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精的第二十四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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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脸色变了变。

    这样的态度足以说明一切。

    一瞬间,贺长殊的瞳孔中那抹金色如同流辉翻动,充斥着冰冷:“你杀了多少人?”

    见自己已经瞒不住了,女人歪了歪头,可没有半点娇憨感,脸上完美到诡异的笑容透露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感:“你可以猜猜看。”

    她伸出手旋转,迎着微风和金色的麦田:“我已经从这个学校中诞生了几个星期,杀几个人玩玩而已。”

    说到这里,她眼神骤然变得阴沉,笑容不变:“我做得很完美了,没想到还是有人去泄密。”

    她远没想到,监管局的人居然会来的这么快。

    在计划当中,高三四班全体同学也许都会这样无声无息死掉,直到最后剩下几个人的时候,她会一口气全部杀死。

    让他们成为艺术品中的一环。

    从此以后这个中学,就会有一个班级永远消失在众人的记忆当中。

    美术老师微微一笑:“果然还是不应该在黑板上留下那些血字的,但那可是美丽的艺术。”

    她伸出手,纤细的手指被阳光照得很白。

    仿佛在暗示,这漂亮皮囊下的腐烂恶臭。

    贺长殊的眼神几乎是在看一个死人,一直围绕在他身边的光絮,突然凝聚成一道光箭射向了她的手掌。

    女人的掌心顿时被穿透,留下一个黑色如同烧焦般的血洞。

    她发出痛苦的尖叫,可这仅仅是刚开始。

    贺长殊薄唇动了动,发出清晰的两个字:“【君临】。”

    他在发动自己的咒器。

    依旧没有拿出任何东西,光是站在那里,天空的电闪□□时就停下了,紧随着的是金光的大雨倾盆而下。

    那下的不是雨点,更像是银河的星辰从空中坠落,璀璨迤逦的光从天上降落,落在地上的时候就像炸开的小烟花,精灵般跳跃着消失在空气之中。

    唯有落在美术老师身上,像是致命的武器,直接烧灼。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就被光絮彻底包围,直到在光中消失

    这是安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贺长殊使用这种力量。

    他仰着头,看着这漂亮到极点,比星河还浪漫的光雨,圆眸都被照得很亮。

    甚至想伸手去抚摸这些光点。

    手伸到一半,他又怯怯地收了回去。

    他怕自己会受伤。

    贺长殊看了他一眼,杀死一个诡谲的怪谈对他似乎是一件轻而易举的小事:“你”

    只是不等他说完,异变就发生了。

    这幅画失去了主角,开始发生崩塌。

    还来不及反应,一阵天旋地转后安诺消失在了原地,在最后离开的前一秒,他看到了贺长殊脸上表情变得着急。

    他出言想安慰,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吸入了另外一副画作之中。

    画作和画作之间都是互相连通的!

    安诺表情微微怔愣。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和他一起进入的另外两个人会不见了。

    他们看似被吸入了同一副画作,实际上这些画作是互通的。

    而转移的方法就掌握在美术老师手上,他们只能被动的接受。

    又或者说她根本不是这个学校的老师。

    她只是从画里出来的怪谈。

    安诺开始打量四周,这是一块草场,蓝天绿茵,云层很厚。

    他还记得自己在踏入画室的时候看过这幅画,就和金色的麦田放在一起。

    画室里的画很多,安诺不懂人类的艺术,对画作也不如数字那么敏感,他之所以记得这一张画,是因为它太突出了。

    一堆落笔稚嫩的学生作品当中藏了几幅画风成熟统一的几幅画,便显得格外突出显目。

    他能看得出这些画作统一的原因是,它们不管是风景又或是别的什么,里面一定会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

    “你在找我吗?”

    从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女音,安诺如同一只炸毛的猫,嗖的一下回头看。

    和刚刚死去的美术老师一模一样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

    安诺:“你没死?”

    美术老师:“我不是当着你的面,被你男朋友杀死的吗?”

    她笑嘻嘻的说出这句话,眼神里却满是怨恨。

    “你刚刚确实是死了。”安诺感觉到头皮发麻,“你也许瞒得过我,但你瞒不过贺长殊的。”

    能成为作战队之首的人,怎么可能连死亡都分不清。

    无条件信赖贺长殊的样子让女人觉得刺眼至极。

    美术老师:“对,他刚刚杀死了我,我就要杀死你才能平衡。”

    安诺十分惊讶:“为什么?”

    他一脸真诚,脸上是满满的不解。

    美术老师狰狞的表情做到一半,突然被问住了。

    安诺的表情太过渴望回答,一瞬间都把她带跑了。

    美术老师:“因为你是他的恋人。”

    安诺摇摇头:“贺长殊说得对,你肯定不是真心和班主任在一起的,你只是利用他当伤害学生的跳板。”

    美术老师眼睛开始充血:“你凭什么这么说?”

    安诺:“因为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他也不懂。

    怪谈怎么会懂得什么叫爱呢

    安诺:“你连我和贺长殊只是监护与被监护的简单关系都看不出来。”

    他的表情充满怀疑。

    美术老师:“”

    这个关系听起来比恋人还要复杂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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