会还没有结束，她们俩显然也没法再待下去了，明茗对黑衣人提出，“能劳烦这位大哥好人做到底，送我和这个姑娘一段路行吗？”
黑衣人侧首看向霍五爷，似乎在请示，霍五爷微微颔首，算是应了，黑衣人便领着她们走出会场，明茗揽住叶蔚然，手在她的肩上轻拍，心底暗暗道：别担心，你的好日子马上就来了。
“她什么时候能恢复身份？”明茗在脑中问系统。
“唔，快了吧。”
系统答得含糊，明茗也没在意。
实际上当前的剧情已经偏离既定轨道，原本应该是楚云往叶蔚然身上泼酒，一向冷漠的霍五爷却突然起身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叶蔚然身上，无理取闹的楚云被拖出去，叶蔚然则被霍五爷亲自护在怀中离开宴会。
现在尽管和预计不同，不过好在霍枭依然算是英雄救美，就不知道后续的剧情会不会受此影响。
之后的剧情是，霍五爷解决了叶蔚然养母的手术问题，并提出包养，带着她在上流社会的宴会上露过几次面，很快所有人都知道素来冷心冷清不近女色的霍五爷身边，有了女人。
这期间，楚云在学校内散播叶蔚然被包养的消息，还多次陷害她，更是向霍五爷自荐枕席，结果，每次都是为人家创造英雄救美和虐渣打脸的机会。叶蔚然也在上流社会逐渐耳熟能详，人人都知道她是霍五爷捧在手心、放在心尖上的人。
到这里，都还是一个包养出真爱的故事。随后，城南叶家突然发现叶蔚然正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小女儿，叶蔚然摇身一变，成了千金大小姐，穷酸恶毒的楚云更加被她踩进了泥里。而霍枭与叶蔚然，则成了门当户对的神仙眷侣。
虽然很多地方不是那么合理，但明茗在这里的任务就是做男女主的助推器，负责被虐被打脸，她越惨，越能凸显出男主对女主的爱。
这件事算是圆满解决，她们俩各回各家，明茗不知道霍五爷有没有好心帮叶蔚然出手术费，这不是她一个恶毒女配该管的事。
系统担心自己扣工资，忙活了好久，之后连着几天都没搭理明茗。
这会儿正值暑假，明茗通过接受世界线和实际体验，知道楚云还在上大学，开学大四。
她无所事事了几天，接了好几个问她怎么无缘无故旷工的电话，拒接了一堆被标注骚扰的陌生电话，还是觉得太不真实。
尤其系统不说话，她更觉得飘渺虚幻了，居然就莫名其妙进入另一个世界，成了另一个人。
还是要等着被虐的恶毒女配，更凄惨的是，她还要打工。
活着半工半读，死了还是半工半读。
这世界多我一个有钱人能死啊？
妈的，不去，老子躺平！摆烂！
我要享受！
她查了查楚云的银行卡，沉默了良久，给之前问她为什么无故旷工的其中一个电话回了过去。
“滚蛋吧！说不来就不来，大学生素质就这样？什么？还想要工资？你报警吧，反正我一分也不会给你！”
随后她不死心地又拨了几个……
嗯……总之就是，打了几个电话，她就被劈头盖脸地骂了几顿。
其中还有个老板骂她：“想赚钱又不想出力，你怎么不去卖啊？”
“我去你妈的，大叔你这么有经验是在哪家坐台啊？我多喊几个爷们照顾你生意！”明茗愤怒地挂掉手机。
气死她了。
明茗大张着双臂躺在床上，琢磨着人生大计——该怎么活下去。
还好楚云是S城本地人，大学也在S城，开学省了路费。现在卡里的钱勉强够吃饭，不知道开学是不是还得交学费什么的，那就肯定不够了。
S城，明茗苦中作乐，这地儿居然还搞架空，虽然乍看起来跟现实世界也没什么两样。
开学之后确实不如寒暑假能挣的钱多，但拼一拼还是能勉强混个温饱的，学费什么的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再努努力拿个奖学金，也能缓解一下压力。
然而此时的她不知道，在这个世界，奖学金这种东西当然是独属有主角光环的叶蔚然了，怎么会让时不时干坏事的恶毒女配染指呢。
明茗不太理解楚云的心理状态，虽说傍老头儿能让日子少些金钱压力，但是……
她脑海中浮现出张总的模样。
算了。
有些钱，要不来。
真的要不来。
明茗起来，准备出去买点东西回来，先饱餐一顿，再好好为楚云规划一下将来，尽管囊中羞涩，但按照她生前的经验好好奋斗一番，最起码吃饱饭还是能做到的。
这恶毒女配我一定要做吗？真的好想抱住女主大腿啊！
明茗欲哭无泪地想。
“真的不能逆天改命吗？”她仍抱有最后一丝期冀。
“别想了，恶毒女配逆天改命走上人生巅峰，女主怎么办？”
系统继续说：“当然，这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一点是……”
冥冥之中，明茗似乎又看到了系统鄙夷的眼神。
“……恶毒女配逆天改命，还怎么让你被虐啊。”
明茗想要咆哮，“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被虐啊？！”
刹那间，明茗从前看过的黄片黄文以及和闺蜜见不得人的聊天记录一一在眼前闪现。
“因为，你、不、纯、洁！”
我去你妈的，老子成年人！
系统幸灾乐祸地告诉她：“看看女主是什么样的，你需要被美好的人格感化。”
“你要不图名利、不爱慕虚荣、要勇敢乐观主动地承受苦难……”
系统絮絮叨叨地给她洗脑，明茗自动屏蔽，揣上钥匙，准备去附近的菜市场和超市买点吃的和日用品，半路被一个陌生男人拦住了。
“请问是楚小姐吗？”
明茗还没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刚想说“不是，借过。”猛地想起她现在叫“楚云”。
“系统，系统？”
没有回应。
怎么还间歇性失踪呢。
她还想着让系统帮忙超前预告一下这人找她干啥的。
楚云站定，没应声，面带狐疑警惕地看着这人。
这个男人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彬彬有礼地递来一张名片。
“楚小姐那日在宴会上的表现让我家先生记忆颇深，想邀您来家里坐坐，若是投缘的话，以后楚小姐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就能过什么样的日子。”他说得意味深长。
这话极为暧昧，如果是真正的楚云，肯定立刻就能听出这话中的意思是这家先生想包养她，然后欢天喜地地答应对方。
但此刻是明茗，她反应了一会儿，也听出来了，不过她想得多一点。
那天在宴会上，对她产生兴趣的无非是那几种人。
张总——对她怀恨在心，提出包养就是要把她攥在手里慢慢折磨。
洪仕达——被她和霍五爷同时驳了面子，霍五爷他惹不起，只能拿她出气了。
旁观的人——或许跟张总有仇，或许跟洪仕达有仇，或许跟霍五爷有仇，总之是想拿她当工具。
无论是哪种，她都不会有好下场。
更何况，此时的楚云——实际上的明茗，刚经过深思熟虑，实在不能接受走油腻丑陋的中年/老年男人的捷径，正下定决心全力以赴靠自己。
于是，面对这个笑容灿烂但虚伪的笑面虎，她勾起唇，带着三分凉薄四分不屑地回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对靠吃伟哥镇雄风的秃头老男人不感兴趣，您请回吧。”
笑面虎笑容不变，似乎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不容拒绝地把名片塞到她手里，“没关系楚小姐，如果改变主意，可以随时与这个电话联系。”
看着男人远去的身影，明茗耸耸肩，不以为然，但到底没扔，打算等系统出来问问那人来头。
为了省钱，明茗步行来回，买好东西后拎得两条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走一段路就要停下来歇歇。
“累死我了。”眼看离家只剩一条小巷，她把东西放在地上喘口气，买的东西又多又沉，胳膊直打哆嗦。
“快到家了快到家了，”明茗给自己鼓劲，“让我们一鼓作气！”
刚把东西拎起来，阔别已久的系统终于出现了，它这次居然直接喊了她的名字。
“明茗。”
“哟，您老又活了？”明茗跟它耍嘴皮子。
“别进去！”系统的声音难得严肃。
“什么？”
明茗停下脚步，还没反应过来它的意思，就发现小巷对面有几个男人在抽烟，一看见她就把烟掷在地上，缓缓朝她走来。
“哈，哈。”明茗干笑两声，“乱扔垃圾是不对的。”
“他们不是冲我来的……吧？”她仍抱有最后一丝幻想。
系统在脑中大吼：“跑！”
明茗扔下东西转身撒腿就跑。
“站住！”
那几个男人一边喊一边追。
“到底什么情况？！我不就拒绝了包养邀请吗？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到底是什么人？S城的有钱人都这么没风度吗？！”明茗抛出一连串疑问。
系统还在疑惑：“什么包养？”
“喂你靠不靠谱啊？！”
系统来不及细问，只能把现在的情况给她解释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这些人是债主。”
“我还欠债？”明茗一惊。
“不是你，是你爸。”
“我还要替我爸还债？？”明茗大惊失色，“什么债？”
系统言简意赅：“赌债，高利贷。”
“我特喵&$＃%￥……这么重要的事你现在才告诉我？！”
“他们这架势不只是为了找我要债吧？”
“答对了，不加分。”系统指挥她调整方向企图甩开后面的人，还能插空跟她开个玩笑。
“你那个赌鬼爹把你卖了抵债了，他们是准备把你抓去接客赚钱。”
“什、么？”
“不是我说，你们构造世界的家伙是不是去韩国进修过？”明茗跑得想吐血。
“智脑数据库的答案是——不要妄自菲薄，这种剧情，还是你们国家写得好。”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明茗已经快没力气了，但身后的人紧追不舍。
怎么办？
报警，对！报警！
“没用的。”系统打消她的幻想，“拜托，你看哪个霸总文学里这种情景是由警察解决的。”
“霸总管女主又不管女配！”
明茗不死心地一边跑一边狂打110，嘟嘟两声后，电话那头居然告知她——“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不是吧阿sir……”
明茗傻眼了。
她指天怒骂：“你有病吧！你丫架空别的也就罢了，怎么敢把报警电话给架空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