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香火闽南你也想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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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后地涌出来,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屏幕。

    【日!我看到了什么?!他杀了鬼孩子?!他一个血供品杀了鬼孩子???全服首杀?????】

    【不仅杀了鬼孩子!还破了解道长都没破出来的诡域!】

    【我日我日我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地缚界这种特殊诡域不是号称最难察觉的诡域吗?他破了一个最难察觉的诡域?艹!那一刀太特么漂亮了,老子还没看清楚,那鬼孩子的脑袋就掉下来了!】

    【啊啊啊啊发生了什么,到底有没有人能解释一下?】

    直播间弹幕一片混乱时,楼上楼下的玩家已经被“血供品”玩家破开诡域的全服公告给惊醒了。

    惊醒时,有不少玩家忘了入寝时系统“天黑后不要睁眼”的提示,生理本能地睁开了眼。但这一次,什么也没发生。似乎随着“鬼孩扎盲”被击杀和“床母地缚界”的击破,这条规则就不用再遵守了。

    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

    唐秦领着楼上的玩家,张远带着楼下的玩家,几乎同时到了三楼。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两边的两波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床母地缚域”一被打破,土楼空楼户屋内诡异的黑暗发生了变化。屋子不再像先前那样仿佛四周涌满霉菌般的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稍微一缓,就像正常时候半夜起来一样,虽然依旧昏暗,但眼睛适应后,就能看清绝大部分东西了。

    解元真没立刻回答。

    他检查了下卫厄的伤势,确认丹药起作用后,朝房屋的角落看了过去。

    其他人这才注意到屋角落墙壁上多出来的“床母”雕刻,瞬间吸了一口凉气,惊骇地问:“那……那是什么?”

    “床母”像约默一半人高。

    它盘坐在昏暗中,一手持荷花蕉叶,一手端碗,诡谲莫名的脸隐没在幽黑里,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只能隐约感觉到这尊石质雕像,仿佛在看着他们!

    一股寒意蹿上玩家们的脊梁。

    解元真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自己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在雕像前面半蹲下身,用一排铜钱和朱砂黄符在雕像前边摆了一圈。

    屋内似有似无的阴寒感被压制到圈内。

    玩家们定了定神。

    解元真退回来,这才讲了刚刚发生的事。

    原来解元真刚刚守夜的时候,忽然感觉不到身边的“卫厄”了。与此同时,在鬼孩子于“床母地缚界”里发动进攻的时候,解元真在地缚界外感受到了极强的阴气,当即判断卫厄一定是被卷进什么结界里受到了攻击。

    “床母?!”

    跟着张远上来的玩家里,非主流小伙杨清脱口而出。

    所有人立时看向了他。

    连“男女七岁不同席”古代文化常识都不懂的非主流小伙瞬间紧张了起来:“我、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听我姥姥说过。我们家从来没弄过,到底是不是我也不确定……”

    “少废话,赶紧说。”张远不耐烦地呵斥。

    被他一吼,杨清打了个激灵,顿时话赶话一股脑子全倒了出来:“我家在潮州那边,小时候听我姥姥讲过大人给小孩拜床母的事,就是床头神,初一十五都要上香供。”

    “就这些?”张远不满意地问。

    杨清一哆嗦,战战兢兢道:“没有了,我们家后来搬城里没弄过这些。闽郡离我们那里蛮近,说不定也有这习俗?”

    张远还是不太满意,解元真倒像是明白了。

    “这样就说得通了。”

    “什么说得通?”非主流小伙杨清下意识地接话问。

    “床母应该跟‘灶公’‘门神’一样,都属于庶物信仰的一种,诡异复苏后具备了一定的地缚能力。”解元真分析道,“床母、鬼孩:地缚界。地缚界大家都知道,一般是被地煞束缚在一个地方的诡怪才会形成。床母虽然不是地煞诡,但‘’被供奉在床头,限制在床上,也会有几分‘地缚诡’的特性。另外一方面,既然床母的职业是照看小孩子。鬼孩子出现攻击玩家时,‘床母’为它们提供帮助再正常不过。”

    【原来是这样!】直播间恍然大悟。

    【系统要求玩家晚上必须就寝,既然睡在床铺上,自然就进了“床母”的领域!怪不得所有玩家都是在躺着休息的时候被拉进去。】

    【是哦!!!所有副本空间里,负责守夜没睡的人都没事!二楼守夜的人是解道长,就寝的是卫厄,所以被拉进床母地缚界的是卫厄?】

    【但是卫厄是怎么知道杀了那个鬼孩子,就能打破地缚界啊?】

    说到这里,解元真并不居功,而是看向枕着铺褥仰头阖眼休息的卫厄:“贫道虽然察觉到了结界的存在,却不知道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打破地缚界也不是我的功劳。”

    其余玩家的视线跟着汇聚到卫厄身上,后者阖着眼。解元真打了个手势,刚想让大家先去休息,明天再问,张远就已经粗暴地开口了:

    “地缚界里发生了什么?你小子怎么出来的?”

    卫厄没理他。

    耳膜残余着伤势牵动的余痛。

    一波一波,火烧一样。

    刺痛激发着心底的暴戾、杀气。

    卫厄闭着眼,扣着刀柄的指骨越来越渗人的白。

    “臭杂毛,问你话呢!”没得到回答。“鬼面”张远脸色沉下来,向前一跨,伸手就要去拽卫厄的衣领。他手刚伸出去,黑暗中白光更快地一闪,沾血的手握着的护撒刀已经横过张远的脖子。

    银发青年半抬起眼皮,血色散瞳满是戾气:“我不想活,你也很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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