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艾尔海森（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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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森翻动菜单的手一顿，抬头看向说话的人。

    一身邮件递送员的打扮，身上的挎包还鼓鼓囊囊的，额头出了一层薄汗，看起来体力不太好，是刚刚才送完信……不，不对，他现在在饭店的二楼，邮件递送员送信是不会费劲功夫上楼的，那只能是对方……

    艾尔海森的眼睛微微一敛，“看不出来，你似乎还有跟踪人的小爱好。”

    那人听到艾尔海森这么一说，眯着的双眼一下子就睁开，露出翠绿色的瞳孔。

    略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才、才不是呢！乱步才没有这种癖好，你明明是知道的！还有，不要岔开话题，你还没有回答乱步的问题呢！”

    “我好像并没有回答你提出问题的义务，而且，是否回答，这得看我的心情。很遗憾，我并不想回答。”

    随意拿起笔勾选几个汤水较少的菜，艾尔海森朝附近喊了声“服务员。”

    江户川乱步手攥紧肩上的挎带，意外看到了菜单，看到被够选起的甜品，他立马理直气壮地坐在艾尔海森对面多出来的位置，说：“乱步想要吃红糖糍粑！还有……”

    “没有多的，如果不想吃你现在可以走了。”艾尔海森端起桌子的茶水喝了一口。

    是另一份记忆里熟悉的苦荞水味。

    “那个……你叫什么？为什么明明……”

    纠结了半天，桌子上的水被自己喝了大半，江户川乱步满眼迷茫地看向无论做什么事都神情淡定的艾尔海森。

    明明和自己一样，一眼看穿那些事情，就比如刚刚端着菜从旁边路过的服务员，头发看起来有些乱糟糟的，眼底泛着淡淡的乌黑色，瞳孔中充满血丝，手上有着浅浅的戒指印，但一身却干干净净，头上戴着的发箍充满时尚感，很显然对方是一名刚刚才结婚生子的妇女，最近家里有些贫穷，为了生活才不得不出来打工，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早已出轨。

    为什么不说出来告诉那些笨蛋大人们？

    “明明什么？”艾尔海森开口，“世人大多都局限于自己所了解，所能掌控的一切，而一旦超出自己的认知或者与本身所在的集体产生不同，就会对‘异类’产生排斥的行为。”

    “而对自己本身所拥有的能力并不了解，反而被困住，在我看来，很可笑。”

    艾尔海森拿起筷子轻轻擦拭，下一秒，服务员端着菜放到了桌子上。

    江户川乱步听到艾尔海森的评价身体一瞬间有一些僵硬，下意识反驳道：“不对，爸爸妈妈说过了，大人们明明是知道的，只是太笨了，需要乱步说出来告诉大家……”

    艾尔海森吃了一口刚刚上桌的麻婆豆腐，刚进口，默默端起饭碗吃了几口米饭，将味道压下去。

    又酸又辣还带着一股甜味，他又看了眼桌上的菜，熟悉的色泽和豆腐块大小，难以置信，仅仅跨越了一片小海域，味道能有这么大的差别。

    还没缓过劲的艾尔海森听到江户川乱步自欺欺人的话，回了句：“随你，我不会去强行纠正你的认知，你高兴就好。”

    江户川乱步气的眼泪花都要冒出来了。

    太过分了，明明就没有听自己解释！一副哄小孩的样子，这个家伙是怎么过得比乱步还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