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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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叶答风不请自来,他进了小馆子的门,径直走到他们那桌,笑道:“怎么团建没人喊我?我该不会被孤立了吧?”于是马上有人张罗着给他添张凳子,还有人解释说:“您今晚不是不在茶馆嘛。”
“听见有人请吃饭,我立马就过来了,这种好事怎么能落下我?”叶答风道,“不用麻烦,我坐小铃旁边。”
其他人面面相觑,又说:“叶老板和小铃关系是真好。”
叶答风进来的时候其实有听到他们正在讨论今晚陈铃的表现,虽然是夸赞居多,可未免太出风头,陈铃一个新来的,在他们眼里没什么资历,今晚也是在这边初次登台,却得到一边倒的赞许,其实并非好事,他怕陈铃被捧杀,更怕有人心理不平衡。
他坐下来,身上还带着外头夜风的寒意,又说:“天气冷了,吃点羊肉是好。”把话题引到别的地方,旁的人自己聊起来以后,叶答风才看向旁边的陈铃,跟对方交头接耳,“你不是不吃羊?”
陈铃小声说:“合群。”
叶答风道:“随便糊弄下,晚点再给你弄别的吃的。”
陈铃有点高兴:“师哥最近好慈悲,以前都不让我吃夜宵的。”
叶答风意味深长看他一眼:“对孕妇,是必然不能太苛待的。”
陈铃冷不防被师哥这么一取乐,脸上微微发烫,但嘴上不能输,又扮出一副哀怨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原来也不是因为爱我,只是为了你们老叶家的血脉,才对我好一点……臭男人就是这样,我早该知道……那一晚我……”
“收,”叶答风打断了陈铃大发的戏瘾,又问,“新大褂穿上了?还挺合身。”
陈铃端坐好:“穿上了,您这么快就看见了?”
大褂是叶答风前阵子带着陈铃一起新做的,这几年来他要换新大褂都是做的一式两套,给陈铃的那件,都是让裁缝比着照片估算的,现在好不容易能量体裁衣,自然是把人拉到店里去。
起初陈铃还说做了也没机会穿,不要浪费那个钱——毕竟师哥挑剔,选的料子是极好的,裁缝师傅的手艺也是顶尖的。但陈铃不穿,衣服在家里当摆设,那就没有多大必要。可敌不过师哥的眼神攻击,陈铃还是乖乖跟着去裁缝那儿了。
新大褂做好了直接送到了茶馆里,陈铃还没来得及带回去,今天刚巧要上台,本来他们还说给他找一身差不多能穿的,他赶紧拒绝,把新做的大褂拿出来上身。
鹅黄色的,天气一冷,师哥就喜欢穿暖色调的,他也喜欢,好像衣服也能起到调候的作用似的。领子那处绣了一圈叶子和果实的暗纹,让整件大褂看上去不会太单调,但也不至于花里胡哨。
叶答风道:“看见了,能不看见么?网上到处都是您的视频。”
陈铃:“嗐,这不是意外么。”
叶答风:“有些人嘴上说自己现在不说相声了,做了大褂也是浪费,结果我一不在,就穿着和我一套的大褂跟别的人搭去了。”
陈铃用肩膀轻轻撞叶答风:“哎呀,怎么酸溜溜的呀。”
他俩正说着小话,本来跑去后头跟店老板拿饮料的蔡答琛回来了,见叶答风也在场,愣了愣,打了声招呼:“师哥,您也过来了。”
叶答风和蔡答琛寒暄完,陈铃又小声吐槽:“有些人真是到处都有他的好师弟啊。”
“说得也没错,”叶答风学刚才陈铃的话,但面无表情,“哎呀,怎么酸溜溜的呀。”
“啧!”陈铃又道,“不过实际要说的话,人家才是你亲师弟,我跟您都不是一门的。”
确实是如此。陈铃当初让叶答风的父亲叶应清捡回来,稍能明事理的时候就自然而然拜了叶应清为师。
但叶答风虽是在父亲跟前学的艺,却因为相声门没有拜自己父亲为师的道理,他拜在的是父亲的师弟谢应俭门下。
因此他二人虽然以师哥师弟互称,却是不同分支的,而坐对面的这位蔡答琛同是谢应俭的弟子,跟叶答风才是真师兄弟。
这些事说来弯弯绕绕也多,多是些上一辈的恩怨情仇。简单说来,叶应清和谢应俭都是相声名家后人。早年间叶应清名气也不小,可这老头习惯不了在盒子一样的电视里,在高高在上的剧场里说相声,从曲艺团里出走,游走于民间。后来成了家,才找了个地方定下来,自己弄了个小园子,也开始收几个徒弟,但无论如何都是不愿回到体制内。
谢应俭则继续深耕于主流曲艺界,有段时间年年上春晚,是真正家喻户晓的相声艺术家。
而叶答风拜师这事儿,也是叶应清和谢应俭哥俩从老早前就约好的,约定的是俩人的小孩要互相拜彼此为师。不过因为身处异地,且彼时叶答风年幼,除了逢年过节叶答风会去见一见谢应俭这位亲师父,平日里,他都是跟着自己父亲学。
直到父亲去世,叶答风自己出来打拼,在一个喜剧比赛上,才让谢应俭认了回去,谢应俭也才真正开始尽到做师父的责任。
谢应俭在主流相声界乃至艺术界地位都颇高,叶答风天赋高又肯吃苦,给了叶答风不少指点和机会,这些机会叶答风一一把握住了,这才有了今天的小成绩。
在安然茶馆说相声,除了叶答风本人意愿,也是谢应俭的意思。谢应俭说他如今根基不算稳,不能忘记初心,得找个离观众近的地方再多打磨自己。
……
要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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