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揉(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 离开前,殿下分明让她等他回来,又怎会突然成了反贼?男人为她取下凤冠的手指从她脸颊顺过,刮起阵阵酥麻,霍汐棠水眸如波,含泪看他:“陛下,殿下定是被冤枉的!他怎会是反贼呢?”
“殿下怎会是反贼?不行,我要去找太后娘娘!”霍汐棠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愕到手足无措。
男人轻笑一声站起来走到桌前,黑眸扫了一圈,执起合卺酒便朝她步步迈近,“棠棠是不满朕对你动了心思,这便想趁着朕不在,嫁给太子?”
霍汐棠脸色煞白。
垂下的手指紧紧按住喜袍,眼眸红润如受惊的小兔:“陛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泛着水光的眸忽地落在男人沾了斑驳血迹的衣袍上,他今日着的深色,洇红的血色渗透进衣料,近了才能看得清晰。
这是人身上的血……
男人面上神情渐渐变得冰冷,他坐着靠近,动作轻缓抹掉她的唇脂,一字一句道:“朕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恐怕棠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傻姑娘,太子他不配拥有你。只有朕,朕才是你的命定。”
梦境一转,忽而模糊一片,霍汐棠顿觉自己笼入白雾中挣脱不开。
她红唇嗫嚅,听不清的呓语从唇齿间缓缓溢出。
燕湛坐在榻边,伸出手指抚平她蹙起的黛眉,指腹擦拭她额间的细汗。
“梦魇了?可是梦里有什么让你觉得很害怕的事吗?”他呢喃低问。
临行回长安之前,他只想再来看看她。
待下一次见面,恐怕要一阵时日了,他定会很想很想她的。
霍汐棠仿佛还陷入噩梦中,本身红润的脸颊都变得有丝冰冷,燕湛掌心覆了上去,试图过些温度予她。
“殿,殿下……”她缓缓发出呓语。
这两个字在寂静的屋内尤甚清晰。
燕湛温润的面容倏然凝固,可掌心摩挲她脸庞的动作仍未停下。
怎么又惹他不开心了,他多想将她咬醒。
燕湛连夜策马加鞭出了扬州,翌日晨光熹微,落脚休息时,明松牵着马走近,“禀陛下,线人来报定国公估摸傍晚时分便能抵达扬州。”
燕湛立在骏马身侧,黑眸眯了片刻,问:“可看到太子也在?”
明松一愣,太子?太子为何会随定国公来扬州?
“未曾。”
燕湛勾了勾唇角。
看来不出他所料,顾林寒果真隐瞒了燕舜这件事。
天色明亮,雨过天晴。
澄华堂内,霍府正在用早膳。
紫檀桌上布满了清淡的食物,一碟玉米糕,一碟奶香馒头,一碟油条,一碟葱油饼,和一盅豆浆与鲜虾清粥。
霍汐棠垂首缓慢地享用膳食,忽然回想起昨夜那不太清晰的梦境,仍云里雾里,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索性甩甩脑袋将那些怪异的感觉甩出脑后。
霍致大剌剌地用完一碗清粥,啃了几口葱油饼,才道:“父亲,母亲,我和阿娴已经私定终身了,现在就等长辈登门提亲。”
霍跃正在喝粥,被自己儿子这番话呛住,猛地咳嗽几声,沈从霜连忙帮他顺背。
“什么叫私定终身?我和你母亲还在给你找媒婆,你小子倒是行动能力这么快,合着就通知我们一声走个流程就好了?”
霍致窃喜地笑了几声,安抚道:“爹爹说的极是。”
霍跃不满,“怎么,你还怕你媳妇跑了不成?”
沈从霜和霍汐棠抿唇偷笑。
霍致摸了摸鼻尖,“儿子这都是学得爹爹呀。”
沈从霜出来打圆场,笑道:“致儿,你别担心,既然你与阿娴情投意合,待过两日母亲选个黄道吉日便上一趟陆府给你把这亲事定下来。”
霍致大喜,朝沈从霜笑道:“多谢母亲!不过还请母亲再顺道挑个黄道吉日把娶亲的日期也定下来,依我看最好就是这三个月之内赶在棠棠之前,省得等棠棠嫁人了,她兄长还未成婚,那怎么行?”
霍汐棠啃着奶香包子的手登时凝滞,不满地嘟囔:“哥哥是自己想早日成亲,又拉我出来垫背了。”
霍致嘿嘿笑打趣:“赐婚圣旨都有了,成婚的日子左不过快了,太子妃殿下。”
霍汐棠气急,将吃剩下的奶香馒头丢到霍致的碗里,霍致便几下狼吞虎咽吃得一干二净。
兄妹俩又来回逗了几次嘴,话语间离不开霍汐棠嫁到长安一事。
沈从霜的脸色却愈发难看起来。
霍跃侧首看她一眼,按住她的柔荑无声安抚。
下午霍汐棠在屋内练字,想起这赐婚一事,心里的抗拒愈发的强烈。
不行,她晚上得去向先生抱怨几句。
练了一下午的字,霍汐棠将字帖收进书桌内,沈从霜便来了一趟碧清院。
沈从霜仿佛满腹心事,霍汐棠拉着她落坐,问:“阿娘最近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棠棠看出来了?”
霍汐棠点头,又问:“可是与我有关的?”
沈从霜看着自己女儿乖柔的面容,心里泛起阵阵愁苦,叹道:“阿娘若是把心事告诉棠棠,棠棠要保证不伤心。”
霍汐棠紧咬着唇,应了下来。
正在这时,桃香进屋禀道:“夫人,姑娘,老爷说有贵客登门,请夫人和姑娘现在去一趟澄华堂。”
贵客?
霍汐棠和沈从霜皆是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