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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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徹听到他念的诗了,目光转向他,轻挑了下眉。郭嘉靖对上盛徹的打量,难看的扯出了个表情,“见笑了。”
盛徹手指轻点了下桌面,神色有些难以揣测的莫名。
他不清楚贺家婚事的变故是怎么回事,只是听其他吃酒的士子说郭嘉靖近来常常买醉。
现在看来,被情所困这事儿是真,只是日思夜想的人不对。
盛徹垂回视线看那辆彩缎飘飘的马车,有一搭没搭的抿着酒。
集思广益这词儿用在哪里都有道理,很快就有人想到了贺三姐儿头上。
当然也有人持反对态度,“贺三姐儿身体不好,极少在外露面,不太可能是她。”
“但是宫宴毕竟是官家办的大宴,她参加也是应当的。”
七嘴八舌,没个定论。
似乎为了解答大家的疑惑,马车的车窗打开,露出一张巴掌大小的脸。
小娘子视线落在“飞桥栏槛”相连的樊楼上,似乎是在找什么人,而后,她视线在某个点顿住,仰头露出个月亮弯弯的笑。
杏眼黛眉,肌如白雪,四周的繁华景象都在她的笑颜里黯然失色。
盛徹连日积累的疲倦在她这个笑里被吹得七零八落。
楼里的众人像是突然被谁掐住了咽喉,一片寂静无声。
紧接着,响起赞叹的吸气声。
“这是贺三姐儿?”
“确有传言说贺三姐儿形貌昳丽 ”
“今时今日才知什么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大家相互对视一眼,忽然沉思起来。
不到半柱香,有人已经写出了一首小短诗。
读书人聚在一起,本就是为了相互交流学识及情报,若是能有写出什么让众人拍案叫绝的诗句文章,就算没能高中,也能靠着名气在汴京觅得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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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礼制复杂,贺桃从头到尾绷着神经,没能吃多少东西。
待深夜回到家中,她没力气卸妆,倒进床铺里就睡着了。
她隐约知道有人替她脱了衣裳,擦了脸,但她困得不行,实在是睁不开眼。
她一直睡到第二日早上辰时三刻才醒,该是赶不上请安了。
贺桃唤了春秀进屋,“怎么不喊我?”
“今个大娘子免了姐儿的问安。”
今天免了请安,明天讲半个小时的没规矩,这事儿不是没有过。
贺桃不信,催着春秀去打水。
春秀:“大娘子现在高兴着,不会说姐儿的。”
贺桃来了几分兴致,“我昨天在宴会上表现得好?”
“倒也不是。”春秀脸蛋红彤彤的,情绪克制不住的有些激动,“昨天有好多士子为娘子写了诗,今天一直在疯传。”
贺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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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桃自小就生得美,但她身子骨实在是太弱,陈婉没什么机会带她出门。
她也没想到贺桃出门这一趟成了她这月来最为扬眉吐气的事。
她打算花重金留下从宫里退出来的女官,让她教导贺桃,势必要将她这个优势发挥到极致。
陈婉的雄心勃勃还没得到点施展,连轴转了大半月的贺桃没撑住,生了病。