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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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差点被他们的热情淹没的许幼鱼,扯了扯自己有些僵硬的嘴角,露出一个还算得体的微笑,然后,借着给陆席年介绍,掩饰内心的不自在。
“这是我妈,这是我爸,这是我大哥,这是我三哥。”不要问她是怎么分清他们的,非常明显,老太太和老爷子就不用说了,许翰江和许瀚湖,一个是军官,一个是教师,气质完全不一样。
要是许瀚河和许瀚海还在世,她可能就分不太清了。
许瀚海就不说了,许瀚河和许瀚湖,那可是双胞胎。
陆席年“失忆”的事情,方华已经和许家人说了,因此,听她和陆席年介绍他们,许家人并未感到奇怪,还关心了陆席年几句。
主要是老太太和许瀚湖在关心,老爷子和许瀚江同款硬邦邦。
寒暄过后,饭菜也差不多上桌了。
知道他们俩今天要回来,老太太和方华今天一早就出去买菜,准备了一大桌好吃的。
许幼鱼吃得很满足。
等大伙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老太太他们。
老太太听了,先是高兴,后又怪她到现在才告诉她。
她先解释说是不放心陆席年,没办法回来,怕她和老爷子担心,再把方华他们给卖了,说他们都知道。
老太太一听方华他们都知道,却不告诉她,顿时就转移注意力了。
后面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扯到许从军和许从政的婚事上。
许从军和许从政都比许幼鱼年长,一个过了年二十七岁,一个过了年二十五岁。
这个年代的人结婚早,到了他们这个年纪还没结婚的,算少数,两人平日里没少被催婚,尤其是过年期间。
往年,许从军还能用一句他小姑姑还没结婚,他这个当大侄子的不急,敷衍了事。
今年不行了,今年他小姑姑不仅结婚了,肚子里还揣了个崽。
压力瞬间就比山大。
许从政的压力相对要小一点,因为他还能说,他哥还没结婚,他这个当弟弟的不急。
饭后,方华去了妇联,她今天下午要值班。
剩下的人分坐两边,男人一边,女人一边。
按照老太太的话就是,他们男同志聊他们男同志的,她们女同志聊他们女同志的。
许幼鱼坐在老太太身边,看着和她们坐在一起的许瀚湖和许从政,表情微妙。
文质彬彬的许瀚湖表示,他和那帮子大老粗聊不到一块。
同样文质彬彬的许从政则表示,不用在意他,他就是个凑数的。
嗯,这货有强迫症。
老太太拉着许幼鱼的手,先问了她怀孕之后的感受,再跟她说一些怀孕的注意事项,许瀚湖也说,说得比老太太还要详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五个孩子的妈。
许幼鱼对此,并不觉得惊讶。
因为原身的三嫂,也就是许瀚湖的妻子,去世的时候,是一名孕妇。
那时候新华国还没有成立,国内局势不稳定,有不少敌特分子作乱,原身的三嫂外出时不幸遇到□□,丧生于□□之中,一尸两命。
如果说她的死,是许瀚湖一生的痛,那他们那没能出生的孩子,就是他永远也无法弥补的遗憾。
原身是在他妻子和孩子去世第二年出生的,许瀚湖虽为兄长,却是拿她当女儿看的,他的存在就像是原身的第二个妈。
为什么不是第二个爹呢?因为原身的第二个爹是她大哥许瀚江。还有就是,许瀚湖的性格与其说是像爹,其实更像是妈。
他是个非常温和且贴心的男人,能给原身比亲妈更甚的,无微不至的照顾。
倒也不是说老太太对原身的照顾不够细致,主要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太太生原身的时候,已经四十好几了,这在后世都属于高龄产妇,更别说是医疗条件相对现在更加落后的二十几年前。
至于她为什么要选择在这样的年纪生下原身……
那就是另外一个悲伤的故事。
原身的四哥许瀚海,是一名解放军,新华国成立前,他一直奔走在革命的第一线,后来不幸牺牲在了黎明之前,牺牲时距离新华国成立仅仅几个月。
中年再次丧子对老太太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能不生吗?拼了命也要生。
这个孩子兴许是她英年早逝的孩子的转世,也兴许是上天派来弥补她心中的空缺,总之她毅然决然地生下了她,并给予了她,她所能给予的所有的爱。
原身出生在黎明之后,在战火和硝烟退去的时代,在爱与期待之中,一出生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以说非常幸福。
这样的人还要什么爱情,光是吃面包都得撑死。
信奉智者不入爱河的许幼鱼,看书的时候完全无法理解原身对封骁的执念,满脑子都是有这样的条件,建设美丽祖国它不香吗?再不济也一路硕博,当个富婆。
穿书后,她给自己规划了两条路线,一条是弃医从军,建设美丽祖国,一条是先韬光养晦,充实自己,等国家政策变了,再赶时代潮流,当个富婆。
这两条路在发现男配是陆席年后,都被她暂时搁置了。
丧失了大部分理智的她,只想搞死陆席年,不管什么对照组,也不管什么美好未来,亦如当初脑子进水的她,选择学医一般。
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只要看到陆席年那张脸,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这个世界上,能让人丧失理智的不止有爱情,还有仇恨。
扯远了。
夜里回到原身的房间里休息时,许幼鱼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陆席年比之要好上许多,他不仅有“失忆buff”加成,在应付长辈上,也很有一套,老太太和许瀚湖、方华反正很喜欢他,老爷子和许瀚江对他也还算满意。
“没想到我还有当演员的天赋,在一堆大佬面前蹦跶了半天愣是没露馅。”松懈过后,许幼鱼又有些自得。
陆席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是在本色出演。”
“本色出演不需要演技吗?”许幼鱼问。
“本色出演需要演技吗?”陆席年反问。
“当然需要。”许幼鱼义正词严道,“就拿我来说,不管我和原身的性格有多像,我们都是两个人,有着不同的人生经历。我不可能像原身一样坦然自若地面对她的家人,这个时候,就需要演技。懂了吗?不懂,我还能唠。”
“懂了。”陆席年说。
他懂了,许幼鱼就没有必要再长篇大论,但还是忍不住酸道:“你也就是运气好,比我早一步装失忆,不然,就你这和男配截然不同的性格,分分钟露馅。”
“你喜欢男配的性格?”陆席年问。
“不啊!”男配的性格说好听点是内敛,说难听点就是个闷葫芦,什么也不说,只知道埋头做事,默默付出,这样的性格踏实归踏实,但却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性格?”陆席年又问。
许幼鱼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上下扫视一眼,说:“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陆席年原本被她看得有些悸动的心,因为她这话,顿时莫得感情:“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谢。”许幼鱼说,“虽然我挺想恶心你一下的,但实在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