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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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贺桃坐在圆桌边,看着摘了一个时辰才摘下来的两筐梨,脑海里不停浮现出盛徹的脸。

    他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不耐烦的模样,但贺桃还算了解他,他刚才摘梨的时候就是不高兴了。

    不高兴的理由,贺桃稍微梳理了一下就猜到了,不过就是她讲了陈铭生能摘更多梨。

    多小的一件事!这也能生气!

    春秀纳着鞋垫,听着贺桃不知道多少次的叹气,顺着她视线看着筐子里的黄梨,“娘子要不要吃蒸雪梨?”

    贺桃茫然的抬了下眼睛,“啊?”

    春秀:“虽有些晚,但时不时吃一回宵夜,不会胖的。”

    “那 ”贺桃伸出两根手指,过了一会儿,又加了一根手指,“准备三个好了。”

    贺桃吃了一个梨,将剩下两个收到食盒里,提去了隔壁院子,讲是要感谢盛徹和陈铭生给她摘梨。

    盛徹还在书房,贺桃不需人引路,也没用灯笼,熟门熟路的找到他。

    他眉眼生得极为好看,未被橘色橙光削减分毫。

    尽管在夜里,五官依旧带着些锋芒。

    贺桃踞坐在他对面,安静看着他。

    盛徹放下手里的书,一言不发的打量她。

    比不说话,贺桃是比不过盛徹的。

    过了一小阵,她挪着身体挪到盛徹边上,手指勾了勾他衣袖边,“你还生气?”

    她手指白嫩,指甲贝粉粉的,轮廓线圆润,可爱得让人想要咬一口。

    盛徹懒散散的应了她,神色寡淡。

    “别气了,讲道理也没什么好生气的。”贺桃早就准备好说辞了,这时候态度理直气壮,“你本来就不怎么玩弹弓,打不中梨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盛徹被她这奇异的安慰方式气笑了,他指节在桌面上轻又快的叩了两下,“谁跟你说我打不中了?”

    贺桃余光扫了他一下,“你划龙舟不也输了。”

    这两件事根本毫无关联,贺桃偏能前后联系起来。

    盛徹被她这话噎得无话可说。

    盛徹越是生气的时候,表情越是淡,看着有些难以接近。

    贺桃迟一步意识到自己又讲错话,她将削开盖子的蒸雪梨放到他跟前,态度热切,“要不要吃?很甜。”

    为了表达自己说话的诚意,贺桃凑得很近,近得盛徹能看见她眼角皮肤下透出的浅浅粉色,以及上翘着的黑色睫羽。

    他喉头有些痒,抬手捏了捏贺桃的脸颊上的软肉。

    贺桃漂亮的五官捏得乱七八糟。

    “ ”贺桃十分勉强的忍住他作乱的手。

    他看着贺桃忍无可忍又必须不痛快忍下去的表情,扯了个清浅的笑。

    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贺桃见他消气,赶紧打掉他的手,往后坐,离他八尺远。

    盛徹:“勺子呢?”

    贺桃将食盒里的白勺递给他,顺道取掉梨顶盖子。

    盛徹被甜得微蹙了下眉头,余光扫到食盒里另外一只梨,“给那边的?”

    贺桃:“嗯。”

    “别拿去了,他该是睡了。”盛徹掀了下眼睑,“放下吧,我一起吃了。”

    贺桃顿了下,有些疑惑的抬眼,“你不是不爱吃甜食?”

    盛徹:“饿了吧。”

    也有道理。“那你一起吃掉好了。”

    盛徹在吃东西,贺桃不急着走。

    她趴到桌子对面,姿势松弛的和盛徹聊天,她在说翻修已经到了尾声的花店。

    盛徹听她说这些细碎的事没有不耐烦,吃着东西,听着,该接话的时候停下来接。

    “除了招些做工的人,还可以在牙行买些死契的下人,这些人更方便进出,至少让你能更方便掌握铺子的情况。”

    “不过不着急,南街村的牙行拿不出手,你到时回去和你母亲提这事儿,她应该有相熟的人牙子介绍给你。”

    贺桃很多时候都很听话,特别是在做生意这事儿上。

    她记下,念叨着重复上一次。

    贺桃在书房待的时间过久了些,门外春秀等得开始催促。

    贺桃将食盒收起来,和盛徹道了晚安。

    “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去马场?”

    “等雨停。”

    “好。”

    -

    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夜,到第二天早上才勉强有要歇的意思。

    贺桃记挂着要去马场的事,早早醒了,坐在窗前等雨停。

    春秀欢欢喜喜进屋,说是陈铭生要回汴京了,特来和她道别。

    贺桃哦了声,站起来。

    春秀拉住她,“娘子就这么出去?”

    贺桃看了眼干净衣裳,“怎么?”

    春秀恨铁不成钢,“至少插根簪子,戴对耳坠子。”

    她拉着贺桃坐下,左右比划了一阵,替她选了一对白脂玉的耳坠和发簪。

    佩戴首饰,整张小脸都亮堂不少。

    贺桃看着镜子里轻抹了胭脂的自己,有种怪异的感觉。

    还不等她想清楚,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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