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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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钱氏给母亲下药，被发现了。”

    容棠瞳孔微缩，瞬间紧张，宿怀揉了揉他手背，

    低声安抚：“拦住了，棠棠放心，母亲没事。”

    他说：“不是么好人，可却信报应循环、因果不爽，或早或晚罢了，心情好便留她多活几日，心情不好，便让她早早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那本就是她自己准备的药，还给了她而已，棠棠不必过分忧心。”

    容棠一间不确定他说的这个忧心，究竟是指王秀玉险些被钱氏毒害，还是宿怀自己算不算造下杀孽。

    容棠只是抬眼望着他，低声问：“为么心情不好？”

    月光穿透窗棱，光线微暗，枕边厮磨，温柔深情。

    宿怀轻笑了笑，半真半假地叹：“棠棠许了那样甜的一颗糖，却迟迟拖着不肯痊愈兑现，还问为么心情不好，怎么这么欺负人啊？”

    “……”

    容棠瞬间哑口，在床滚了滚，翻过身背对着宿怀，将头埋在被窝里，直到呼吸将耳垂都晕红。

    宿怀任他鸵鸟了几秒钟，侧过身抱住他，下巴在容棠发旋轻轻蹭了蹭，用气流声轻轻地说：“棠棠晚安。”

    冬天都过了一半了，你么候才好过来呢？

    该报复的容明玉，你总该亲眼看一看他的结局的，对吗？

    -

    腊月初一，百官休沐。

    天气晴好，容棠气色也好许多，穿好衣服下了床。

    双福双寿早已收拾完行李，二人了出城的马车。

    宿怀有些不开心，但到底还是顺着容棠，并未多说么，只是眉梢蹙起的频率略高了些。

    那日梦魇施针被容棠发现，宿怀便没有再瞒，不抓过容棠手腕探脉，半分不遮掩。

    反倒让病人自己开始紧张。

    宿怀问他在紧张么，容棠笑着说：“医人者自苦，怕你难过。”

    宿怀便么也没法说了。

    容棠哪里像一个性命垂危的病人呢？他甚至有闲心担心大夫的心理健康。

    宿怀简直不知说么才好，说么都有些无。

    腊月天寒，容棠坚持要去拜佛，宿怀万般不情愿，还是让马车走走停停，晌午过才进了陀兰寺的山门。

    佛家净地，香雾寥寥，数不清的达官贵人、苦命百姓俗世求神佛庇佑，更有无数人前往禅院，想见一见名满天下的高僧慧缅。

    容棠与宿怀进了山门，还未说明来意，已有小沙弥前，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施主请随来。”

    容棠微讶，并未多言，宿怀凝了眸，沉声道：“敢问小师傅要带们去哪？”

    小沙弥却说：“施主误了，师叔只请了容施主一人，还请您在外等候。”

    话音落地，宿怀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向前一步挡在容棠面前：“你师叔是何人，缘何得知们要来？”

    “师叔说天色晴好，白雪澄澈，故人该回了。”

    寺内终年的梵音与佛偈，一声声传入耳膜，涤荡心灵。

    宿怀半分不让，不愿让容棠离开自己的视线，僵持片刻之后，容棠轻轻拍了拍他胳膊。

    宿怀偏过头，容棠说：“是慧缅大师。”

    宿怀微微一怔，眸光微动，坚持有了一瞬松动，想来也听过慧缅的法号。

    容棠说：“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得大师赠了宝，今天是来还宝的。”

    双福跟在身后，手里捧着一只锦盒，锦盒内装的正是那日容棠从陀兰寺带走的佛像。

    来此并未事先告知任何人，甚至被沙弥堵下之前，容棠也不确定此行是否可以见到慧缅。

    可那句“故人”一出口，他便清楚自己要见的是谁。

    容棠让宿怀在寺院厢房等一等自己，孤身一人跟着沙弥往禅院去。

    诵经阁里僧人与香客并排跪坐蒲团之，低声诵经，为赎罪、为祈祷，为这世间千万俗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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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悲佛像悲悯眼神下落，无欲无求，无憎无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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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棠穿过小道，被沙弥领进一间院子，院内种着梅树，屋门正对庭院，有一僧人灰袍白发，跪坐蒲团之，燃一炉香，温一壶茶，抬眸一望，邀容棠进屋落座。

    茶叶清香与寺庙檀香错，容棠目光落在慧缅那头如雪般的长发之，僧人却看着他的眼睛，蓦地笑开。

    温润嗓音如古佛谶语，笑着下定言：“施主眼中，如今有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