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亭(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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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突然自己有用了是吧……”徐佑摇头,也开始吃饭。
我茫然吃完,这才琢磨过味儿来,他是又不死心,企图在我身上启发出一些所谓家族荣誉感啊责任感啊之类的东西。
这不是对牛弹琴吗。我乐了,胃口大开又剥了盘冰柜里仅存的荔枝。
中午还发生个好笑的事,是那边发了通讯要求,问“顾问”有没有空再聊聊,给点意见。
这次对接的是个中老年,面生横纹,不怒自威。上来也不说话,也不自报家门,视线在镜头那边由上自下一寸一寸扫过我。
这是来审视谁呢?眼神特讨厌。
“意见有啊,我还有特别重大的发现。”我张口就来,“但是……”
“但是?”
“这厮要逼着我逃跑,跟我玩大逃杀,骂我揍我虐待我。三天后如果我还活着再聊吧。”我面色无辜,毫不犹豫一指背后徐佑。
当面倒完油甩了锅,我一脚踩中电源开关,在瞬间黑屏里把通讯屏幕扣倒。
“信号不好。”我悲伤说,“来个人把机子扛走,快点儿。”
徐佑:“……”
“你也不想回拨过去挨骂吧,这位魁梧中国网友。”我示意他赶紧谢我,“什么人啊手都伸到你队伍来了,真没礼貌。这么没素质肯定不姓张吧?”
徐佑反复眨了眨眼睛,皱眉,脸色有点冤孽地张了张口。
看来这位长辈是身体不好。
我谅解,就回床上瘫着,跟野猫和高六拉了个群发信息。
此处必须吐槽的是,小肥猫这冤孽又在挠墙磨爪子,搞得我枕头上全是墙屑灰。我呸了几声还是满嘴灰味儿,干脆把猫抓来当抱枕,顺手拆了根口香糖。
“说说,你们领队是最能打的吗?我如果跑路的时候比较嚣张,他会不会一脚踹断我?”
“不是,不会。”
徐佑站在边上,冷飕飕地说,手里举起一个手机,上面同步了我所有实时聊天讯息。
我靠,我就知道,还好我没找熟人求助报警。我眼皮一跳,继续埋头打字:“有多少人能打得过他?你们联手行不行?这厮排第几?”
“天下第二。”徐佑不问自答,笑容有点狰狞,“还有个姓张的能把我打得像死狗一样。不过他只是恰好姓张,跟我们整个圈子都没关系。你这辈子是见不到了。”
“……”我头皮一麻,得,踩雷了。一听就是个仇家。
野猫的消息终于过来了,先跳出来是张图片。
我打开,发现他在徐佑原本给的地图上又加了很多标记备注。另外有个很娟秀的字迹,应该是高六,给我用红笔画出来几处藏在地下的细小水网。
“徐顾问,建议你走水道。水路四通,能留下的痕迹最少,不容易被领队追踪,而且也方便寻找食物来源。”
我深吸一口气,用余光瞄了眼还在冷冷狞笑的徐佑,快速打字:“有没有可能,我不会水?”
“还是建议进水。”消息回得更快了。“领队不可能看着顾问你淹死,这样一来他就要花费大部分时间凫水救你,还必须想办法教你游泳。”
“……哇。”我干巴巴笑了下。真是惊喜,只要我学得够废够慢,混也能把三天混过去是吧。
高六就简洁利落多了:“我来,争取在被陷坑再次捕获回去前,做到同归于尽。”
“——不用!”
这些人有没有一个靠谱的?
我心灰意冷,打发野猫他们继续回去挖坑刨土,让徐佑也别笑了走远点,否则一直冷笑到下午怪累的。
趴下来我就开始掸着灰苦思冥想。
照理说,其实跑两步就被抓回来是正常的。服个软低个头就最省事,连大逃杀都能直接取消了,没必要自讨苦吃。
可这玩意儿吧,就像解谜,不去琢磨还好,越琢磨越忍不住。成不成在其次,自己能不能有能力执行也另说,主要是实在想知道解法是什么。
所以有吗?我翻身,搂猫,抱着笔记闭上眼睛开始假想,从正午想到天色微暗。
门外原本该提醒我到点出门的来了两圈,见状都退走,默认我选择放弃,都松了口气。
我没管,继续想,大逃杀这游戏本身对我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模仿我狗爬字写下日记的不知何许人也,但这位笔触高级精美许多,而且背后有种让我熟悉亲切的强迫症。
如果我是这位“高配版”,思维跟这群亡命徒一样狂劲一点,有没有什么新视角?想着想着,我就不自觉爬起来在房间遛弯,最后走到房门外。
“徐佑,既然你这里有陷坑的资料,那应该不止有日记本吧?”
徐佑看我,不知道我又要干嘛,半晌后让人抗过来一个封好的集装箱。
果然,集装箱里满满当当。我略掉各种照片、文档、物资和人事调动记录,在里面找到了陷坑的土壤采集样本和附近的水质样本,还有相关的采样分析结果。
土壤的采集样本只有一小份,装在密封药剂瓶里,大概3到5克的样子,拧开后凑近闻着和普通的泥土没有任何区别。
“你……想做什么?”徐佑的声音有点古怪。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仔仔细细前后想了一遍,感觉有可行性。抬头冲他笑了一下,反手把那小瓶土壤倒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