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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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罐子大感欣慰,小姐真积极,才知道丘小姐喜欢什么,就要付诸行动了。


    马车回到秦府停了一刻钟又趁天色未暗去了县令府。


    守门人通禀之后,很快领着秦初走了进去。


    接待她的是丘夫人。


    “不知秦小姐此来所为何事?”只说求见,又不说来见谁,老爷是男人不好招待小姑娘,所以她才出面。


    原本她是不想出面的,但听伺候女儿的绿药说,女儿又跟这个秦大小姐喝了酒,醉了,眼下才刚醒。


    丘夫人心里有些复杂,女儿上次还答应她少于秦初来往,果然是糊弄她的,不然怎么三番两次跟这个草包大小姐喝酒,还每每醉着回来。


    太反常了,反常的不像女儿会做出来的事。


    秦初一见丘夫人,就有些紧张,她努力保持着平静道:“晚辈是为丘小姐而来,县学来了个新学正,学正大人说是来学习表格记账的,其实那记账的法子也有丘小姐的功劳,所以晚辈想请丘小姐一起与周学正探讨,还望丘夫人准许。”


    这是她思前想后才找到的理由,应该合理吧。


    丘夫人扫了她一眼,语气平淡:“此事瑾宁答应便可。”


    小辈的事,她没心思掺和,尤其那个周学正还是当今二皇子,想必老爷和女儿心里都有数。


    这个草包大小姐怎么还特意来跟她说?


    秦初笑了笑:“多谢丘夫人,晚辈这就去寻丘小姐。”以后少不得要常来丘府,当然要先得到丘夫人的首肯了。


    丘夫人点了点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摆手叫大丫鬟凑近些:“你悄悄跟小姐说,少与秦家来往。”


    女儿这次应该不会糊弄她了吧。


    丘瑾宁才醒来不久,见到秦初便眸光一柔:“秦初-你来了。”


    迎上那柔情似水的视线,秦初一愣:“嗯,我寻丘小姐有事。”


    平白的用这种眼神看她做什么,太引人多想了,难道是韩神医的银针没压制住情蛊?


    “不知秦小姐有何事?”丘瑾宁似是回神,语气冷淡了不少,目光也平静下来。


    将丘瑾宁不能闻酒气的事说完,又说了两人今后最好常在一起的原因,秦初便等着丘瑾的宁答复。


    “我愿意,愿意与你一起与周学正探讨。”


    “这只是个幌子,你还是少与他接近,免得再身体不适。”见丘瑾宁没怎么思考就答应,秦初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她到底还是没忍住自己的私心,私心里不希望丘瑾宁与周二多接触,尽管他们是男女主,是天定的姻缘…


    “好,我会尽量避免与他接触。”


    丘瑾宁应得更快,令秦初心头异动,嘴唇动了动还是压下了自己的心思:“那我便告辞了。”


    “我送你出府。”


    两人走出门去,罐子一见自家小姐出来,便去打量丘瑾宁的神色,瞧着比上次在茶楼温和了许多。


    “小姐,你跟丘小姐说那话了吗?”到底有没有讨到丘小姐欢心啊?


    可惜丘瑾宁的神色一直淡淡的,她有些摸不准。


    秦初瞪了她一眼:“少胡说八道,回府。”


    罐子:“…”小姐这嘴笨的,肯定是没说。


    一路走到府门外,秦初与丘瑾宁都没有再交谈。


    绿药斜眼去看罐子,胖丫鬟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传到啊?


    罐子翻了个白眼,传到了又有什么用,我们小姐她说不出口啊。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丘小姐,请留步。”秦初走到马车跟前,回身朝丘瑾宁道别。


    丘瑾宁浅浅点了点头,站在原地。


    罐子看得心急,忍不住提醒道:“小姐,你还有话对丘小姐说吗?”


    说着,眼皮急眨,快说啊,怎么这么笨,都教你怎么说了!


    秦初听出了罐子的暗示,想起小丫鬟那些不靠谱的话,板着脸道:“还不扶我上马车,小心眼睛抽了。”


    这是什么地方,是乱说话的场合吗。


    罐子心累,小姐真不争气,扫了一眼站在原地没有动的丘瑾宁,她眼神一转没去扶自家小姐,而是看向丘瑾宁道:“丘小姐莫要送了,您真跟我家小姐说得一样善解人意,谁娶了您一定是三生有幸。”


    秦初:!!!


    不,她没说,这个自作主张的小丫鬟,回去就打板子。


    秦初压下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尴尬道:“丘小姐,你莫要理她,这丫鬟惯爱胡言乱语。”


    一旁的绿药看得嘴角直抽,这个胖丫鬟也太蠢了,教她那些话是让她说吗,是让她主子说的,换了个人,效果能一样吗。


    丘瑾宁缓缓勾唇:“无妨,秦小姐路上慢些。”


    语气柔和,笑容浅淡,如天边的一抹晚霞,婉约,动人。


    “哦,好。”秦初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拿眼去瞪小丫鬟,还不扶我走!


    罐子头一回见丘瑾宁笑,还那样好看,顿时对绿药的话深信不移,丘小姐果然爱听好话,这就好办了,主子不争气,她争气。


    “好嘞,小姐您说得真对,丘小姐不仅长得貌若天仙,笑起来更像出尘脱俗的仙子了。”


    眼尾看到丘瑾宁又是柔柔一笑,秦初一脸窘迫,只想快点进马车。


    回去的路上,她盯着一脸自豪的小丫鬟,问道:“罐子啊,你对自己的名字满意吗?”


    罐子答道:“满意啊,说起来奴婢之前不叫罐子,老爷见奴婢老实忠心,特赐名叫珠子。”


    秦初心底呵呵,老实忠心叫珠子?确定不是因为体型圆润吗?


    “后来怎么叫罐子了。”


    “小姐您说老爷取的名字俗气,就给奴婢改了罐子。”


    秦出眼角微抽,这父女俩取名字的俗气程度不相上下:“以后你就不要叫罐子了,叫葫芦,没锯嘴的葫芦。”


    罐子不解:“没锯嘴的葫芦?小姐,有什么讲究吗?”


    秦初沉着脸道:“有,意思是让你少说话,给我闷着,再乱说话就把你的嘴给锯了。”


    罐子一脸天真:“葫芦锯了嘴不就又不闷了吗?小姐您到底让我说话还是不让我说话啊,依奴婢看,小姐您以后要多说话,没见丘小姐都开心了吗。”


    “让你做个葫芦就给我闭嘴,回去把府里的茅厕都打扫一遍,亲自去打扫,不扫干净不许回来。”秦初深吸一口气,这气人的小丫鬟。


    罐子一听顿时老实了,回府就垂头丧气去扫茅厕了。


    小姐一定是怪她抢了风头讨丘小姐开心了,可那也不能怪她啊,这不是小姐自己不争气嘛。


    自己不争气还怪别人,小姐不行啊。


    不行的秦初正在思考小丫鬟的话,丘瑾宁的喜好也太特立独行了吧,难道真的喜欢听好话,那她以后多说说?


    啊呸,她没事去讨女主欢心干嘛-


    秦初在心底鄙视了自己一下,翌日来到县学就遇到周学正在朝丘瑾宁打招呼。


    “丘小姐,别来无恙,我观你今日的气色好了很多。”周二摇着折扇,微微笑着,他初见丘瑾宁那次,是在秦府的品酒宴上,当时没说上话,只觉得此女姿色不俗。


    后来县令府书房再见,这位县令小姐才打了个招呼就说身体不适,匆匆离开了书房。


    丘瑾宁颔首,淡淡道:“学生丘瑾宁,见过周学正。”客套又疏离。


    秦初见状走到两人跟前,先朝周二行了个礼,而后看向丘瑾宁:“丘小姐的气色果然好了很多,看着有些-有些光彩照人。”


    是这么夸吧…


    丘瑾宁神色不变,只浅浅点了点头。


    秦初泄气,小丫鬟的话果然不能信。


    周二的视线在她们两人之间打量了一个来回,提议道:“既然如此凑巧,秦小姐可否赐教一二。”


    他如今在户部当差,表格记账法实用又简单,来九曲县虽是为了别的目的,顺道来看看想出这种精巧法子的人也是目的之一。


    尤其是他心里的那个猜测,这位秦小姐极有可能就是答案。


    秦初笑笑;“好啊。”对方是皇子,还疑似男主,躲是最没用的法子,况且她不喜欢躲,她喜欢迎难而上。


    随后便见周二又看向丘瑾宁:“丘小姐也一起吗?”


    “正有此意。”


    秦初心里一紧,和丘瑾宁并排跟在周二身后,悄悄扯了一下她的衣袖:“丘小姐,你身体-”


    丘瑾宁抿唇一笑:“无大碍。”


    在周二走近的时候,她的身体确实又有了变化,心跳莫名加快,但在秦初出现后,那颗浮躁的心奇异的平静下来。


    好似只要有这个人在,她便能安心。


    秦初松了一口气,想起小丫鬟的话,鬼使神差地补了句:“你笑起来真好看。”


    她想说些好听的话来着,奈何脑子里只想起浅薄又直白的两个字:好看。


    丘瑾宁垂眸,浓密的睫羽轻颤了两下,红袖中的手指也不自禁地紧握,一时忘了该如何反应,这个人夸她笑得好看-


    秦初盯着她的脸色,见她半晌无语,彻底歇了心思,回去就打发小丫鬟再扫一遍茅厕,什么鬼主意,根本没用嘛。


    周二去的地方是九曲县最大的酒楼:楼上楼。


    一进大厅,秦初就闻到了酒菜香。


    酒菜…酒!


    她猛地停住脚步:“周学正,不如还是去茶楼吧,我与丘小姐都不便饮酒。”


    韩神医说了,丘瑾宁现在连酒气都闻不得,这可不行。


    周二朗声笑道:“无妨,我们只吃菜,不饮酒,周某今日做东,两位小姐不必为在下省银子。”


    秦初呵呵一笑,心道谁为你省银子了,想得真多。


    丘瑾宁知她在担心什么,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初在身边的缘故,情蛊很安分,身体并没有感到一丝不适。


    秦初这才没有坚持,对方毕竟是皇子,也不好一再拒绝,但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一双眼睛便时不时地打量着丘瑾宁的脸色。


    丘瑾宁袖中的手指握得更紧,垂眸看着木梯,走进二楼的雅间。


    周二大手一挥,命店小二把招牌菜都上一份。


    楼上楼的总店在京城最繁华的街上,分店遍布百钺各地。


    其最著名的便是,每个分店因地域饮食习惯不同,不仅保留了总店的一些招牌菜,还新添了许多当地特色菜。


    “秦小姐,丘小姐,周某初来乍到,今日以茶代酒,敬你们二位,往后还请多指教。”周二彬彬有礼,端起茶杯。


    这俩人一个是首富之女,一个是县令千金,在九曲县的名声虽一个好一个坏,但都颇负些盛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周二笑得更为谦和了些。


    如果有选择他更倾向于和先秦丘两府的少爷们把酒言欢,男人在酒桌上也能更快拉近关系。


    怎奈秦家的当家人是秦初,那个秦大少爷根本不露面,而丘瑾宁的大哥则去了京城备考,眼下都结交不到。


    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出此下策,请两个姑娘家来酒楼喝茶。


    三人饮茶浅谈,一时间倒也融洽。


    待到菜都上齐,周二灌了一口茶,觉得口中乏味,起身去外面吩咐店小二去上一壶好酒来,这才关上雅间的门坐回来。


    “其实这次请两位来,除了研习表格记账之法外,周某还有个不情之请。”


    “周学正但讲无妨。”丘瑾宁接过话,比起在接人待物上还有些生疏的秦初,她应付起来更为从容。


    秦初默默吃菜,耳朵也没歇着,现场听男女主交谈,这种体验有些微妙,又有些苦涩。


    周二喝光了一盏茶,轻咳一声道:“想必两位已知周某是从京城而来,是什么身份吧。”


    “爹爹已经告知,臣女丘瑾宁拜见贤王殿下。”


    丘瑾宁起身行礼,周二不说穿,她便可一直装傻,如今周二有意道明身份,就要按礼数来了。


    秦初见状也放下筷子,跟着丘瑾宁一起跪下:“秦初拜见贤王殿下。”


    二皇子已经出宫建府,封号为‘贤’。


    “本王如今只是九曲县的学正,两位快快请起,无需在意这些虚礼。”周二一副礼贤下士的作态,自称却不自觉地改了,一口一个本王。


    秦初见丘瑾宁站起来,便有样学样,也不想着吃了,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周二严肃地看着她们:“本王此次来九曲县是身负皇命,两位可知多年前国师曾留下一个预言,称牝鸡司晨,周氏天下不过千年,如今已是百钺九百九十七年,还有三年。”


    秦初不明所以,丘瑾宁则点了点头。


    那个预言本来没有传开,三十多年前先皇遇刺,当时的皇子们一个接一个出事,皇位还是落在了如今的女皇周?手中。


    国师临终前的预言也随着那场宫变,传了出来。


    如今百钺四海升平,女皇兢兢业业是个贤明的君主,预言不攻自破。


    周二长叹一声:“可那则预言却不止于此,传出来的只有前半部分,后半部分是若想周氏绵遂千年,九曲见凰。”


    秦初听得满头雾水,不由去看丘瑾宁。


    丘瑾宁见她似是不解,便解释道:“古有神鸟凤凰,雄为凤,雌为凰。”


    “说得不错,本王此来九曲县便是奉母皇之名,来寻这个凰女,带她进宫。”周二说着拿出一张纸打开给她们看,上面画着一只疑似凤凰的红鸟。


    秦初瞄了几眼,待看到那只火红的凤凰是一只腿时,太阳穴突突直跳。


    丘瑾宁也怔了一下:“此画何意?”


    忍着心里的激动,周二指着画道:“本王来九曲县有些日子了,一直暗中寻访与钦天监所画之图有关联的女子,直到秦家设品酒宴那天才有了一些眉目,这才向丘县令道明身份,请而二位来此。”


    钦天监按照星象推演出的凤凰是火红色,独腿。


    秦家大小姐秦初瘸了一条腿,县令千金丘瑾宁喜着绯衣。


    周二直觉这两人之中有一个便是预言中的凰女,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其实在皇室中还有一个不外传的消息,得凰女者得天下。


    他原本是想先做个学正,慢慢与秦初、丘瑾宁二人接触,查明哪个是天命凰女后,再与之培养感情,纳其为妃。


    可是昨夜京城传来消息,他那两个兄弟也派人来了九曲县,情急之下便想借皇命直接把秦初和丘瑾宁都接回京城,大不了一起纳了。


    秦初沉默了,不用说,她就知道二皇子要找的人是丘瑾宁。


    天降男主配女主,还扯上什么国师预言,搞得神乎其神的,写这篇文的作者莫不是个神棍,真TM狗血。


    丘瑾宁看了眼画像上的红色凤凰,也猜到了二皇子的心思,淡淡道“我并非一直着红裙,只是今年才偏爱红色,二皇子怕是找错人了。”


    秦初闻言,忙附和道:“对对对,我只是左腿有点瘸,可不是断了一条腿,这也太牵强了。”


    那红凤凰是一条腿,这不是瞎扯吗,她两条腿都在呢。


    这一次换二皇子沉默了,他预想到讲出这个消息,这俩人或许会狂喜,或许会相互攀比,万万没想到竟是一起推脱。


    王妃的名号这么不受人待见吗?这跟他想得不一样,京城的那些大家小姐们明明对王妃之位趋之若鹜,怎么这俩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似的。


    关键他还不好强求,不然就等同于把这俩人推到了对立面。


    气氛沉默了一瞬,店小二推开雅间的门,放下一壶好酒,推门而去


    周二烦闷之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本王也不想为难两位,可此事关乎国运,关乎我周氏命数,还请三思。”


    秦初看向他面前的酒杯,这个二皇子怎么说话不算话,说好的不饮酒呢。


    “二皇子。”


    “秦小姐请讲。”周二面色一喜,莫不是这个秦小姐对王妃之位心动了,他就说嘛,到底是商人之女,难掩逐利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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