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乐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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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浮云难得地一夜好眠。

    前几年晚上总害怕喝了酒的宋兴明晚归后把他拖下床用皮带抽他,后来在钟志成的地方见多了肮脏的事,又担心自己一觉醒来就缺了器官或者被人注射了什么东西。

    早上天光破晓时,宋浮云是靠着强大的生物钟醒过来的,摸出手机看了眼,正好六点半。

    床上舒游意还没有醒的迹象,他放轻声音爬起来收拾了被褥。

    其实舒游意房间里也有一个浴室,但这里毕竟是舒游意的私人领域,他没好意思不经同意就使用,轻轻开了房间门去二楼走廊尽头的浴室洗漱了。

    他洗漱完还顺手把浴室的洗脸台擦了一遍,又拖干净了地砖,再出来时见管家在门口,他打了个招呼,管家说:“打扫的事有阿姨会做。”

    “没事,我顺手。”宋浮云问,“您有什么事吗?”

    管家问他:“大少爷醒了吗?”

    “我出来的时候还没。”宋浮云又看了眼手机,已经六点五十了,昨晚他记得管家让舒游意七点起,以他对明外早自习时间的了解,这是最晚的起床时间。

    管家一脸“我就知道”,毫不意外,说:“那麻烦宋少爷进去看看大少爷醒了没。”

    宋浮云大概猜到叫舒游意起床是项大工程,管家这是摆明了不想干。

    发自内心来说,宋浮云也不想干,但他是被舒文扬领进家冠了个管着舒游意的名头,后来庄蔚也转达了舒文扬的话,他主要任务就是要让舒游意好好在学校读书,别交狐朋狗友,不许去外面瞎混,叫舒游意起床是为了按时去上学,按时上学是好好读书的基础条件,似乎这确实是他的“职责范围”。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自认现在得到的已经与他付出的不对等,所以舒文扬绝对就是在套路他。

    宋浮云暗暗吐槽了一通,重新回了房间,这次他没刻意放轻声音,以正常的音量开了门,然而舒游意毫无反应,不知道是故意不想起床装睡还是真睡死了。

    昨晚他看舒游意操作才知道原来窗帘还有自动的,这会儿他学着舒游意的样子按了下床头的按钮,窗帘缓缓打开,阳光毫无保留地铺洒进来。

    舒游意终于动了,抬起手臂遮了下阳光,拉高被子翻了个身躲进被窝继续睡了。

    宋浮云无语,站在床边隔着被子推了推他:“大少爷,起床。”

    舒游意闷闷地说了句“别烦我”,宋浮云不知道管家以前都是怎么把人叫起来的,他觉得自己真没那么好耐心一遍遍催,于是直接就来了个釜底抽薪,上前拽着被子一把掀开,沉着声音说道:“舒游意!起床上学!”

    这一下彻底把舒游意的睡意赶走了,大概这少爷从没经历过这么粗暴的叫起方式,腾地坐起来双眼冒火地看过来,气得嘴唇都在抖:“你……”但马上他就意识到眼前的是宋浮云,那个救过他一命的人,他又闭嘴别开了眼。

    “大早上别自己气自己。”宋浮云看他这一副想打人的样子就想笑,悠悠地开口把他藏在心里的话堵了回去,“反正你又打不过我。”

    后面的话他怕说出来气死舒游意:你这样的,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摁地上。

    舒游意那表情当真是想揍他了,他都能听见咬牙的声音。

    他懒得跟小孩一般见识,看昨晚管家已经把衣服挂在了衣帽架上,他好心地拿下来,衣服上有明外的校徽,应该是校服。他递给舒游意:“大少爷,自己会穿衣服吧?”

    “不穿。”舒游意下床,推开校服,自己去衣橱重新找衣服,小声嘟囔道,“丑死了。”

    宋浮云看了看手里的校服,起初他以为是白衬衫加一件卡其色的针织马甲,后来才发现这是那种做成假两件的衬衫,说实话,放在以前,他都不知道还有中学能做出这么好看的校服,舒游意要是见了他以前初中的校服,是不是会直接扔了?

    一回头见舒游意已经换好了衣服,一件白色的印着花花绿绿色块的短袖,手里还拿着一件白色的棒球服外套,上面印着卡通风的字母贴画,虽然看出来很贵,但中二叛逆少年的审美宋浮云还是不懂。

    舒游意穿好外套,抬头看到宋浮云穿着已经洗得发白的黑色运动服,裤子短了一小截,露出了脚踝,他皱着眉说:“你就打算这样去学校?”

    宋浮云无所谓道:“等会儿去学校会给我校服。”

    “我是说……”舒游意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心想自己干嘛要管他。

    在刚从钟志成那里跑出来的时候,舒游意是感激宋浮云的,他爸都知道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甚至还想着当面道谢,但没想到从公安局出来他爸就说打算让宋浮云住家里来,以后替自己管着他,别再让他出去瞎混。

    他很想跟他爸说,其实他并不是真的喜欢出去瞎混,他只是单纯地讨厌回这个家。

    阮雁在他母亲去世的第二年住了进来,在那之前他一直以为他爸表现出来的深情是真的,舒文扬在他母亲的葬礼上哭得说不出话,可原来不到一年就能心安理得地娶另一个女人,跟另一个女人生孩子。

    七岁的他坐在台下看着舒文扬和阮雁在台上交换对戒,互相亲吻对方,又看着阮雁挽着舒文扬笑语宴宴地一桌一桌去敬酒,听着满座宾客的恭贺新禧,他想起的是母亲在医院病床上逐渐冷却的身体,还有墓碑上那张微微侧脸微笑的照片。

    他冷漠地看着这一切,而后开始幼稚地用言语和行动来表达自己对继母的不满,对父亲另娶新欢的厌恶,但很快他就发现这样做一点用都没,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对错,只有利益,他慢慢明白了舒文扬和阮雁的婚姻是一场利益的交换,为的是两家公司更好的发展,并没有真感情,所以无论他怎么做,阮雁都不会离开这个家,而他的父亲也不会放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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