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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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二人简直是望女成凤啊。对牌虽不比凤印那般好使,对付僖嫔这种色厉内荏的草包也够用了。
僖嫔果然泄气,只紧张地伫立一旁。
没多久,几位答应齐心协力将证据摆出来,米面粮油、肉菜果蔬不但与她们该得的数目不符,有些甚至还发霉生虫了。至于架子上的几匹绸缎,则无一例外是旧年的东西,花色也十分老气,可见是僖嫔挑剩下不要的。
自从封嫔以来,她借着主位之便帮自己捞了多少好处?怕是数都数不清楚,别的主位娘娘都是笼络底下人固宠,她倒好,还拼命巴着人家吸血呢。
连几个嫔也都觉得僖嫔行事太不像话,亏她还姓赫舍里呢,这做派不是给先皇后抹黑么?
僖嫔自知理亏,不敢再呛声,只赔笑道:“这都是误会,我怕她们年轻不知当家理纪,才想帮她们存着,实在也是好意……”
这种话鬼都不信!玥容懒得听她辩解,只闲闲道:“东西过了你的手,你便私自扣下,还敢说是好心?摊上你这种主子,才真真是旁人的不幸!”
秀答应晓答应纷纷点头,不枉她们设局请了安嫔娘娘来,果然是个明理的!
玥容沉吟道:“僖嫔刻薄俸禄,虐待嫔御,实乃非人之为,既是触犯宫规,那么……”
惠嫔滴溜溜瞥她一眼,知道难处了吧?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这烫手山芋是随便能接的?
所谓违忤宫规,无非几种处罚,要么降位,这得万岁爷拿主意;要么扣月俸,这就得经过内务府,也非安嫔权责所在;要么便是禁足,可能下令的一个在宫外,一个还躺在病床上呢,难道为这点事去搅扰皇后?
何况僖嫔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你即便关她两天,她照样死性难改。
僖嫔想通这层,面上不禁露出松快之意,她倒要看看安嫔怎么下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求个公道吗,怕是会凉了几个小答应的心吧?
也真难为她这把热心肠。
满以为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料玥容脸上却没半分为难之处,她当然知道自己权利有限,但,要出气可不是非得走官方途径。
玥容让玉墨搬了把椅子到廊下,又叫玉烟端盏热茶来,闲闲说道:“事从权宜,那便先赐僖嫔二十廷杖,等皇上贵妃回来再行发落罢。”
“你敢!”僖嫔勃然变色,再料不到玥容想出的会是这种简单粗暴的法子。
还是二十杖,她这样如花似玉的身子,别说皮开肉绽,怕是连床都下不来了。
玥容抿了口热腾腾的茶水,呼出的白气凝成一朵朵小花,“不是你叫我来主持公道么?我自然得说到做到,否则岂非辜负妹妹对我的信任。”
还真是,本来她可以在家安心睡大觉的,若非僖嫔盛情相邀,她才懒得过来。
不意回旋镖会扎在自己身上,僖嫔这会儿可实在慌了手脚,下意识向惠嫔等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惠嫔踌躇刹那,还是劝道:“安嫔妹妹,念在僖嫔知过能改的份上,姑且饶过她这回罢。”
她对僖嫔可没什么同情心,只不想此举成为惯例——如今犯错的是僖嫔,安嫔就对她重重施罚,来日换成她们又当如何?
比起佟贵妃那样高不可攀,被同阶层的惩治又是另一层羞辱。惠嫔想想便觉别扭。
玥容似笑非笑,“那依姐姐的意思该如何应对呢?”
得,皮球又踢回来了。惠嫔干脆闭上嘴不说话,既然她也想不出妥善的处置,不如让安嫔自己担干系的好,反正赖不着旁人。
眼看五大三粗的侍卫举着红木板过来,僖嫔几乎已绝望了,她最后抓住一丝契机,如同溺水的人抓紧浮木,“安嫔,纵使你有皇后撑腰,可难道连太后娘娘的心意都不顾及了么?她老人家一向礼佛,最忌讳见血。”
何况腊八节快到了,前几日宁寿宫才交代各宫嫔妃都拣些佛米佛豆,到时候好添在粥里一齐煮食,让大伙儿都沾沾福气呢。
她以为抬出太后玥容便会退缩,怎料一直在旁看戏的娜仁却得了说话机会,迅速道:“那有什么,明日我向姑母请安时说一嘴便是了,姑母不会介意的。”
想也知道,她必会颠倒青红皂白,使劲帮玥容说话。僖嫔只恨以前小瞧了这个蒙古姑娘,这不是口齿挺利落的么?
玥容则更会火上浇油,她摸了摸僖嫔手腕,激得对面起一身鸡皮疙瘩,又温柔地道:“妹妹放心,我只叫人打你的腿,你这双手依旧完好无损,不会耽搁你捡佛米的。”
僖嫔:……
这是佛米的事吗?别搞错重点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