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声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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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凤咲泷淡定点头:“应该是这样的没错。”魏尔伦脸上的笑容一僵,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静止,良久……
“哈——?”
他指着自己精致美好的脸,眼里满是震惊:“你是在说我变态?”
“啊?我记错了吗?”凤咲泷努力回忆:“那么,是愉悦犯?杀人狂?”
他有些苦恼:“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记忆力有些差。”
有关于本丸的记忆,像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挽留的水一样,即使拼命去合拢双手,也会顺着指缝流走。
“……”和变态不相上下的词汇从他口中说出,魏尔伦长叹一口气:“难道不是你来问我杀人是什么感觉的吗?还是说前面都是铺垫,你只是想骂我一顿?”
他宽容的看着在他眼中显得分外懵懂的凤咲泷:“就算你直接骂我也不会生气。”
凤咲泷闻言,顿了顿,随即深吸一口气:“蛞蝓!青花鱼!”
魏尔伦:……?
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凤咲泷把已知的脏话全部骂出了口:“小狗!黑漆漆的大个子!”
词汇量有限的凤咲泷把这几个词翻来覆去的骂,时不时还打磕绊,这让他有些懊恼。
一时间被新弟弟可爱到的魏尔伦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究竟是谁把你养大的?”
实验室可教不出这样可爱的孩子。
“……”凤咲泷眼睫微垂,下意识移开视线,抿了抿唇后才答道:“是森先生。”
魏尔伦笑意渐止,忍不住叹气。
如果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啊……说谎的痕迹也太明显了。
对凤咲泷的资料并不是很了解的魏尔伦,只知道他是两年前加入的港口mafia,再之前跟谁生活在一起,资料里并没有说明。
……当然,这份资料的真假也值得怀疑,太宰治那个人,啧。
“现在开心了?”魏尔伦托着下巴,有些无奈似的:“即使现在,关于我杀掉的每一个人,我都不会有任何愧疚感的。”
凤咲泷点头:“我知道。”
魏尔伦奇怪:“那你过来……”
“我不知道我的感觉是什么,”凤咲泷的情绪有些低落:“中也君说,阿呆鸟是最后死的那一个。”
“死死地拽着医生的——上半截身体,为从你手中抢救下来一个伙伴而感到心安。”
“啊,你可能不知道他是谁,他打架的时候很吵,笑的很吵,说话声音也很吵,总之就是最吵的那一个。”
凤咲泷打量了魏尔伦一眼:“看来你想起他了,他是个会给人留下很深印象的人。”
像是学术探讨似的,对上魏尔伦那张有些呆愣的俊脸,他语气干瘪又诚恳:“我不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但我想,我不希望你在杀死他们后从中感到快乐。”
“港口mafia的人并不畏惧死亡,但如果不能予以他们应有的尊重——”
“即使森先生会因此对我感到失望,我也会向你发起以生命为赌注的挑战。”
凤咲泷墨绿色的眼睛里还带着迷茫,是对自己的心情,也是对自己的选择。
但,唯独这句话,他一点都不后悔。
“请记住他们——他们是‘旗会’。”
魏尔伦托着脸,听他如此说着,沉沉叹气:“我还是第一次对下过手的目标产生好奇。”
他杀过数不清的人,好的、坏的、聪明的、愚蠢的……
这五个年轻人在他的死亡名单上算不得什么多出众的人,但他的两个弟弟都栽在这群人身上……
“旗会吗?我记住了。”
等到凤咲泷离开后,魏尔伦拿起桌子上的诗集,地牢恢复了安静。
凤咲泷直到回了办公室,才想起——
“所以,我到底是去做什么的?”
他捂着心口,心跳一下一下的,规矩又镇定。
是健康的心跳,没有任何异常。
说不出那种闷痛来源于什么,凤咲泷犹豫了许久,还是接通了首领办公室的内线电话。
“泷君?”电话接通,森鸥外在短暂的沉默后,提醒道:“有什么事吗?”
“森先生,我去见了他。”
即便是内线电话,凤咲泷也谨慎的没说出魏尔伦的名字:“我并不恨他,可我还是没有找到答案。”
这份感情,又是什么呢?
“泷君,那是思念。”森鸥外钢笔在纸上划过痕迹,他声音带着长者的温柔:“人在面对亲友离世后,是会思念他们的。”
泷君,果然还是和旗会接触得太久了。
过于温暖的环境会让武器生锈。
“这就是……思念吗?”
凤咲泷似懂非懂。
那么,他时常的难过,也是因为曾在不经意间,思念着本丸的大家吗?
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来历、将本丸的一切都按照三日月的教导死死捂在心里的凤咲泷,终于明白了那种带着痛意苦涩的感情。
这就是思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