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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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叶答风的师弟多了去了,谢应俭那一门的就一大箩筐,他父亲收的那些徒弟也是各个管他叫师哥的。陈铃说他到处都有好师弟,还真没冤枉他。叶答风又对陈铃道:“你不是我亲师弟,是我亲弟,高兴了没?”
陈铃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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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得是意兴阑珊。陈铃是不爱吃羊,只能挑蔬菜涮着吃,但还是觉得沾了羊的味道,别人说不膻,但他天生对味道更敏感,吃得很是痛苦。师哥给他点了别的熟食,让他不用因为怕扫别人兴而硬着头皮吃,大家吃高兴了聊起来了,没人在意他吃了什么没吃什么。
叶答风也没吃多少,本身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再加上一直和座上的人说些场面话。
半夜,一桌人终于吃完散了,陈铃直接上了叶答风的车,跟他一起回家。
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陈铃道:“今天很多人夸我。”样子十分像要跟主人邀功的小狗,仰着脸,眼睛亮亮的。
“看见了,听见了,你今天表现得确实不错。”叶答风也不吝惜自己的赞赏。
车子驶出车库,陈铃闻着师哥车里好闻的橘子香氛味道,有些昏昏欲睡,但还是继续说着:“我之前说不愿意上台,是因为怕自己讲不好……以前用偶像的身份去说相声么,观众对我的要求没那么高,而且那时候说的都是些简单的,可要我正儿八经地说,我是真没底,可是今天,大家都夸我欸。”
“想说相声?”叶答风问。
“想呀。”
“都行,”叶答风目视前方,“不过暂时只能和我搭。”
陈铃怔了怔,笑出声:“干嘛呀你。”
叶答风睨他一眼:“本人有着较强的占有欲。”
占有欲强只是说笑,他有别的顾虑,只是怕说了打击小孩儿的积极性。反正他兜着呢,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陈铃难得不贫嘴,又问:“那能安排得过来吗?”
“茶馆老板之前就想让你上,不过当时觉得演员都是固定的,排不太开,你意愿也不强烈,就算了,”叶答风道,“不过你要是想上,有很多法子,和李老先生那场我肯定是不能把他换下去的,偶尔我们仨可以说个群的。再有就是我可以再加一场。”
叶答风因为忙,现在一般一周就说一场,和一位叫李应祥的老先生搭,那位身体状况不佳,说多了身体吃不消,也是不能说太多场,俩人刚好凑一块。
再加一场的话,就是专门和陈铃一起搭的了。
陈铃:“那您不是累死了?”
“这有什么累的,”叶答风道,“反正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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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因为说了要上台,师哥每日的举动让陈铃觉得梦回八九岁,每天一大早就被叫起来练基本功,有时候背贯口有时候唱太平歌词,时不时师哥给他说活儿。
做得不好时,铁面无私的师哥会来些高火力阴阳怪气,陈铃这人也是变态,叶答风骂他,他高兴地发朋友圈说“太好了又被叶老师批评了”,引得一众人给他评论问号。
陈铃心想你们不懂的,他希望叶答风骂多点,或者罚他抄东西做家务之类的也行。
因为不然的话叶答风会挠他痒痒的:)
对比起这个,其他的一切惩罚都是如此的可亲。
……
到了下一周,节目单上就正式有了陈铃的名字,和叶答风的名字挨着。
节目单一发出去,票友们哗然。
一部分是对他俩关系好奇的观众。他们的关系实在很扑朔迷离,一开始大家以为他们关系不好,可后来一向不爱管闲事的叶答风为了帮陈铃澄清那些黑料,做了很不叶答风的事,把陈铃拉到台上去让人即兴演了一堆。
可说他们关系好吧,又再没什么互动。虽说陈铃在告别偶像舞台之后一直在叶答风说相声的园子里出没,但和叶答风根本也没直接的交集。
后来有人说他俩好像穿了同款大褂,毕竟大家都知道叶答风从来没和一起搭的演员穿过一样的,偶尔有人闲得无聊也会猜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结果终于见到同款了,却在另一个压根也不能算是正式演员的人身上。
不过同款大褂这种事也很难说,搞不好是后台批发的呢……
还有一些对这节目单有想法的,是觉得陈铃上一次演《学哑语》表现虽然好,可再怎么样也不能直接沾叶答风的光演攒底的节目吧?相声节目哪个在前哪个在后都是有规矩的,角儿越大,节目就安排在最后,多少人都是讲了许多年以后才慢慢能把自己的出场顺序往后挪的,他陈铃唯一一次上台说正活,还是给人救场,怎么就能一步登天?
不只一些观众有意见,其实园子里也有人想提,不过碍于种种原因,也没人真把这事儿拿上台面上来说。
不管人家怎么吵,哥俩还是迎来了阔别多年后的第一次正式登台。
身着同样颜色有着同样纹路的大褂,两人一同上得台来,一个是风度翩翩,另一个活泼灵动,两人动作出奇地同步,一起对观众鞠躬,再一起调整好立麦。
陈铃先自我介绍:“感谢各位衣食父母前来捧场,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陈铃,相声界的一名小小学生,旁边这位是我的搭档——叶答风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