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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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刀正刺在他之前的伤口,且刺得不浅,霎时间门,汩汩而出的鲜血便湿透衣襟。谢明庭肩头剧痛,薄唇间门不禁溢出一声闷哼。陈砾忙上前将他二人分开:“二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谢云谏眉目灼灼,泛着凛冽的恨意:“以他做过的那些事,难道我连捅他一刀都不可以了吗?我没动他其他地方已是仁至义尽!”
又看向兄长:“我警告你谢明庭,你今晚不许去骚扰她,否则,我捅的就不会是这里!”
大约是理亏,陈砾也不知要如何反驳。谢云谏又问:“客房在哪儿?我住哪儿?”
谢明庭终于开口,却是对陈砾:“带他去吧,我回书房即可。”
“侯爷?”
“去吧,我自己能行。”
已是深夜,他不愿将事情闹得太大。幸而府邸里周鸿等人原先备给他的那些丫鬟仆役都已打发去了郡府衙门,留在宅中的是这一路上跟随的仆役,这会儿也被遣散,事情不至于传出。
否则,他今日为挽救茵茵和他名声所做的一切努力,便会前功尽弃。
陈砾应声送了谢云谏去客房,又匆匆返回书房。
医师已被叫了过来,替谢明庭拔出那把匕首处理过伤口,上好药包扎过,原本用来清洗的一盆清水已尽数变成了红色。
地上,散落着他褪下的衣袍,俱已被鲜血染红。
医师是位慈眉善目的老人,见状不无疼惜地说:“使君近来可不能再使力了,我看那儿原来就有几处旧伤,旧的还未好全怎么又添了新的。”
“没什么,遇见了个小蟊贼而已,已经没事了。”他道,面色因过度的失血有些病弱的苍白,更似夜月阴郁。
医师退下后,陈砾服侍着谢明庭略用了些薄粥,洗漱了躺下,刚要退出去,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踢开,一脸煞气的谢云谏抱着枕被立在门外的清冷月光里:“今晚我睡这里。”
陈砾不放心地看向主人,他面色仍旧平静,只以另一只手撑着床板往里挪了挪,为弟弟腾出位置。
这是张红木雕花的三围罗汉床,不同于一般床铺为聚气而设置得比较逼仄,这张床较为宽敞,容纳兄弟二人倒也绰绰有余。
谢云谏气冲冲地走进来,将枕被往床上一放,便要就寝。
陈砾见状,也只得熄灯掩门出去。
他只能在心中想,二公子性格表面开朗跳脱,实则是个有分寸的,方才他只是太愤怒了,又已捅了侯爷一刀,料想已经气消。这会儿过来,或是为了照顾侯爷。
屋中灯烛已灭,万籁俱寂。兄弟二人抵足而眠,原该是难得的亲近之机,气氛却沉凝得有如冬日密雪来临前郁积不散的阴云。
“你怎么过来了。”黑暗中,率先开口的是谢明庭。
谢云谏语声冷嘲:“看你死没死成。”
“再说了,我不守着,省得你半夜又爬窗去欺负她。”
他意谓清水寺中事,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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