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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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清凉了起来。好看的男人不知和对方说了什么,那人忽然发起癫来,暴怒地一把扯过那柄遮阳伞丢在地上。刚才在主管面前摇头摆尾像只哈巴狗,可此时却能轻而易举地将火气向别人发出来。
陈与山蹙眉,原本手扶着的滑板“砰”地一声砸落在地上。
窝囊男人听见响声又回头,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句什么,转身走进了陈与山亲爹开的公司里。
而那个漂亮男人则慢慢弯腰将那把被人丢在地上的遮阳伞捡了起来,也不自己撑,就那么一点一点地将伞面折好,放进口袋里。
陈与山觉得他好像一块奶油,在太阳底下快伤心地化掉了。
他自小早熟,取向又跟别人不一样,结合两人吵架的内容,自然看明白了这两个人的关系。等亲爹从公司里出来,他还在想一个问题——
怎么这样的畜生也能有个老婆?
后来陈与山忙着参加大大小小的田径比赛,差不多快把那天下午惊鸿一瞥的美人忘了时,他妈妈要给他报个文化课一对一的辅导班。
他在辅导机构墙上的优秀教师照片里又见到了那个叫“谢绥”的漂亮男人。
他妈妈想给他找老教师,觉得老教师教学经验丰富。陈与山别的都没意见,唯独英语这科,点名道姓要谢绥教他,为此和亲妈在机构门口惊天动地吵了一架。
陈与山不知道自己那时怀着怎样的心理要谢绥当自己的老师。
他其实在想,或许谢绥和那废物的感情也没有那么深,说不准随便撬一撬,这块漂亮的墙角就归他了呢?
正如他现在想的一样。
陈与山知道自己不应该,可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谢绥,想谢绥和那个窝囊男人是不是在过纪念日,去哪里吃饭了?谢绥有没有浅浅地笑起来,脸颊上笑出一个酒窝?
这也是他偶然发现的。谢绥不是不会高兴,也不是不会笑,正相反,他笑起来很好看,脸颊上有个可爱的酒窝。
那他们吃完饭,会上床吗?
凭什么那么窝囊的废物能被这样好的谢绥喜欢,他却只能是补习机构里千千万万个学员之一?
陈与山想到这里,手里水笔的塑料外壳被他捏得“嘎吱嘎吱”响。
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变态,暗中觊觎着已有爱人的老师,幻想着老师和男友相处时的样子聊以慰藉。
陈与山觉得心里烦躁得要命,口干舌燥,拿起手机直接给谢绥打了电话。
出乎意料的是,电话被谢绥接起来了。
“陈与山。”
谢绥的声音清冷,听不出喜怒:“有事吗?”
陈与山压根没想到他会接,哑巴似的呆愣半晌,贴着话筒的耳朵越来越烫,像一块烙铁。
“没事我就挂了,我还要备课,”谢绥说,“陈与山?”
陈与山回过神来:“老师,你不是在过纪念日吗?”
他知道自己不该问,可就是控制不住地想问,然后再被对方肯定的答案刺激一下,让心里对谢绥的占有欲更黑暗龌龊。
“这和你没关系。”
谢绥深吸一口气,捏了捏眉心。
他刚煮了泡面吃,鲜少没煮瞿成栋那份。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五十四,还有六分钟,今天就要过去了。
他们的纪念日也要过去了。
谢绥抿着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毫无破绽:“你要问什么问题?”
“就是今天上课的时候,讲的最后一篇改错。”
陈与山手忙脚乱地翻出练习册:“有几个地方的语法我不明白。”
谢绥也从书架中抽出那本练习册,单手写字不舒服,索性开了外放,“哗啦啦”翻动书页的声音传到了陈与山耳中,让他不由自主地侧身趴在了书桌上,就好像每个周二下午,谢绥给他上一对一时一样。
“这里是定语从句,但是原文里”
讲到第七题时,谢绥的声音忽然被打断了。
陈与山原本正听得心里痒痒的,却忽地听见话筒对面响起一阵慌乱的声音,继而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你在干什么?”
墙上的时钟里,分针慢慢跨过了“12”,来到了新的一天。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这是谢绥在问他。
“我不是说了我加班吗?”男声里满是烦躁和不耐,“你在干什么?你在和谁打电话?”
陈与山屏住呼吸,却蓦地感受到了几丝兴奋和刺激。
“你说话啊,怎么他妈有男人的声音?”
水杯被碰到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谢绥,你可以啊。”
那人冷笑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到陈与山耳中:“怪不得我今天晚上回来没饭吃,原来你是忙着和别的男人聊骚呢?老子天天在外面挣钱,全被你拿来给小情人花了吧?”
陈与山猛地坐起身,还未开口,通话就突然被人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