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1/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不一会儿,怀里的人似是睡了过去,秦初轻手轻脚地把丘瑾宁扶好,掀开车帘吩咐罐子:“你去丘府的马车上挤一挤,丘小姐睡着了。
”
紫云嬷嬷心里一阵为难,她想起夫人的吩咐,还是不赞同道:“有劳秦小姐,叫醒我家小姐吧。”不拦就不拦,怎么还在人家马车上睡着了呢。
罐子下意识地怼了一句:“得了吧,就你们那小马车,能睡好吗,我们秦府的马车不仅宽敞,还垫着软被,睡起来不知道有多舒服,你们少矫情了,别扰了丘小姐的好梦。”
紫云嬷嬷被噎的顿时无话,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眼前这个胖罐子才是小姐的丫鬟,她是个不知好歹的个外人。
夫人的担心好像并不是多余的,就是把人给弄反了,这情况瞧着不是秦家的草包缠着她家小姐,反而是她们小姐有赖着人家的嫌疑。
这下可如何是好?
见罐子一句话让紫云嬷嬷不再坚持,秦初点了下头,示意启程。
放下车帘,她看向正在甜睡的丘瑾宁,许是因为凤凰图的原因,丘瑾宁今日没有穿她喜欢的红色襦裙,而是换了一身装束。
时值初夏,丘瑾宁上身穿着丝质的白衣,束在青色的垂坠半身裙里,腰间仍旧挂着一枚白色玉牌,搭配简单,衬得她清雅矜贵。
丘瑾宁此时闭目睡着,浓密纤长的睫羽以极浅的幅度颤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眸底带着一丝慵懒,像午后发倦的猫儿,惹人怜爱。
“秦初-启程了么?”
秦初轻声道:“启程了”。
话落,心里无端地有些紧张,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便没话找话道,“你今日-这身衣服很好看。”
丘瑾宁沉默了一瞬:“其实我并不喜红色,娘亲总说我性子太冷,简单的颜色显得不好接近,便提议让我穿鲜艳一些的颜色。”
许是还有些倦意,她的语气又轻又柔,眼神也带着一丝温情脉脉。
秦初压着心头莫名的紧张感,认真道:“你很好,穿什么颜色都很好。”
“嗯-”
“现在好些了吗?情蛊可安分了?”秦初关切道。
丘瑾宁闻言闭上眼睛,缓缓道:“离我近些吧。”
秦初呼吸一紧,靠着丘瑾宁躺下,秦家的马车很宽敞,几乎是丘府马车的两倍大小,足够两个人并排睡下。
丘瑾宁微微侧身,搂住秦初的胳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似是又睡着了。
秦初僵着身子,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殊不知越是压抑越乱,呼吸慢慢加重。
她深吸一口气,也侧过身来,把枕头往上移了移,抽开胳膊放在丘瑾宁的发顶,轻轻把人护在怀里。
“我离你近些,省得情蛊再不安分。”欲盖弥彰,掩不住浮动的心思。
怀里的人没有应声,似是已经熟睡,秦初无声笑笑,手指轻轻勾住丘瑾宁的发丝,闭目养神。
埋首在她怀里的丘瑾宁浅浅扬唇,又往秦初怀里蹭了蹭,这才昏昏睡去。
马车又行了半日,赶在天黑前,停在一个镇子上的客栈外。
掌柜是个面善的,见是两位姑娘带着仆从,忙招呼道:“客官是用饭还是投宿,小店酒菜齐全,房间干净,歇脚住店一应俱全。”
秦初没有说话,看向冲在前面的小丫鬟,罐子在有些时候还是可靠的,就是爱说胡话。
“四间上房,酒菜都送到房间里去。”
“好嘞,客官楼上请,四间上房。”掌柜的眉开眼笑,忙招呼小二在前面领路。
罐子打量了一下大厅,人多眼杂,还是房间里清净,临行前老爷特意吩咐过她,吃住一定要舍得,不能让小姐受苦。
四舍五入,她这个贴身大丫鬟当然也不能受苦啦,反正小姐疼她。
紫云嬷嬷摸了摸银袋,上房,还是四间,秦家真是财大气粗,莫不是连车夫都要住上房。
不等她上前与掌柜的搭话,罐子便看向丘瑾宁:“丘小姐,两间上房可够?”
丘瑾宁迟疑了一下,缓缓点头,接受了秦家的好意。
心里打定主意到了京城,租宅子的钱一定不能让秦初出了。
紫云嬷嬷摸着银袋的手又放下,看着已经上楼的秦初主仆,忍不住道:“小姐,您今晚不会是要和秦家大小姐睡一间吧?”
丘瑾宁神情微顿:“嬷嬷何出此言,秦小姐的意思应是,我与她各一间上房,罐子一间,您与绿药一间,车夫他们睡在楼下。”
绿药见状,扯了紫云嬷嬷一把,小声道:“嬷嬷您胡思乱想什么呢,怎么五迷三道的,咱们小姐和秦家大小姐还没成亲呢,怎么能睡到一起去呢?”
紫云嬷嬷:“…”
行吧,是她五迷三道,是她胡思乱想。
咦,等一下,什么成亲?
不等她再问,绿药已经扶着丘瑾宁上了楼。
秦初的房间在丘瑾宁隔壁,再旁边住着的是罐子,紫云嬷嬷与绿药住到了对面。
店小二很快就端了一桌酒菜,罐子殷勤倒酒:“小姐您尝尝这里的酒怎么样,跟咱们秦家比如何?”
秦初笑笑:“行了,你也不用伺候我了,快坐下一起吃吧。”
“多谢小姐,奴婢就不客气啦。”罐子乐呵呵的坐下,小姐以前对她也好,但很少许她同桌用饭,自从小姐在上元节那晚醉酒后,醒来就对她更好了。
不仅很少罚她,还经常许她一起用饭,呜呜呜,小姐真好。
罐子正在心底感动得不行,就见秦初脸色忽变:“罐子,丘小姐那边的饭菜也有酒吗?”
“当然啦,跟咱们的一模一样,奴婢安排得妥妥的,小姐您就放心吧。”
秦初握着筷子的手一顿,妥?不妥才对。
丘瑾宁现在不闻酒气都会情蛊发作,一旦闻到酒,那还了得。
心不在焉地吃完饭,秦初打发走小丫鬟,听着外面安静了些,不放心地来到隔壁,轻轻敲响房门。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客栈里掌了灯,光线昏黄,把她的影子映在门窗上,里面传出丘瑾宁的声音:“何人?”
“是我,秦初。”
门吱呀一声打开,丘瑾宁似是刚沐浴完,墨发散落在肩上,不施粉黛的脸上像从浓雾里走来,萦绕着湿意,当真应了一个词;出水芙蓉。
秦初打量着她的神色,应该是清醒的,脸上添了两分薄红,不知是因为沐浴的水汽,还是因为情蛊的缘故。
“罐子不知情,叫了酒菜,你没饮酒吧?”
丘瑾宁浅浅摇头,侧身让她进来。
秦初稍稍放心:“那你闻到酒气了吗,身体可有不舒服?”
丘瑾宁见她一脸担心,弯唇一笑:“无妨,虽闻到一些,尚能忍受。”
其实她看到酒壶,就吩咐绿药把酒端出去了,并没有受到影响。
不过,既然眼前这人担心不已,自然不能辜负一番好意。
秦初一听她在忍着,一颗心又提起来,进了门,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说:我来了你就别忍了?
听着就像是想来占便宜的登徒子。
她琢磨了一下,忐忑开口:“忍得难受吗,若是难受,不要勉强。”
完了,话一到嘴边就不由心,这下更像是登徒子了。
“不勉强又如何,情蛊不解,往后只怕要时常忍下。”丘瑾宁坐在床边,语气落寞中又带了丝漫不经心。
只是那唇角似是含了些许笑意,浅淡且不明显,让人无法确定。
秦初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从桌前的椅子上起身,坐到了丘瑾宁身边,一双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烛台:“有我在的时候,便不要忍了。”
语气发虚,视线飘忽,不敢去看身旁的人。
&n-->>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