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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赚了大钱,不乱花,表哥性子当真稳重。

    她在喝茶时,徐钝回来了。

    瞧见他额角有些微的汗,她抱歉道:“是不是打搅你谈生意?早知道我应该提前说一声,下回我会注意。”

    她穿了件鹅黄色短襦,天青色缀花珍珠裙,清淡极了,可却显得容色更艳,如那烈日一般,灼得人眼睛生疼,徐钝取出帕子擦一擦额头:“仙女下凡,我等凡人事情再多,也得立刻逢迎,谈什么注意?你想来就来。”

    虽然早已习惯他的吹捧,宋春汐还是忍不住发笑:“你又在胡说八道!”

    徐钝也笑,在她对面坐下:“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来是想问魏立民吧?我手下查了一个多月,现知魏立民四十二岁,妻子姓吴,膝下有一儿一女,一点没查到魏立民的污点。此人确确实实是个清官,而且他与姑父毫无仇怨,依我看,他应不会与姑父为敌,”他盯着宋春汐,“你到底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宋春汐道:“我不能告诉你。”

    徐钝嗯了一声,端起茶:“……你是不信我还是真的为难?”

    “为难。”做梦一说谁会信,除非不得已她才会如实告知,而徐钝是可以包容她的人,“表哥,你就当是一桩生意嘛,你拿人钱财原也不会多问,”又嗔道,“我本来也是要付钱的。”

    徐钝轻声一笑:“我只是问问,你又把钱拿出来说。”

    就冲她有麻烦找他而不去找霍云,他也得给她查到底。

    宋春汐知道自己有点过分,犹豫片刻:“我听说你有个外号叫‘徐四耳’,那你对宫里的事情知道多少?比如内侍,你可知最得圣上信任的内侍是谁?”

    先是知府,后是内侍,徐钝不免担心:“我不是非要知道,可你得告诉我,姑父,或是你,是不是正处于危险之中?”

    “没有。”宋春汐忙解释,“真的没有,我没必要瞒你,若已经威胁到我或者父亲,我不会只是查这么简单。”而今什么事都没发生呢。

    徐钝松了口气:“圣上最信任谁,恐怕只有圣上才知,但宫内地位最高的内侍是范洪,他是先帝幼时玩伴,十几年前虽不如当时的王敬方,但现在他已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不过……”他嘴角勾了勾,有些取笑之意,“掌印一职其实已名存实亡,圣上比之先帝更为勤勉,听说凡事都亲力亲为。”

    看来天子是位明君,宋春汐想起他亲自去丹水镇巡察,一时有些愧疚,她那时无奈之下,真是打算眼睁睁看着天子去送死的。

    幸好不是在这一年。

    宋春汐感觉内侍一事徐钝不好调查,便起身告辞:“又叨扰表哥了。”

    “我倒希望你多来叨扰叨扰。”徐钝幽幽道,“你每回有事才找我,太伤感情了。”说着又觉不妥,宋春汐已经嫁人了,他又非她嫡亲兄长,怎能不避嫌?他跟着站起,“有消息,我会马上派人告诉你,省得你这都督夫人纡尊降贵来我这破屋。”

    这处宅院确实比不上霍家的府邸,但也谈不上破吧,宋春汐知道他这样说是为掩饰上一句话的失当。

    可站在徐钝的立场,他并没有说错,这两年他们都没见面,她突然走动频繁并不是出于跟徐钝的感情,宋春汐心想,徐钝不收钱,她总不至于真的让他白白付出吧?现在就补一份礼!

    宋春汐出去后吩咐车夫将马车赶往朱雀街。

    徐钝喜欢收集沉香,年少时他曾赠送她一串暗黄色的沉香珠串,香味十分醇厚,但她不太喜欢,现在还压在出嫁时带来的红木箱柜里。

    她决定去朱雀街的铺子挑一块上好的沉香送他,不管是为亲情还是为请他调查一事,总是个表示。不过这东西有些昂贵,她身上没带足银票,宋春汐等到半路让杏儿回去取钱。

    等到了沉香铺,她被里面的味道熏得有些头晕。

    不是说沉香不好,实在是她有些欣赏不来,可能这是天生的,她的母亲就很喜欢沉香味,徐钝送给母亲的四季花开沉香摆件现在都放在卧房的案几上。

    伙计不认得宋春汐,但见多了客人哪里分辨不出富贵之气,忙迎上来介绍各类沉香。

    宋春汐最后选了块颜色偏黑,味道清雅的沉香,让伙计包好。

    本打算今日就送过去,但才打搅过徐钝,这样未免过于明显,就想等几日再说。

    回到府邸已是午时,宋春汐用过午膳后画了一幅《鹿山松风图》,下午小憩了会儿,醒来杏儿跟她说,曹国公府要办桂花宴,邀请霍夫人跟她后日去做客。

    要说京城的权贵,当然属曹国公府最为炙手可热,毕竟出了一个太皇太后,而曹国公李明良本人也是封疆大吏,任江宁布政使。不过霍家与曹国公府着实没什么往来,宋春汐记得,就她出嫁当日,曹国公府送了贺礼,可能是因为先帝赐婚,李明良与霍云同为官员的缘故吧。

    这次不知为何请她们?宋春汐心想下次问问婆母。

    夕阳西下,霍云今日比往前回来得早一些。

    许是昨日睡得少,他的神情较为疲倦,宋春汐端茶给他:“母亲知道夫君你昨晚同昌王喝酒,使人煮了醒酒茶,你先喝一点吧。”

    醒酒茶味道重,但却比不上宋春汐身上散发出的沉香味。

    想起她今儿去见了徐钝,后来又去沉香铺子,霍云没有接那碗茶:“我已经喝过了。”

    宋春汐倒不怀疑,毕竟他在外面待了一天,还醉着的话不好办事,她笑道:“母亲说,昌王不敢在太皇太后面前胡来,看来是猜错了吧?”

    这昌王岂止是胡来,甚至还醉得爬到御桌上一边唱歌一边往地上泼酒。

    光是将他弄下桌都费了不少力气,霍云捏着眉心,而后又闻到了那股沉香味,他终于忍不住,吩咐杏儿:“备水,把少夫人洗洗干净。”

    宋春汐怔住,朝自己裙衫看了看:“不脏啊。”她也没出汗,要洗也是睡前再洗。

    是不脏,可他忍不了那味。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徐钝身上也佩戴着沉香。

    “不洗别吃饭。”

    宋春汐震惊地看他一眼,慢慢道:“你还穿着昨日的衣服呢……”他昨晚醉酒一夜没回,也没换中衣,怎么好意思嫌弃她的啊?

    霍云眼眸眯了眯,他再如何,也是身心清白,没有眠花宿柳,只在马车上将就歇息,不像宋春汐,一个周士安不够,又私底下去见她表哥。

    她配跟他比?

    他突然弯下腰将宋春汐抱起,大步走到净房,把她往浴桶里一放。

    宋春汐:“……”

    他真喝过醒酒茶了吗?怎么感觉他被昌王灌酒灌多了,根本没有清醒,这会儿正跟她发酒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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