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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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坐起身，借着那些微光看向宿怀，轻声问：“生？”

    宿怀不由分说地盖下来，噙住他的唇细细啄吻，算不上发泄，但总归心情不好。

    容棠予取予求，任他从唇瓣吻到眸，从耳垂啄到颈窝，乖得像个人偶娃娃。

    宿怀闷他颈项边上，低声道：“我没有生你的。”

    “我知道。”容棠说。

    宿怀沉默很久，没有进行下一步，而是抱着他问：“是什么茶？”

    容棠稍稍一顿，低声问：“柯鸿雪告诉你的？”

    宿怀不太喜欢问题得不到回答，反而换回来另一个问题的谈话方式，但对方是容棠，他能实话实说：“是。”

    容棠想一下，旋即着抱怨：“他怎么这，还真一点都不带瞒的。”

    宿怀：“他觉得那和我有关，不想我们间有误。”

    “……”

    容棠沉默两秒，发自肺腑地感慨：“他好聪明啊。”

    身上压着的人眸光一暗，低下头就他颈窝上来一口。

    容棠吃痛，轻轻“嘶”一声，宿怀抬起头，注视着他的睛：“棠棠不要床上夸别人。”

    “……小醋坛子。”容棠小声嘀咕，赶宿怀再次开口前打断他，伸手自下而上抱住他，低声诱哄着：“做吧。”

    宿怀有些惊讶，半天没有动作，生理反应却已很诚实地暴露欲望。

    容棠开，抬头蹭蹭他鼻子，小声道：“做吧，我现脑子里好多事，睡不着，你把我做晕过去让我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这简直说不上究竟是蛊惑还是共同犯罪，容棠似乎摸准宿怀不过多逼迫自，有恃无恐地做着邀请。

    宿怀看他半晌，终究选择共沉沦。

    兴致酣，各自大汗淋漓时，容棠贴着宿怀的耳朵，重重咬一口他的耳廓，令人清醒疼痛，然后用几乎快没有力的声音虚弱道：“怀，我跟你间没有任何误。”

    无论是那杯茶，还是曾经针锋相对的两辈子，我们始终坦荡。

    宿怀没有吭声，是床头那些微光粒子的见证下，神一下比一下深，眸底翻滚着快要化不开的浓烈欲望。

    想把人藏起来，想将他吃进肚子里。

    想他平安健康，想他一生无忧。

    ……

    折花后来的几天，宿怀没有再离开容棠身边一步。

    容棠无奈失，一边觉得他警惕过头，一边清楚宿怀很难放下心来。

    索性就随他去，容棠园子里待到最后一天，然后回京。

    回去的途中改道去一趟陀兰寺。

    宿怀不明白他具体是意欲何为，但还是一如既往地纵着他。

    棠棠想做什么，他总没有不答应的。

    陀兰寺香火鼎盛，上次见到的小沙弥依旧候山门处，见到人来念一声佛号，道：“施主请随我来。”

    容棠点头致意：“多谢小师傅。”

    宿怀最近好像患上分离焦虑症，见状轻蹙蹙眉，问：“我不能一起去吗？”

    没等容棠出声，小沙弥说：“师叔交代，若宿施主执意想去，可带至外院等候。”

    宿怀道声谢，便跟二人一起往里走，容棠心下微讶，随即摇头轻。

    什么出家人红尘断尽？这亲缘分明是一点也未断得干净。

    小院中的梨树，白雪换成绿叶，慧缅跪坐蒲团上低声诵经，容棠进去也未打扰，同跪坐一旁，对着古佛与檀香慢声念着经。

    直到经书念到最后一字，身侧传来清茶的香味，容棠睁开，看见白发僧人早已离开蒲团，此时低头烹茶，姿态从容平和。

    慧缅说：“施主来的比我预想中的早，前那四个问题有答案吗？”

    从何而来，为何而来，何时来此，要往何去。

    容棠起身，诚实摇头：“没有。”

    慧缅也不惊讶，沉着地给他斟一杯茶，然后摊手请他落座：“那施主此次来访，是为何事？”

    “大师不知？”容棠看着他的睛问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慧缅轻轻开：“贫僧不过一俗世修行者，怎能窥探天机？”

    容棠眸色一沉，手指身侧缓缓攥成拳。

    茶叶清香与檀香交织，院子里梨树结起微小的果。

    容棠问：“天道有缺对吗？”

    顿一顿，他换个问法：“或者说，不其位的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