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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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心意在我死后还需要别人来传达。”“嘛,”止水倾身往前凑了凑,笑眼弯弯,“所以,由纪的回答呢?”
由纪的回答就是头上一个暴栗,把止水往远处推,她红着脸,尴尬又窘迫,骂道:“小小年纪,早什么恋,给我回去好好学习。”
止水本来没受伤,结果被这一下捶起一个包,他倒不怎么在意,他像猫头鹰一样,歪头想了想,心道自己早没上学了,由纪这个理由很站不住脚啊,但东想西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算是拒绝吧?”
门外传来敲门声,那声音却轻,频次却多,印证着来者焦急的心绪。
止水“啊”一声,对由纪说:“你的月亮来了。”
由纪骂道:“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站起身,要给鼬去开门,却被止水拉住手,她转过头,见止水笑容变得淡了点,笃定地说:“鼬要是跟你说这样的话,你不会拒绝,对吧?”
由纪还是说他胡说八道。
止水却和所有宇智波人一样,傲慢又固执,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他松开由纪的手,往后坐了坐,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叹道:“哎呀,失恋了呀。”
明明才发现自己喜欢由纪的。
他看着由纪往鼬那边去,心里想,这样也好,就由我来给你们更长时间的和平吧。
止水死了,如今宇智波家的月亮即将西沉,而由纪的月亮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早抛弃了她。
桌子被人敲了敲,发出扣扣的闷响,由纪抬起头,竟然看到了富岳。
原先看守她的人,不知道去哪了,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富岳。
她坐直了点,想要站起来,富岳却摆摆手,让她坐下,他坐在桌旁,跟由纪道了一声歉,由纪不明白他的意思。
富岳从她出生以来就已经是族长了,火影这类的人离她太远,她生不出敬畏的心思,可富岳不同,这是她看得见,摸得着的人,对她还极好,即便他不苟言笑,在由纪心里,他依旧是最值得敬重的前辈。
也因此,当富岳要她去警务部接受审讯时,她没有反抗。
富岳坐在仅有他和由纪两人的小房间时,难得表现出不曾示人的疲态,他刚过四十,对忍者来说已经算长寿,可对普通人来说,正是壮年,他却显得如此老态龙钟。
“由纪,”他说,“你口中的未来,我没有见过。”
由纪明白,她说的那些话,族人们要把她当成疯子,她也能理解。
他道:“不过我在很久以前也预见了宇智波的灭亡。”
“那一天是九尾之祸,村子受到重创,宇智波被驱逐出救援队伍,”他道,“我的友人也在这场祸乱中为了村子丧身了。”
“也是在那时候我看到了宇智波的未来,”他冷静又疲惫地吐出了他已看了无数遍的未来,“灭亡,只有灭亡。”
“这是写轮眼告诉我的,但我并不相信,可后来我也不得不相信,”富岳叹道,“这么多年,我一天比一天更逼近那一天,但我越做越错,似乎我的所作所为都契合了命运的轨道,我有时候也在想,这一切是不是就是天命,这是在我们不愿随着那位大人离村后,必然的结局。”
“由纪,你所看到的未来,我还是不敢相信,不,我可能只是不愿意相信,”他道,“我除了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外,也是鼬的父亲,说到底,这是我不能抹去的私心罢了。”
“对不起,”他道,“我还是选择相信鼬,他不仅是我的骄傲,也是宇智波一族的骄傲,他是宇智波架到木叶高层的一座桥梁,也是一枚钉子,只要他站在宇智波这一边,革命就会成功。”
“您这是在赌。”
“对,我在赌,”他问由纪,“可宇智波如今的情况,不管是相信鼬,还是直接发动政变,都是在赌,两边都是赌,我还是选择相信鼬。”
由纪没再说什么。
她想,对她来说,不过是又一次轮回罢了。
当然,就此死了也没什么,活着这件事,对如今的她来说,变得太痛苦了。
而就在由纪即将对命运妥协时,富岳却道:“可我除了是鼬的父亲以外,我也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我要给宇智波留一条退路。”
他说:“由纪,你就是宇智波的退路。”
由纪一怔,手中的镣铐在暗沉沉的房间里发出叮呤哐啷的响声。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你的实力如何,这么多年,你因为带土的事一直不愿意做忍者,我也没觉得有什么,英雄什么的,”他似乎陷入了往事中,“说到底都是我们这些做父母对子女一厢情愿的期待罢了。”
“佐助最近交到的朋友好像是个叫漩涡鸣人的孩子吧?”
由纪点了点头。
富岳便又叹道:“命运啊。”
“富岳大人”
富岳难得笑了笑,他道:“鸣人还在玖辛奈肚子里时,我和水门还商量着定娃娃亲呢。”
由纪一怔,心道,村里避如蛇蝎的妖狐,竟然是四代目的孩子。
富岳说:“水门死前是希望他的孩子做个英雄的。”
“可水门若是看到鸣人如今的样子,是不是觉得做个普通人也挺好的呢?”
富岳和由纪双双沉默。
过了许久,富岳问:“还有多久灭族?”
“两天后。”
富岳倦怠地揉了揉眉心,说:“我知道了。”
“这两天,我会秘密送一部分普通的族人离开,你到时候跟他们一起离开吧。”
“富岳大人”
“大家被木叶逼得太紧,有些太激进了,而我们也总是在监视中,一切行动都必须小心,这两天就委屈你在这里呆着吧。”
“由纪,记住,你就是宇智波的退路,当然这个任务对你来说有些过于沉重了,不过,你现在既然已经当上了忍者,应该明白,忍者总是这样,承担许许多多沉重的任务直到死的那一天。”
富岳站起来,向她微微垂下了头,诚恳地请求道:“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