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晚都在写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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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周臣景去到她卧室,明明家里没人,上楼时稚玥紧张得心要跳出来。刚被雨淋,不喜欢衣服贴在肌肤上的感觉,稚玥要先洗澡,让周臣景随意坐。
周臣景站在门口大概看了眼屋内。
房间虽小,设备齐全。
不仅有卫生间,还砸通一个房间做客厅和开放式小厨房,有小冰箱和制冰机,甚至连咖啡机也配有,看得出家里人很宠她。
稚玥出来发现周臣景蹲在投影仪前,她绕到前面问:“怎么了?”
周臣景:“不是说坏了?我给你看看。”
想起前段时间为了约他出门故意说投影仪坏了,稚玥紧张得用手护住,磕磕巴巴:“我,我弟已经给我修理好了。”
“是吗?”周臣景持怀疑态度。
尾调轻佻,稚玥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拆穿谎言戏弄她。
她盯着周臣景帅气的脸,狭长的眼睛里透出淡然的光,他穿着一身警服,一身正气,无法觉得他是有意逗弄她。
“嗯,我弟特别聪明,修理这些不在话下。”稚玥开始胡编乱造,反正人也不在,没有对证,谁知道她的话真还是假。
稚玥为了表明投影仪是好的,打开连接上平板,点进歌单,播放最新加入的曲目,转移话题问:“要不要看电影?”
“都行。”周臣景坐在沙发上,不乱张望,一副对稚玥闺房不好奇的模样。
稚玥点开一部最近正在追的日漫《堀与宫村》,盘腿坐到沙发上,外面雨声越发大,听着悦耳,伸懒腰说:“雨天什么都不做是最舒服的,就颓废玩。”
周臣景看到小茶几上有开心果,拿过小盘子给她剥。
难得稚玥看剧没有吐槽,还很入迷,周臣景不免多看几眼屏幕,对动漫兴致不高,继续低头专心剥开心果。
稚玥穿着浅薄荷色的法式长裙,长到脚踝,露出脚,布料软软贴在她身上,一双腿笔直又修长,斜靠在沙发里像一幅蒙尘的油画,别有韵味。
周臣景不忍打扰她兴致,坐在原地安静地陪着她。
“看我干嘛?有事吗?”稚玥坐起身,面向周臣景,“你看了我三次,绝对有话说。”
周臣景拿过果盘坐到稚玥身边:“你专业是编剧?”
稚玥疑惑他怎么问这个:“嗯。”
“今年毕业?”
“本来是今年,但我延毕了。”
周臣景斟酌用词:“不喜欢你的专业?”
稚玥看着他,手绞弄着头发,琢磨怎么回答比较好。
他们很少会聊私人的话题,别的情侣或许有说不完的兴趣爱好,但她和周臣景几乎不说,保持着很完美的社交距离,稚玥不觉得生疏,反而很喜欢这一份情侣之间的边界感。
“喜欢,那又怎么样?”稚玥反问,不直接回答。
语气里的轻慢和不屑清晰地传到周臣景耳里。
周臣景:“也喜欢做老师?”
“嗯,但是吧……”稚玥说,“不是做高中老师。”
“打算读博?”周臣景继续问。
“不知道,我连毕业论文都没写完。”稚玥叹气,“我选的课题今年不做,明年可能要重新调整角度再深入研究。”
重头来一遭的意思。
想到这儿就心累。
稚玥感觉和周臣景聊这些很奇怪。
因为他们多数状态是享受当下,从来没有谁聊以后、聊未来发展,如果聊了,他们之间的羁绊肯定会加深。
就好像——我和你聊以后,是期待我的以后有你。
严重违背稚玥的初心。
她就是没心没肺,只想谈一场活在当下的恋爱。
而且。
周臣景对她也是一样的吧,他是江都人,濛城是老家,基层历练几年,结束后会调任到省厅,小城这段生活只会成为过去,反正一个人也是无聊,不如谈段恋爱打发时间。
总的来说,他们是各取所需。
周臣景没再接话,给她递过果汁,稚玥接过喝起,继续看漫。
稚玥对这部动漫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几分说不清道不明。
两个外和里不一样的人谈起了恋爱,一个比一个笨拙,又一个比一个真诚,笨蛋情侣跌跌撞撞保护着对方,救赎彼此。
谈不上无聊,却有一种平和的魔力吸引她往下。
她读书时也写过不少剧本,还跟过组,写过狗血撕逼情节也写过工业糖精剧情,很少发现有剧像日式的温馨调,处处遍满生活中的小确幸,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剧的播出首要是盈利,其次再论其他,根据市场来说,还是狗血套路深得人心。
一部好剧还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哪能想有就有。
稚玥正投入剧情中,突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坐直身子,侧耳去听。
步子有力,不像是外婆的,外婆是上麻将桌不到天黑绝对不回家,这人是用跑的,所以……
是稚蕴回来了!
在稚玥有反应前,敲门声响起。
门外的稚蕴对着里面喊:“姐,你在吗?我们聊一聊吧!”
稚玥急忙起身,因为裙子太长,拌了一跤,淡定坐在一旁的周臣景伸手把她扶稳。
顾不来其他,稚玥小声对周臣景说:“你藏一下!”
“藏哪?”周臣景淡声问,全然不见紧张。
稚玥四处看,把人推往卫生间。
周臣景在被推进去前,转身问她:“我们为什么要躲?”
稚玥愣怔。
是啊,为什么躲?
怕被知道后,分手难收场?
“这个情况下介绍你们认识,好吗?”稚玥假想一下,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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