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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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古典舞功底，满屋子众星捧月，使得舞蹈姿势才刚出来，鹿澄已经获得了热烈的掌声。

    没有大老板少主人的架子，柳予安一贯的跟大家温和有礼，今晚像家人一般坐在一起吃生日餐，气氛特别温暖热闹。

    他吃的很少，鹿澄坐在他身边，因为高兴还比平时多吃了几口。她会笑眯眯给他布菜，他怕吃不下，空出手来，轻轻握住她的小手，低声说，“我吃不下，澄澄不要给我夹，自己吃吧。”

    “哦，过生日呀，你多吃一点嘛。”

    瘫痪的人，几乎没有运动量，柳予安所有活动都是在旁人帮助下被动完成，他胃口其实很小，听鹿澄劝他多吃只好无奈跟他解释，“我活动的少，所以吃的也少，”过生日他29岁了，足足大了鹿澄十岁，突然心里生出了颇多感想，“我大你那么多，跟我在一起，会不会很无聊？”

    目光所及，不只今晚，包括平时，家里所有饮食安排，全部是她爱吃的南方菜系，衣食住行所有事情皆有柳予安的妥帖安排，面对这样的老公，鹿澄很坦白的对他说，“不会。你是一本很丰富的书。”

    “真的？”他没有自信。觉得自己不够好，太过委屈了她。

    “真的。”她点点头，目光清亮。

    她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一份含金量极高的荣誉，大学第一年，鹿澄的成绩是全系第一，奖学金拿到手软。

    一份被学校盖章的成绩单和用奖学金买的钢笔送到柳予安手上，“我的成绩离不开你的支持，这支笔，用它来教我写字吧。”

    “好，好棒，”仔细看了成绩单后，他把成绩单放在腿上，小心把笔放进衣服贴身的内袋里，再抬起头来，清亮的眸光里含着笑意，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情，“谢谢礼物，我的澄澄是最棒的。”

    用过了饭，大家唱了生日歌，又分吃了蛋糕后散去了。

    在客房洗了澡之后，鹿澄在书房看书，不多时秋姨送来了柳予安命人准备的小点心。

    给她准备点心小食，早成了家里雷打不动的项目。

    看书累了她开始写字，因为不是临摹，有一个字鹿澄写了好多遍依然不满意，于是她抱着笔纸，请秋姨帮她端了点心和饮料去找柳予安。

    芋泥糯米糍，软糯冰凉，蔓越莓乳酪山药糕，白绿色加紫色颗粒，做成了梅花形状，被一一摆在柳予安面前的小桌子上。

    “你陪我吃，一会儿教我写字。”她还亲手给他倒了一杯果茶。

    已经洗漱刷过牙的柳予安尝试开口拒绝她，“澄澄，我不吃。刚才吃过蛋糕了，我视力不好，不适合吃甜食。”她坐在床边，眸子幽幽的看他，他又继续解释，“而且，我总是坐着不动，不能吃太多。”

    淡淡紫色的芋泥糯米糍，被鹿澄咬了两口，她吃完嘴巴里的东西，慢条斯理开口问他，“吃一口会怎么样？”

    柳予安语塞。

    小手举起来送到他唇边，柳予安乖乖张嘴吃了她手里的一小块。芋泥糯米糍，软软的，入口已经化了。他吃到嘴巴里不会觉得很甜，却一直甜到了心里。

    教她写了字，柳予安夸奖她学的快，写的很好，鹿澄没有谦虚，点点头说是啊，“我觉得自己很成熟。”

    “嗯，长大了。”

    鹿澄又飞快的接话，“不只是长大，是可以独立了。”

    独立，是要离开了么？柳予安的右手还搭在小桌子上，心已经抖了又抖，他开始忧郁，小心问她，“澄澄，嫁给我，你会不会后悔？会不会觉得，我不能走路，样子很吓人？”

    她小嘴哄他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不会啊，你那么好看。”

    心中一暖，柳予安拉住她的手，又忍不住放开再摸摸她的头。

    墨蓝睡衣，自然下垂的刘海，柳予安腰背微躬靠在床头，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温柔又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他朝鹿澄抬起右手，手心朝上邀请她坐到自己身边来，鹿澄施施然坐过去，不敢用力靠他，只是小心去抱他细软腰身。

    两个人抱在一起好久，各自感慨又度过了一个生日，柳予安尊重鹿澄，什么越轨行为也没有。

    她在专心学习，一步步接近自己的梦想，他在努力工作，也有好好照顾自已，让自已不要变得更差，期待有朝一日真正两个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